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的军旅路】98:难忘黄政委

  【写在前面】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敢忘记军旅生涯中遇到的第一位师职首长、大兴安岭军分区原政委黄臻对我的知遇之恩和无私帮助。

  这么多年来,时不时总会想起同一个问题:如果不是黄政委发现我能写点东西并建议把我调到团部,我会不会在洛古河边防五连一直干到转业?

  确有可能,并且可能性很大。部队卧虎藏龙,什么厉害角色都有,很多战友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而我这个从大巴山余脉走出来的农家子弟,之所以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最初的机会,是黄政委给我的。这一点,一辈子不敢相忘……


  ——摘自渝夫《军营牛人之黄臻——一路走来全是歌》





  (三四八)期望与关怀


  怎么也没想到,这本《边陲纪事》日记竟然引起大兴安岭军分区黄臻政委的重视。

  按要求上交干部笔记的时候,本着坚决落实刘指导员“越多越好”的指示,我把正在写的这本日记也上交了。更何况,黄政委一再要求干部要有工作日记,我没有专门的工作日记,这也算是滥竽充数吧。

  晚上就寝前,电台新兵窦向军找到我:“排长,黄政委找你。”“找我?”我一愣:“我犯啥错误了?要收拾我?”我开着玩笑,向楼上跑去。

  报告,进门,敬礼。黄政委的第一句话让我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勤俭,我得感谢你啊!”我茫然得不知所以然,感谢我?我做什么好事了?没有啊。

  政委接着说话了:“你把日记本交上来了,表示对我的信任。日记是个人的私事,我可以不看。你交上来了,我就不客气地看了。”

  政委接着问我写日记坚持多久了,写了多少本,我一一作答。政委告诉我,他写了整整22年的日记,已有三四十本,整整一箱。“我搞了18年文字工作,日记可帮了我大忙。对你而言,日记本可是一笔无价之宝。”政委还说,写日记既可以锻炼意志和毅力,又可以练笔,一举两得,值得坚持。

  政委要我坚持下去,同时叮嘱我:“以后在写日记时,视野要宽点,写一篇要有一篇的收获。这是个好习惯,你要坚持下去啊。”

  我点头。放心吧,政委,我不会让您失望的。(1999年1月2日写于漠河县洛古河村)



  (三四九)另一种收获


  北大营校友王程伟在团部的通信连代理排长。他当战士时,曾在某集团军通信团呆过5年,所以对通信业务较为精通,虽然在军校学的是司务长,但并不影响他成为通信连的骨干或尖子。算上这次到我们五连维护通信线路,他已是第四次带队执行任务了。

  久未谋面,自然就多了几份亲切。晚上10点熄灯后,我们两个盘腿坐在连队招待间的床上,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

  和我一样,程伟在忙碌中依然挥不去那份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落。或许,这是年轻人通病。说真的,让我们这些未曾经历严格锻炼的司务长带兵训练,真有些力不从心。虽然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但时间不等人啊。如此这般,真让我们有些进退两难了。

  自然会提及边防一线和二线连队的差别,比如通信连就算二线连队。对此,我们各有感慨。比如,一线太偏僻,时间呆久了,真有可能把人呆痴呆傻;唯一的好处是花钱不多,或者也是坏事,有钱花不出去,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而在二线,花钱的地方又太多。你得承认,虽然同在一个边防团,但一线与二线却有着天壤之别。

  对我而言,呆在一线的最大收获是学会了忍受寂寞。以前,我总为自己是不甘寂寞的家伙,可如今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习惯成自然,真理也。(1999年1月3日写于漠河县洛古河村)



  (三五零)没娘的孩子


  也许是酒后失言,驻辽西某步兵师交流过来的王庆君指导员(原职务,现为编外)在罢宴前扔下一句“我们是像没娘的孩子……”就这一句,弄得五连的几位在编干部很是尴尬。我低声对医助(助理医士)单伟说:“人家没喝到位哩。”单军医一笑:“这事交给你办了。去,取酒!”刘指导员也赶紧表示:“门没锁。拎酒上来,喝!”

  想来王指导员是有感而发。原部队缩编,交流到边防部队,不适应的地方固然很多。因为是交流,自然不同于军校学员毕业分配,王指导员他们是带着职务过来的,有的在原单位混得还蛮不错,可一到了边防,一下子成了编外干部,给晾到一边,原本是排长的“降任”排副,副连以上的一律协助连队本级干部开展工作,于是,便有了“连长助理”“指导员助理”“副连长助理”等前所未有的称谓。

  比如王指导员,虽然和刘指导员同为八九年度兵,可他正连已经两年,刘指导员却还是代理(实为副连职)。尽管如此,王指导员仍然要给刘指导员当助理,那份失落可想而知。

  事实上,连队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有点欠妥,大事小情,总喜欢附加一句:“某某师的,不用参加了。”原本可能是好心,可在那些交流干部看来,就有些排外的意味了。

  于是就有了如下戏言:你叫忠诚,我叫虚假,我俩配合得天衣无缝;于是就有了“我们像没娘的孩子”的感慨。(1999年1月4日写于漠河县洛古河村)



  (三五一)固强补弱


  大兴安岭军分区黄臻政委离开连队前,专门召开干部会,突出强调连队“固强补弱,争先创优”的口号提得很好,但不能只停留在口号上,要有实际的细致的措施,要搞清楚强项是什么,强项中的薄弱环节有哪些,巩固强项的措施是什么,弱项在哪里,怎样弥补薄弱项目,只有搞清这些,才有可能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措施。黄政委要求五连制定措施后上报他本人,看能不能转发军分区所属各连,以供大家参考借鉴。

  显然,军分区首长的指示是要听的。刘指导员想必是为了发扬民主,或是集中众人的智慧,于是要求每位战士从实际角度出发,实事求是地查找连队的强项和不足,尔后写在纸上,交给连队党支部。

  对这事,战士们的兴趣显然不大,但不写又不行。怎么办?就瞎对付呗。强项嘛,谁都清楚,后勤建设;强项也很明了,日常管理和经常性思想工作;当然,还有军事训练抓不紧,等等。如此这般,简单实在。更可笑的是,四班的几个小子,连个“项”字也不写,竟写成了“强点”和“弱点”,弄得不伦不类,让人哭笑不得。

  也有实话实说的。比如“连队说话不算数”“比赛打了,却不发奖品”“只打雷不下雨,积极性调动不起来”,等等。

  只可惜,这种实话太少。(1999年1月5日写于漠河县洛古河村)





  附:军营牛人之黄臻——一路走来全是歌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敢忘记军旅生涯中遇到了的第一位师职首长、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军分区原政委黄臻对我的知遇之恩和无私帮助。

  这么多年来,时不时总会想起同一个问题:如果不是黄政委发现我能写点东西并建议把我调到团部,我会不会在洛古河边防五连一直干到转业?

  确有可能,并且可能性很大。部队卧虎藏龙,什么厉害角色都有,很多战友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而我这个从大巴山余脉走出来的农家子弟,之所以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最初的机会,是黄政委给我的。这一点,一辈子不敢相忘。

  实际上,从边防连队到团机关,从军分区到省军区,包括后来调到军区机关,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我们边防五连当年所出的那起突发事件,源于黄政委到我们五连蹲点,源于黄政委发现并认为我是个人才。



  (一)


  其实,我算哪门子人才?只是喜欢文字并长期坚持练笔而已。

  要说厉害角色,黄政委绝对算是一个,并且是让人刮目相看的那一个。

  如果没有记错,黄政委是1968年兵,他当兵六七年后我才出生,真正的老前辈。

  黄政委是农家子弟,来自黑龙江省海伦县。

  入伍后,这个农家子弟给自己定了一条奋斗标准:比同龄人表现更优秀一些,比同龄兵进步更快一些,永不懈怠,永不服输。

  他的这个标准,后来成为指导我军旅生涯实践的首要标准,一直默默激励着我,一直坚持到现在。

  黄政委当战士时,没在野战军,没在大部队,而是在以干部为主的人武部。

  那时人武部编制人员比较多,作为义务兵,主要负责人武部机关的公差勤务,打扫卫生,端茶送水,不站岗不执勤,工作平平常常,很难有所出息。

  还是义务兵的时候,黄政委就很好强,想尽办法寻找展现自己的机会。

  同样都是战士,别人打扫卫生,他帮领导誊写材料;别人跑跑颠颠忙着杂事琐事,他陪领导去乡镇检查调研。

  一来二去,他成了兵中的佼佼者;所发挥的作用,甚至比一些年轻干部还要突出。

  那时战士提干的机会多多。像他如此优秀的战士,自然脱颖而出。

  于是,他成了同年兵中的第一个提干的战士,穿上了四个兜的干部服装,成为人武部的报道干事。提干当年,就在牡丹江以上新闻媒体包括《解放军报》发表稿件100多篇,其中采写的县委书记王永江报道稿,《解放军报》刊发了一个整版。因为工作成绩突出,他荣立了三等功,开创了所在人武部参谋干事立功的历史先河。

  之后,从人武部调到牡丹江军分区,成为宣传科的主力干事。后因熟悉征兵、民兵等工作,本该当宣传科长的他被任命为动员科科长,成为那个时代的“跨界先锋”。

  无论是当宣传干事还是动员科长,他的笔头功夫都很过硬,号称“牡丹江军分区一枝笔”,领导们的各种材料都让他过目把关,否则就不放心。

  黄政委给我讲,他当科长的时候,科里有副科长,还有9个参谋,一帮兄弟对他都很敬重,可以说是指到哪打到哪。

  他这个动员科长之所以牛气冲天,不是因为脾气硬朗,而是工作干得确实漂亮。

  比如,他当动员科长期间,沈阳军区在牡丹江军分区搞预备役部队建设试点,探索成立预备役师。尽管没有任何现成经验可借鉴,但他顶住压力、迎难而上,带领动员科全体人员主动作为,拼了一年,圆满完成先行任务。

  还是当动员科长期间,沈阳军区、黑龙江省军区赋予牡丹江军分区民兵工作改革任务,他全程筹划推进,历时8个月,改革顺利落地,做法被沈阳军区推广,他还作为试点单位代表参加了总部组织的座谈会。因表现突出,总参兵员动员处(原总参动员部前身)看中了他,找他谈了话,甚至下达了任职命令,后因家属工作调动困难、军分区领导又极力挽留而作罢。

  依旧是在动员科长任上,全程经历了人武部移交地方这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从军队序列转到地方政府,军官们有的想就地转业,有的想调往军分区机关,思想空前活跃。他牵头负责移交事宜,前后几个月,没出现任何纰漏。

  更为传奇的是,动员科长竟然被提拔为边防某团政委!按照惯例,动员科长一般提升为人武部部长,就算当上边防团团长,也勉强说得过去。可他这个动员科长,偏偏就当了边防团政委,这在当时绝无仅有、绝对牛气。

  在边防团政委岗位上,他依然干得非常出色,所在团被沈阳军区树为基层建设标兵团,树立集体二等功;本人被树为沈阳军区优秀党务工作者,荣获沈阳军区学雷锋金质荣誉章,同时还位列全军20个领导干部学雷锋先进典型第一个,荣立二等功,20多家省级和中央媒体集中报道,成为轰动一时的先进典型。

  再后来,边防团的黄政委被提拔为军分区政治部主任,之后改任军分区黄副政委;再后来,黄副政委被任命为大兴安岭军分区政委,成为我的首长;再后来,因身体原因,黄政委离开他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八万里茫茫兴安,最终在大庆军分区政委岗位上光荣退休。



  (二)


  黄政委属于不怒自威型领导,浓眉大眼,满脸坚毅,在他面前,部属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压力或是紧张。

  我是个另类,从一开始就不怕他,在边防五连第一次和他面对面谈话时,我就没觉出自己有多紧张。

  调到军分区机关以后,黄政委非常正式地问过我:小李,你说实话,你怕我吗?他们都怕我,你到底怕不怕?

  我说了实话,不怕。于是黄政委很高兴,说我不至于那么可怕嘛。

  扯远了,还是回到黄政委年轻时的那些光辉岁月吧。

  黄政委当科长当得牛,写材料也是把好手,只要经过他上手的材料,当时的军分区首长百分百予以通过。

  黄政委曾经向我传经送宝:小李,我告诉你实话,那些内部材料,真没那么难写,甚至没有对错;尤其是讲话材料,无所谓道理深浅、水平高低;如果非要给好材料立一个标准,那就只有一条——负责最后把关的领导认可就行。

  黄政委还跟我讲:他当动员科长时,军分区首长们大多参过战,但学历都不高,对材料要求也不是很严格,只要把他们关注的关键词、想讲的关键话写进去就行了,其它方面,任由你发挥。

  黄政委还告诉我:那时他写材料,先按自个儿的思路写,写完了,再把领导强调的那些关键词、想表达的观点找出来,逐个往已经写完的材料里安放,十有八九都能顺利过关。

  哈哈,黄政委教我这招,至今还在使用,效果真就不错。



  (三)


  1999年春节过后,当我还是个扛着红肩章的军校实习学员,在黄政委的极力推荐下,我从洛古河边防五连调到漠河边防某团政治处宣传股,由此开启长达20余年的机关工作岁月。

  2000年3月,当我还是个正排职干事的时候,在黄政委的亲自过问下,我从漠河边防某团政治处宣传股调到大兴安岭军分区政治部宣传科,并逐步成为黄政委比较信任的机关干部。

  忘了从何时起,黄政委下部队检查调研,经常只带我一个人。对此,我自个莫名其妙,机关科长们也很诧异:这小子什么路数?难道有什么特殊背景?

  现在想想,这事确实有点不同寻常。排职干事,少尉军衔,中专文化,要阅历没阅历,要学历没学历,堂堂正师职领导干部,肩扛大校军衔,下部队凭啥总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要知道,按照惯例,军分区司令员或政委下部队,一般要去个副参谋长或政治部副主任,最次也要去个科长;人手实在安排不过来,也要派一个老一点的参谋干事助理员,并且不止一个,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装备部都要派人参加。

  黄政委偏不,就带我这个小干事下部队,并且带顺了手,几乎是能带就带。

  跟黄政委下部队,其实很幸福:一不用整材料,二不用写汇报,全听他一个人问,一个人讲,我只负责记录就可以了。并且这个记录只归我自己学习领悟,黄政委从不过问,也不要求我整理,所以想怎么记就怎么记。

  黄政委确实有水平。

  到边防一线连队,他更多的是鼓励,是表扬。即使连队有问题,他也会和风细雨地指出来,从没见他严肃批评过任何一名连队干部或骨干。

  对边防团和县区人武部领导,黄政委就没那么客气了,检查发现问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批得一帮上校、中校们满头大汗,紧张得不得了。

  作为军分区政委,那时黄政委还兼任大兴安岭地委常委。下部队到相关县区,书记和县(区)长自然要前来探望,让我有机会见识了什么叫领导艺术、什么叫人格魅力。



  (四)


  2002年3月,黑龙江省军区政治部纪检处要调我过去工作,黄政委先是舍不得,坚决不放我走,最后终于理解并放行。

  我去省军区报道前的一天,黄政委当着大兴安岭军分区政治部的几位科长讲:这小子行,愿吃苦,能干活,重感情,将来肯定错不了;哪天我生病了,不行了,你们几个可能不会去看我,这小子会去。

  这番话,黄政委说得很真诚,也动了感情,听得我鼻子阵阵发酸,想哭。

  2004年夏天吧,已经调任大庆军分区政委的黄政委被确患了重病,虽然发现得早,但仍然做了手术,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得知情况后,我向我的直接领导、黑龙江省军区政治部纪检处吴其海处长请假,说是想去大庆看看我的老政委。吴处长很痛快,不仅准了假,还让我代表纪检处捎去一点心意。

  在大庆油田的高干病房里,见到我,满脸倦容的黄政委笑开了花,指着我对前来探望他的军地领导们讲:这小子,我最喜欢了,在大兴安岭工作时总带他下部队…要不要我跟吴其海处长说一下,你来大庆军分区继续跟我干…你能来医院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达到最高服役年限后,黄政委退了休,成了一个可爱的小老头,不再抽烟,但依然坚持喝点小酒。

  得病之前,黄政委是出了名的“大烟囱”,一天三包烟,经常还不够抽。

  黄政委的酒量也是海量。

  我曾亲眼目睹他和他的老朋友、时任新华社解放军分社沈阳军区支社社长张宝印拼酒,那个气势,那个壮烈,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个大清早,张社长到大兴安岭军分区采风,刚下车,这老哥俩便干上了。

  不用杯,不用瓶,而是直接把啤酒往洗脸盆里倒。

  一人一个脸盆,里面分别倒上五瓶啤酒,两人分别端起来,相视一笑便开喝,差不多一口气同时干掉,真是豪情万丈。

  得病之后,黄政委戒烟了,但酒还在喝,并把此为作自己的一个小小爱好。

  在省军区机关工作时,我偶尔会在哈尔滨工程大学的体育场看到散步的黄政委,每次都会问他还喝不喝酒,每次他都乐呵呵地对我讲:我就这点爱好了,不喝怎么行嘛。

  每次我都劝他少喝点,他都打哈哈叉过去。

  2012年1月10日清晨,我给黄政委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北京女儿家里。

  问起他的身体,黄政委说尚可;我问他还喝酒不,他说还喝;我向他表达我的感激与谢谢,他说不用。

  黄政委叮嘱我把我的联系方式发到他手机里,说到沈阳时一定来看我。

  发送联系方式的时候,我在短信时写了这么一段话:“政委,一直没敢忘记你对我的大恩。总想给您打电话,但总是不敢打,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真心希望你健康快乐,别的都是浮云。有机会一定去看您……”

  后来,黄政委换了手机号,我的工作也一再变动,便与老首长失去联系。后经多方打听,前几天终于重新取得联系。



  (五)


  黄政委出生于1950年,这今年已经71岁。

  难能可贵的是,尽管已与病魔斗争了十五六年,但老首长一直那么乐观和坚强,依然热爱生活、精神矍铄,依然声音洪亮、一身正气。

  2020年2月27日中午,抽空和黄政委视频聊天。老首长状态很好,思路非常清晰,考虑问题仍如从前那般周全,给我的提醒和建议仍如从前那般诚恳。

  和黄政委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亲切如昔,如沐春风,真有一种重回大兴安岭、重回在老首长身边工作时的亲切感;尤其是老首长对我的点拨提醒,真让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聊天过程中,黄政委专门谈到了带兵育人之道,提醒我对部属要严管厚爱,工作上一是一、二是二,错了就要严格批评,哪怕批得体无肤,哪怕批得部属几天几夜吃不好、睡不着,也要毫不退让,这样他才会长记性,才会有进步,才能有发展;同时要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部属的家庭困难要真了解、真帮助,对部属的成长要始终放在心上、想尽一切办法;当领导是一时的,发现和培养人才、鞭策和成就部属,才是一名领导最应下力做好的事情。

  对我接下来的发展路径,老首长想得比我深、看得比我远,不仅帮了作了深入分析,还提出了最为合理、最贴近我实际情况的意见建议。其认真负责的态度,不像是首长对部属,而是父亲对孩子一般语重心长、满是疼爱

  政委,谢谢您当初对我的知遇之恩,更谢谢您一直惦记着我这个老部下,一直关心关爱着我这个后生。请您放心,我会进一步发扬您教给我的务实作风和脚踏实地精神,永不懈怠、继续前进,力争不辜负您对我的期盼和厚望。

  军旅生涯有您,真幸运,真温暖,真给了我勇敢前行的力量。


  渝夫2012年1月10日晨草于沈阳,2020年2月29日晚完善于河北易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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