
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桐言无忌】
球场如战场,尤其是部队的篮球大赛。按理说,其他队应该假装卖力,谦让干部队,可是同志们一旦上场,犹如踏上战场,管你什么领导干部,管你什么千军万马,我就是一路狂奔,大打出手;领导们也不示弱,没有呵护之情,没有礼让一分,互相追赶,相互阻拦,远投三分,即便是姿态不美,形体不正,也毫不影响频频中球率!
玩笑似的承诺居然又获见报惊喜,这就是播种终有收获的道理!当然,去播种不一定就会有所成果,但是不播种将永远没有收获的机会!浅显易懂的道理,谁都知晓,可是又有几人能够如渝夫同志一样的持之以恒呢?

(五三四)几近崩溃
上午的阳光火辣得直让人迷糊。很不幸,我和组织股杨传华又成了那位严重违纪者的“贴身保镖”,他家的房前房后,不时闪烁着我们警惕的目光,回响着我们频繁的脚步。如今形势多变,我们不敢有丝毫大意,万一当事人再次出现违纪行为,我们两个就该倒大霉了。但愿那位老兄别跟我俩过不去。
太阳越来越毒辣,越来越让人消受不住。到10点左右,我和老杨都感到头晕脑胀,似乎要中暑的样子。在烈日下,在离当事人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杨传华戏言:“再这样下去,他不崩溃,我们这帮岗哨也该崩溃了。”显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牢骚或心里话。
一个多月来,为了加强对这位老兄的监管,我们这帮单身干部算是吃尽了苦头。吃不好,睡不香,生物钟完全被打乱,干起工作来毫无激情。苦累不说,弄不好还会出现纰漏,若真如此,挨顿批评是小事,怕的是一时疏忽就酿成政治事件。就目前的斗争形势看,这并非危言耸听。
听说我们正在执行的这项任务还要继续下去,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才算有滋有味。(1999年7月18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五三五)颐指气使
有这样一位机关干部,熬了十几年,终成一股长,副营职,少校军衔,官不大,官气却十足。正如《漂亮朋友》作者所说的那样:“…对上级奴颜婢膝,对下属颐指气使……”这在他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这或许是在机关呆得太久的缘故吧。
他似乎总有这样一种嗜好:喜欢支使比他官小的干部,甚至连资格不如他老的股长也不放过,呼来喝去的,一点也不客气;他还喜欢没头没脑地“帮助”别人,动不动就批评训斥。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他的权利,更是他的义务。他的股编制不大,干事也不多,于是他就养成了支使其它股干事的习惯。久而久之,干事们反感,股长们也不高兴。他倒好,一点不在乎,简直把此当成一种乐趣。他心里也许在想:反正我资格老,谁敢不服?
据称,这位老兄还有捞实惠的嗜好。因为手里有那么一点权力,他就将其发挥到极致,大凡是他能管到的事情,他总要从中插一手,想方设法从中捞点好处。比如,有一干部要从连队调到机关工作,常委会已经定下来了,甚至已通知该干部到机关报到并上班。可他却让这位干部在连队等着,就是等着,没有别的原因。想来是遇到了硬茬子,那位干部也有性格,等着就等着,既不活动也不找人。最后团领导出面询问,那位基层干部才到机关工作。(1999年7月19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五三六)球场故事
庆八·一首届“北极杯”篮球比赛是昨天开幕的。时至今日,前后共打了4场比赛。从规模和气势看,这的确是一项喜闻乐见的群众性体育运动。于是,球场上就发生了不少故事,有令人捧腹的,也有让人不齿的。
昨天首长队与技术处队的比赛最具戏剧性。谁都以为首长队是必输无疑,不料技术处的同志们实在不争气,时至终场,进球还不到10个,真正爆出了此次球赛开始以来的最大冷门。而首长们的表现同样具有戏剧性,夸张的动作,不俗的表现,全场不时响起欢笑声和欢呼声。似乎这不是体育比赛,而是文艺演出。
今天,司令部与通信连的比赛,从一开始就充满火药味。旗鼓相当的两支队伍,你争我夺,互不相让,甚是激烈。期间也发生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军务股长不服从裁判,在球场上骂骂咧咧,影响极坏。好在我们的裁判员挺能忍耐,要不军务股长早就被红牌罚下场了。
政治处与后勤处的比赛,一开场就很精彩。抱定垫底的政治处代表队并没有破罐子破摔,而是顽强拼搏,一度领先于后勤队代表队。可毕竟技不如人,到后半场,情势急剧下转,最后政治处代表队兵败如山倒,实现了自己“光荣垫底”的梦想。
剩下还有11场比赛,发生在球场上的故事还将精彩继续。(1999年7月20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五三七)玩笑后的惊喜
大概是两周以前的事了。同期分到团里的兄弟、后勤处军需股助理员许道刚在闲聊中对我说:“没事的时候,帮我上篇稿,我们处长老说我不写东西。”我俩关系一直不错,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当时我还真没在意,只当是玩笑而已。有一天忽然想起此事,发现自己啥也没做,觉得对不住哥们兄弟,就提笔信手涂上几句,署上许道刚的大名,匆匆寄往报社。今天翻看《大兴安岭日报》,发现竟然中稿了。显然,这是真正的文字游戏。
这使我想起那次去二连驻地兴安镇采写镇长拥军事迹的事。在饭桌上,镇党委书记笑着对我说:“我们搞政治工作的,都是老虚”,言下之意,政工干部都在干着一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基于这个观点,接下来就有了“政工干部是骗子”“政治就是骗术”等不负责任的说法。
如果单纯从材料形式上看,这些话似乎并不为过。但是,让我苟同这种说法,我却做不到。倒不是因为我现在是一名政工干部,也不是违心而论,我只觉得持这种观点的人过于偏激,多少有些片面看问题的嗜好。且不论“政治工作是我军的生命线”,也不论其它有关政治工作重要性的论述,单从中国近代史看,正确的政治工作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事关政治大局,千万开不得玩笑。(1999年7月21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