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桐言无忌】
在宣传部门工作,最好的一项任务大概就是出去采访吧!既可以在新环境体验异样风景,又可以与未曾谋面的同志面对面交流,属实两全其美!不管是人生之路,抑或采访之径,沿途的景色定不要错过,譬如大兴安岭那些怒放的生命,那些绽放的花蕾,那些逼人的绿色,无不体现出活力的生机和生命的倔强。
还有那人如其名的“王进”,真可谓是“胜者为王、激流勇进”,不论经历什么艰难险阻,就是大打出手,干仗为主,任尔东西南北风,接连不断闯红灯。不信,您瞧……

(五三零)脚下的路
原本计划上周六就下基层搞无神论教育的,今天才出发,这也许是机关懒散作风的又一佐证吧。
第一站是三连,位于漠河县北红乡,这是我第一次到该连。新到一个地方,自然感到新鲜,那别具一格的标识牌,那规划有序的菜园地,无不让人印象深刻。当然,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一下子接触到那么多新鲜面孔。嗯,认识新人总是让人惊喜和快乐。
三连有我两位北大营校友,王进和陈松涛,曾经在同一所军校,毕业后分配到同一个团,并且有着共同的命运——要么专业不对口,当不上司务长;要么改行从事其它工作,比如当排长、进机关啥的。而王进和松涛的经历算得上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王进干上了老本行,混得风生水起;忧的是松涛当上了排长,牛头不对马嘴。而我也好不哪里去,扛着学员的红肩牌,在政治处宣传股当代理干事而已。
如果要论经历,我们三人当中,也许要算王进更坎坷一些。他考军校前,曾是某军分区首长的公务员,算是有点关系。分到漠河边防团后,他受到特别关照,很多事情都对他大开绿灯。这伙计真是活跃,威风八面,谁也不服,在五连实习时跟战士干仗,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后分到四连,他原以为能接任连队司务长,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北大营同期战友韩晓东抢了先。不过这兄弟确实牛,最终到三连当上司务长。
到了三连,王进依然不消停,带战士巡逻时跟地方人员干仗,影响不小;他还把连队共建单位的一台新车开翻了个,弄得很是惊险和狼狈。真不知道这哥们接下来的路要怎么去走。(1999年7月13日写于漠河县北红乡)

(五三一)感受生命
尽管到大兴安岭已近一年时间了,但还没有机会像今天一样感受绿色和生命的张扬。当我们的北京吉普在茫茫林海穿梭时,我懂得了绿色与生命之间的必然联系。
大兴安岭不是泛泛地展现绿色,而是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从车窗望出去,那绵绵不绝的绿色林海会让人想起蔚蓝的大海,或是辽远的蓝色的天空。偶尔遇到一片草地,在绿得让人心颤的大背景中,绿的,紫的,粉的,各色野花像璀璨的珍珠一般散落在碧玉盘里,那景致,那色调,简直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仙境。
说真的,对大兴安岭的美,我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感受,如此强烈,如此震撼,太美,实在太美了!
在我的视野里,每一片绿叶都顽强地展示着生命的活力,哪怕是最常见的野草,哪怕是曾让我讨厌的杂草,都将生命的意义和存在张扬得淋漓尽致。记得去年八九月间,我曾领略过大兴安岭野果的美味,而今天,我感受的却是与生命有关的绿色。
在绿色的海洋里徜徉的时间长了,我甚至忘却这是曾让烈火肆意吞噬的大地。12年前的那场大火,毁掉了太多的绿色,如果不发生那场火灾,大兴安岭会不会更绿更美?(1999年7月14日写于呼玛县开库康)

(五三二)酒店有约
在一连折腾了二十多个小时,上午9点半,北京吉普载着5人,往团部方向驶去。想来是头天晚上没睡好,上车不久,我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正与周公谈得正欢哩,忽听有人大呼“来了来了”,睁眼一看,原来团里来接我们的山猫越野车来了。
简单地交接之后,李能股长换乘山猫车,陪艾国政委返回一连继续检查调研,政治处王国志主任则随我们往团部赶去。
车到龙河,已是正午12点了。几经讨论,还是决定到阿木尔再吃午饭。途中,忽然下起雨来,而绕过一个山头后,却发现此处根本就没下过一滴雨。一片森林两重天,大兴安岭的气候就是如此多变,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临近阿木尔,王主任开始用新买的手机与外联络,都没有结果。车到阿木尔后,却碰巧遇到主任想找的人——阿木尔林业局武装部部长。部长50多岁,着一身不戴军衔的军装,听说其转业前的职务是正营,想来军衔也高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是中校。
看得出来,部长与我们王主任的关系不错。按照规矩,熟人见面免不了要吃喝一顿。于是我们就去了阿木尔最大的宾馆。看看里面的陈设,倒也颇具气势,有一点大酒店的架势。
主人非常热情,酒自然没少喝。好在我这个人脸皮较厚,在生人面前也不拘束。如此这般,倒也能在酒桌上应付几下,只是苦了我的身体。(1999年7月15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五三三)家有仙妻
宣传股周峰干事的爱人来队几天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看看。记得以前,多次在办公室看见周干事看嫂子的照片,偷偷摸摸地不愿示人。当时我就声称,我早晚能看到真人,不给看照片没什么。可真等当老师的嫂子来了,心里多少有些扭捏。于是,约上政治处组织股的两个年轻干事,杨传华和李庆,一人买了几个水果,摇摇晃晃、说说笑笑地往临时家属房走去。
我们几个也真够唐突的,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当时周峰两口子还没起床,杨传华大叫了几声,门才打开。进屋一看,才知二人刚从温柔乡里解脱出来。看来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
闲扯了一会儿,见吃饭的时间到了,我提出请新认识的嫂子出去吃顿饭,由我们4位男同胞作陪。看得出,有孕在身的嫂子并不乐意下馆子,但所谓盛情难却,终究还是去了。去的什么饭店我忘了,只记得在北陲市场后侧,也就是所谓的“车站一条街”上。既然是我作东,就免不了来个开场白什么的,我也不客气,就胡乱地来了几句,然后碰杯喝酒,就此了事。
爱妻来到身边,周峰比平时开朗了许多,说说笑笑,很有几份潇洒的模样。人逢喜事精神爽,想来不是信手拈来或信口雌黄。再看看嫂子,温文尔雅,不失为人师表的风范。(1999年7月17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