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洋,字沫石,男,生于大连。著名作家、诗人和书法家。中国民盟盟员,辽宁作协会员,河南省中原企业文化研究院常务理事,美国书画艺术研究院顾问,陕西省书画院院士,中国中央书画研究院理事,国宝级书画大师李墨先生弟子,国家一级美术师(书法)。他是东北三省当代首位出版文集的作家,其代表作有20万字《在医生诊断之后》、70万字《沉重的海》、45万字《伊苏尔小站》、70万字《废墟上的云》和35万字《丘明达》5部长篇小说。2013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结成文集出版。
《吴中洋文集》被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图书馆、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马里兰大学图书馆、 尼克松总统图书馆、洛杉矶郡图书馆、圣盖博市图书馆、纽约法拉盛公立图书馆及国内部分知名大学图书馆收藏。
2015年11月,吴中洋应美国哈佛大学邀请做文学主题演讲,并接受美国《环球东方》卫视长达45分钟专访。2016年6月,由著名演播艺术家晓河先生演播和伊兰女士编辑,长篇小说《沉重的海》在西安新闻广播电台连播。
同年9月、10月他应邀到大连理工大学、东北财经大学讲座;11月,他又以学者型作家的身份应华盛顿美中经济文化交流中心的邀请,前往美国进行文化交流、文学讲座和出席在华盛顿举办的冬季中国文化节。
2017年3月,大连广播电台《幸福956》频道的《林扬热播剧》再次以小说连播形式播出《沉重的海》;5月,他入选“美中杰出华人艺术家邮票人物",该《纪念珍藏册》由美国集邮集团出版并全球发行;8月,被联合国华人友好协会授予"国际华人进步奖"。
吴中洋先生的书法:笔法讲究苍劲古朴、拙胜于巧,其风格堪称雄健清新、刚柔幷济,即儒雅中不失豪迈,端庄中又显大气。他在继承古代书法大家书风的基础上,经长期研帖临帖及创作实践,已形成凸显文人抱朴守贞和仙风道骨的书法格调与书法风格。吴中洋在书法作品中寄托了对生命的认知、感悟和热爱,其美学意境十足。他的书法作品曾被《名人名家》杂志收藏。与此同时也被海内外众多藏家收藏。
文集代表作,5部长篇小说。
“海是涌动的,而岸却在无边的远方”
——简论吴中洋长篇小说《沉重的海》
张昌军
海洋,不仅是人类的,也是民族的,更是国家政治和长治久安战略须暇不可忽视的。可是在过去数千年间,我们虽身在江湖,对海洋却又有着半推半就的远离。在文学作品中,一部《山海经》,足可见证我国古代的海洋文化领先世界之先河,还有战国时的阴阳家五行学说创始人邹衍,他把世界划分为九大洲,可以算得上创立大海洋观的先驱者。但这些闪烁智慧之光的海洋文化杰作,多淹没在黄土文化之中,似乎以人为中心的黄土地文明,已成为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学习惯和记忆常识。吴中洋的《沉重的海》开启了由黄土地文明到海洋蔚蓝文化以至于深蓝文化的转变。在这本书里,他所挖掘出的文学主题,以及所作的文化思考,至少填补了自邹衍和《山海经》以来的历史文化空白。它的沉重,已不限一本小说的承载。
本来中国人在自家门口的海面上捕捞打鱼是祖上数千年来就这么做的,是件十分正常的事儿。据大连海洋岛小珠山考古发掘,七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在这里定居了。长海县广鹿岛的小珠山遗址位于广鹿乡塘洼村吴屯,是迄今为止考古界发现的大连地区最早的人类居住遗址,距今约有七千年,吴家村遗址也在该岛上。近年来国家有关的考古人员再次赴岛对这两个遗址进行了考古挖掘,此次挖掘有重大的发现,吴家村遗址发掘出土完整的火炕遗迹更是十分罕见。此次发掘还将小珠山历史再次推前至公元前5000年,距今约7000年,比以前推进了近1000年的历史。由此可见,海洋与陆地自古以来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我国从古至今一直属于防御性的国家。
大连地处黄海属于太平洋沿岸,与朝韩日相毗邻,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被殖民化的历史,让大连的文化人,有了海洋文化的前瞻性思考。反映大连的文学作品中,有《蓝色的橹歌》、《海味馆》、《东方风云》、《旅顺口往事》等一批重口味的海洋地缘文学作品的缤纷呈现,这是大连近年来捧出的较为有影响的文学作品。 而吴中洋用去两年时间创作的70万字《沉重的海》是关于海洋多维度、多向度思考的长篇小说。它的问世是同时期文学作品中最厚重的一部文学上乘之作。这部小说,叙述的故事取材自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前夕至1922年间发生在旅顺口、大连及毗连海洋的周边国家和东北地区的商界风云旧事。小说以主人公乔忠朴立足于大海的商业活动为 主线,展现了大连商人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于夹缝中寻求发展,以其关注海洋,积极开展环绕太平洋沿岸各国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讲述了中国人民以海洋为经纬、不屈不挠抗击外侮的精神风貌和民族精神。小说重现了那个特定的时代生活,客观的总结了一个时代的历史经验和教训。作者吴中洋自小生活在大连小平岛,童年与少年时期便同大海有了亲密的接触,其对海洋的认识度较之内陆的作家更为深刻。书中关于大海的描写,十分生动鲜活,非亲身有海洋生活经历,实难叙述。
我一直有一个期待,能看到有一本小说是写海洋的。大海的沉雄,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就有了极深的印象。记得那时,我在读小学四年级,我的同学说,他的哥哥在海滨城市大连当兵。我问他,大连的海是什么样子?他对我说,大海,一望无际,波涛汹涌啊!无风也起三尺浪。从那一刻起,我就想到海边看看,如果能坐船,到海的中央,看看,一定是一件快乐的事。抱着看海的志向,后来我当兵到了大连,也坐船远航到了公海。可是真正理解大海深刻的内涵,是在读了吴中洋的《沉重的海》之后。
我是第二次在读这部厚重的书。这是一部写中国海和海洋历史沉浮的鸿篇巨著,也是一部难得的好书。毋庸置疑,吴中洋《沉重的海》首先向世人展现的是海洋的蓝色文化。小说开篇,便从乔忠朴和吴光业从山东蓬莱靠一支小舢舨飘洋过海,来到旅顺口开始。一上来就把大海的波涛汹涌的景象推到读者的面前。就在人们担心两人安危的时候,他们意外的渡海成功了。接下来,作者没有急于陆地上的陈述,继续把海上的事情做足。写乔忠朴、吴光业与恩人覃同举对话,写他们对清廷海军的态度,写对外国军事船只在我国近海游弋的敌视,看似闲来之笔,而实则把海洋的滋味做足。在小说中有许多写海的神来之笔。如书中写道:“可有时候在碰海过程中,好天也会变脸,那糟糕的情形叫人不寒而栗。”覃同举紧锁了一下眉头,“那海,那天,就像商量好似的,会突然阴霾乖戾,叫人魂飞魄散。嗨,这碗饭不好吃啊。”“叔,您怕过吗?”吴光业问。“当然怕过。叔又没有三头六臂的本事。在大自然面前,人实在渺小得可怜,就是神人也望尘莫及。人是左右不了大自然的。所以,人还是不要与大自然对抗为好。天地是有灵的。对于有灵的大自然,人万不可穷奢极欲。”覃同举边说边觑眯起了眼睛,“看见前面那个礁了吗?它叫老母猪礁。绕过它就到了我要带你俩去的那个险地方了。”
海有亲民像。大海是万物之母。自古以来,大海就是一个极富隐喻意义的喻体。比如,大海从不拒绝溪流,哪怕一滴水、一粒沙子,也不嫌弃它的渺小,可以象征人的宽阔胸怀。有道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据科学考证,陆地上的生命,最初都与大海有着紧密的联系。写大海,表现海洋的蓝色文明,既是一种品位,也包含着一种精神向往。虽然,在更多的时候,海洋不能给人们带来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是,大海的春夏秋冬,却能给人不同的感受和不尽的启迪。尤其在这部书中作家笔下的大海,正在承受着来自敌人的蹂躏践踏。大海为我们提供了生活的保障,当敌人开始觊觎他国的资源时,大海会成为我们天然屏障,但也可能成为敌人入境来侵的天然通道。于是,大海就具有了更多的防御意义。不可否认,我们需要大海的抚慰,但也需要关注大海的防护能力。一个时代,在任何情况下都需要有驻守大海的人,如同守望麦田一样。因大海能给人带来更多的思考,所以就更具有家国安全的意蕴。现在,作者在书中,一再提及大海的富饶养人,引导读者一起去感受大海的宽阔和沉雄,分享大海带给人的愉悦,当然也不排除人类文明的延伸,使得大海多了令人堪忧的云诡波谲,特别是人为地给海添加了更多的变数。由于不正当的干扰,大海受到了破坏,或者通过海制造了难以言喻的灾难。当然作家写旅顺口的海和大连的海的目的,不完全是凸显海的壮威,还在于这片海域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家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吴中洋写海的富饶,写海底世界的美妙,写海域与陆地的供养关系,堪称意肯言从。尤其描写海碰子和海的风雨气象,可谓淋漓尽致,令人目不暇接。我们再取一段对话来看看作者笔下的大海。
“那水底下的东西多吗?”乔忠朴问。“想得灵芝草,就得险峰攀。想得海珍品,就得下深水。”覃同举说,“叔带你俩去的这个险地方,没船是来不了的。”
小舢舨离老母猪礁越来越近了。涌浪在礁石旁形成了一片浪花丛。这时,一道泛白的亮带出现在了小舢舨的正前方。“海流子!”吴光业喊出了声。只见这道亮带足有五十多米宽,正由西朝东南方向急速地奔流。“看到了吗,就是这个海流子让碰海人无法到这个险地方。”覃同举拉开了勇闯海流子的架势。“你俩坐稳了,叔要闯了!”覃同举右手紧握着橹把,左手牢牢抓着橹绳,整个身子如同绷紧的发条。他的前胸肌肉鼓出了棱块,那棱块宛若坚硬的鹅卵石。很难想象,这平静而不见其声的海流子会有千尺飞瀑的力量。小舢舨在海流子中就像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你俩喊加油啊!”覃同举高声喝道。于是,他俩放开喉咙大声喊起了“加油,加油……”。此起彼伏的喊声犹似强心剂,令覃同举精神头与力气猛然大增。他的脸完全成了酱色。摇橹的频率好似电机带动的轴承杆。尽管如此,海流子仍把小舢舨往东南方向死命地拖,好像不把小舢舨拖到千里之外誓不罢休。大约用了二十多分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覃同举终于让小舢舨逃出了海流子的桎梏。当小舢舨再一次像一片树叶在海面上荡悠时,覃同举几乎像一块河上的流冰遇到了山涧淌出的温泉水似的。他坐在舱板上,一边擦汗,一边大口喘着气儿。
显然,小说关于海洋的叙述,无疑是在唤起人们对海洋特别对中国的海应给予充分地重视。我们忽略海洋,就会给敌人、给他国造成可乘之机。这是作家关于海洋的思考,也是每个中国人必须具备的精神准备。这么好的海,当我们忽略它,当我们没有足够力量守卫的时候,就会遭到敌人的抢劫。作者运用对比的手法,写大连的海,当然也是中国的海。这些闲来之笔,看似可有可无,但恰恰这些闲来之笔,让我们感受到海对我们民族的政治经济生活有多么地重要。作者还用细腻的笔触写了碰海的用具。如书中还写道——“这泳裤、泳帽、水镜、脚蹼、鱼枪、鱼叉、鱼兜、鲍鱼抢子和太平圈都是田仓作从日本带给我的。”覃同举坐在没入水中的矮礁上,洗着水镜,“小日本做的东西就是地道,不但漂亮,而且耐用。浪能把船颠起来,也能让一个国家跳起来。小日本就是在浪尖上跳的国家。”言外之意,我们知道没有碰海的工具,或者说没有必要的航海武备,就不能克服海上遇到的困难,也就无法同大海和外侮“较劲”。英雄必须在海中出没,仅有犹入无人之境的海上个人本事,是远远不够的。
人生有两件事不能拒绝,就是忧郁与快乐。然而,这是两种不同的心理趋向。二者是矛盾的,也是统一的。而在一个民族尤其作为一个国家,则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在科技不十分发达的古代,世界各国,隔海相望,茫茫不可见,很难与刀兵联系在一起。然而大型远洋船舶出现的今天,尤其是远程作战航空母舰和作战飞机的出现,海洋已不再是屏障。为此一个民族的智慧,不但表现在陆地的交往,而且更要考虑海洋因素在内的文明邦交。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的先贤们,尽管在海洋邦交方面做过许多尝试,如明代的郑和下西洋,但在后来的社会活动中,渐驱式微。其实,在《易经》一书中,我国先民一直十分重视“豫”的思考。如豫卦阐述了做任何事情只有豫备才大有益处的“由豫,大有得”,以及由于豫备,一个国家才能永远不会灭亡的“恒不死”。最后又阐述了由于某些豫备就绪之后,还可以改变与某些国家原来签署的盟之“渝”盟,并申述了这种“渝”盟行为无罪无祸的“无咎”,十分巧妙地把二者融合在了一起。古典《易经》中的豫卦,就是专门讲忧郁与快乐的。古人认为,快乐超过了度,忧郁也就开始了。所以整个豫卦,始终在告诫我们,无忧的豫不可过度沉湎,更不能过度快乐,这是先民的备战观。
人不可忘忧,更不可荒废武备。这是常识,也是国家强盛不可或缺的。一部好小说,它的责任不仅仅在于讲故事。我们并不缺故事,当然也不缺故事情节,作家的责任是通过故事,救赎自己,救赎民族和我们的国家。应该说,吴中洋《沉重的海》所带给我们就是这样的思考,一个关于海洋世界和平稳定、延续蓝色文明和构建海洋文化的思考。也许是他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一部再现二十世纪初叶中国商人仁和情怀与民族气节的史诗之作。尽管事情已过去了百余年,尽管那个海防失守、人民哭泣的时代已离我们远去了,但那个吃够苦头的时代与中华民族所遭受的屈辱历史该不该忘记呢?一部《沉重的海》告诉我们,绝不可忘记!
《沉重的海》让一个民族有了来自海洋的永久的记忆。毫无疑问,这部杰作是作者在国家及省市档案馆查阅二十年,于浩如烟海文献典籍里,整理出十余本关于那个时代的翔实的史料基础上创作完成的。他在尊重历史史实的前提下,所写的这部大书应该说是严肃而谨慎的。尽管在此前,有作家董志正创作的《东方风云》《西方阴谋》两部小说,但《沉重的海》的不同之处在于,吴中洋写的是大连的海,也是中国的海,诠释了中国的海与隔海相望的周边国家的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无论是驻守海洋,还是相互之间的政治联系、经济拓展、军事征战,都是以海洋为纽带、以大海为中心来展开他的创作思维的。这恰与我国当前推行倡导的一带一路国际经济、政治战略不谋而合。也就是说,这部再现大连百年余前历史的小说,不单单是给人以蓝色的海洋记忆,它的深度思考,为当下国家的军事、经济、政治生活提供了更有智慧的现实意义的指导。显然,这带有一定难度的写作,让这部小说所挖掘的主题,标志着我国文学创作的主体,已经实现了由黄土文化向海洋深蓝文化的转变。它所实现的文学传承,是中华民族近百年来不注重海洋文化带来的被动挨打、受尽屈辱历史经验的沉淀。虽然仅就一部小说而言,我们不排除它是文学的,但是它同时反映的也是经济文化、政治文化的文学倾向。《沉重的海》的问世,标明中华民族“告别黄土,走向海洋,融入世界”的自觉。
一部《沉重的海》告诉我们,国家健康的政治,是国家强大的力量基础,而包括海洋在内的强大的国防是人民安居乐业的保证。前面我们已经探讨过人不能耽于快乐,可以娱乐但不能过分,同时也不能忧郁。我们绝不倡导过分忧郁。《沉重的海》读来很沉重,也很深刻,它告诉我们“中华民族之所以难以‘溺水身亡’,其法宝拥有了‘和为贵’的思想。历史与事实证明了——大连第一代商人在俄日近半个世纪的统治时期所创立的‘忍和文化’要比锐利的武器更具有征服力。”作品中,乔忠朴的创业精神是从海上开始的,他去过俄国和日本,这中间不仅有海的见闻,更有海那边的风景。书的故事背景辽阔宽宏,其美妙在于,人不仅要站在岸边看海,还要以海洋为中心,看世界。这是时代的呼唤,也是一个站起来的民族必须有站在海洋看世界的意识、能力和智慧。小说通过乔忠朴、吴光业与覃同举在出海作业时与日本舰船以及同中国舰船的遭遇,再现了那段历史史实。在我国历史上,由于闭关锁国,站在黄土地上看世界,不但视野狭小,而且看不到海,看不到海洋,看不到海洋远处的敌人在想什么、在做什么。晚清时期,中国海权在遭遇国外势力的觊觎情势下,主权已经完全丧失了,然而,“重疾在身”的清廷政府还在那里妄自尊大,再加上清廷官吏看不到自己的责任,仍乐此不疲在黄土地上疯狂腐败,致使号称铜墙铁壁的北洋舰队在中日甲午海战中全军覆没。国弱民殇——这是这部小说所给予我们民族的反思和教训。回首往事,那段历史不可不为之沉重。吴中洋通过《沉重的海》重现了那段历史并写出了一个民族经历的苦难和英勇抗争的智慧。
我国春秋战国时代有一个名叫邹衍的思想家曾有提出新的地理学说,认为儒者所说的“中国”,不过是天下的八十分之一。中国,名为“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就是《禹贡》中所说的九州。相当于赤县神州大小的州,还有八个,就是大九州。每一大州的四周,有裨海环绕。大九州的四周有瀛海环绕。再往外就是天地的边际。邹衍大九州说的产生,应该说与齐国商业交通的发达,尤其是海上交通的条件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一学说,反映了我国战国时期人们对世界地理的推测,认为中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自那时以来,这一学说尽管有闳大不经的臆测成分,但是它毕竟扩大了人们的眼界,在人类地理认识史上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当然,他只是猜测、想象,而不是科学的判断。但是他的地理学说,让我们的祖先至少在春秋时代,就已经开始了站在海洋看世界的地理观和海洋大文化观。在明代胡宗宪组织人员把沿海倭情、地理形势及抗倭措施编成《筹海图编》,指导抗倭斗争。这尽管是海洋军事防务一次历史性的转变,但《筹海图编》出现以后,摆在中国人面前海域防卫提到了日程。现在,吴中洋取名《沉重的海》这部小说,在新的历史时期强化了中华民族应站在海洋看世界的意识,这不仅是文学的进步,也是我国文学由黄土文明向蓝色海洋文明一次飞跃。显而易见,吴中洋开启了文学创作即蓝色海洋文明的新开端,这是值得人们认真阅读的一部文学作品。
《沉重的海》开篇词为:“海是涌动的,而岸却在无边的远方”。这句富于诗意的话,十分耐人寻味,它所包含的意蕴,告诉我们,作为后人,我们在铭记历史的同时,还应该看到,建立蓝色海洋文明,加强守卫国家大海的大海洋安全意识,依然任重而道远。
本文作者简介:张昌军,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发表短篇小说《钱尾巴》、《三两酸菜》、《今天我让座》、中篇小说《谜局》,长篇环境文化小说《红树之恋》。有作品收入《诗刊》、《诗潮》、《海燕》、《香稻诗报》《诗歌月刊》、《绿风》、《中国诗人》、《岁月文学》、《2004’新诗代年度诗选》、《2011、2013年度中国诗歌》、《诗探索》等刊物和年度选本。曾获入围大连市十大环保人物奖。
转自西安新闻台:
吴中洋《沉重的海》扉页上有这样一段话:人活着是为了那份空灵而活着。我渴望在活着的时候能够对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交出那无聊的安宁,以此来换取幸福或痛苦的几个短短的一瞬。
在《后记》中,他说,以史为鉴,可知兴替。我之所以用文学的形式把大连百余年前的商人和事“挖掘”出来,意在给当今的人们,尤其是为商者,以所思,以所感,以所获。我觉得主人公乔忠朴身上所彰显的那种拓疆扩土、仗义疏财、济世惠民的“仁”与求同存异、抱朴守贞、借力发力的“和”的精神应是我们这个时代大力提倡的。
“愿百余年前大连第一代商人那种实业惠民、为民取义的精神在二十一世纪发扬光大!”
2016年3月30日,我第一次见到吴先生。
话题跨越时空,激情四溢。
当然是吴中洋先生的文学写作。
吴先生着力推荐《沉重的海》。
关于实业惠民、为民取义。
这一题材令我眼前一亮,于是当场拍板录制《沉重的海》。
后来,我还邀请吴先生作客西安新闻广播和西安的听友分享他文学创作的心路历程。
《沉重的海》录制十分顺利,在完工的当天,全国著名播音艺术家晓河老师不无兴奋,给我们发了微信:
“回想4月初第一次与中洋老师见面简短的谈到此书到连续几个昼夜阅读完,马不停蹄的开闸录制,几个过程紧锣密鼓,主要是被小说波澜壮阔的故事和各具特色人物性格情节深深吸引,书中提到的多处大连、旅顺街道地名建筑使我亲切无比,正如吴先生在后记中所说,一个人爱自己的出生地就该像爱自己的父母一样。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部书交给我来演播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谢谢中洋老师谢谢与此书相关联的所有人。”
"书中最后乔珍娜与母亲见面一场戏太牵肠挂肚让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不得不中断录制,其实每部书都有感人之处,这部书前两册播完一直没有出现让我流泪的地方,我心说情节还挺平静,但到结尾处泪点被戳到了。写的真得很好,很紧凑很连贯,情节环环相扣,人物性格栩栩如生。这也是我演播最快的一部书,记得最快的一天录了15段,以往可没有这么快,一般情况下5段了不得了。”
吴先生是大连人,《沉重的海》便来自这个有着百余年历史的城市,我想,吴先生最根本的初衷许是为自己的家乡做点什么。曾经驰骋商海十余年的他,弃商为文,著书立说,70万字《沉重的海》就是一面镜子,为这个商潮汹涌的时代,照见了点什么。
——伊兰,2016.5.25,于西安
彼岸是海 此海为岸
——作家、书法家吴中洋先生
作者:蔡永升
因了艺术思维天马行空的画家石丰,我认识了大连作家、书法家吴中洋先生。他著作颇丰,出版了好多部小说,其中《沉重的海》获得诸多好评,也在西安广播电台进行了联播。他的文字,以充溢着自我在场的逻辑建构之美,诠释了人性尽可能的高度,也是作家对自我灵魂蹂躏的过程。其对生命的认知,灵魂的认知,集约了他数十年风雨人生的历程,因之,笔下的文字,呈现出对人性的理解和尊重。
作家生活的地域,有岸有海,海空天阔,塑造出作家心胸的博大和叙事语言的圆润智慧。他身处其中,以彼岸是海,此海为岸的苍茫心绪,在文字和线条之间,寻找着生命的依归。他既把文字化为灵魂的指归,在自我生命介入生存、生活的过程中,觅寻人性的圆融无碍;又在书法线条所彰显的意象中,发掘传统书道的深邃内涵。
也许和他魁伟的身材有关吧,他给我的印象是稳重如山,自信雍容。而他的书法,也充溢着一股自信,一份厚重,并彰显出温润绵厚的传统气质,具有着对艺术生命的自信。他既注重笔墨的临习,从颜体、米体书谱中,体悟堂皇中正及痴迷癫狂的入迷状态;更注重书法的笔墨实践,在书法的意趣、墨法、字法、章法、笔法的书写过程中,彰显出自己的个性。他的书法,在字与字之间,有着很好的照应关系,牵丝连线,互相揖让;墨重笔实,胆气浓烈;飞白自然,如雪曼舞;章法布局,韵味盎然。书写之中流溢着生命意识的波动,精神取向的回归。他颇喜颜真卿和米芾之书,颜的浩然正气,是他生命认知的根本,米的癫狂痴迷,是他钦佩的对象。他从中师其法,取其意,寻找书法艺术的至高境界,以使个体生命从中超越。
经过长期的临帖及书写实践,他的书法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形成了儒雅、雄健、中正、圆润、端庄的书写个性,彰显了自己对书道深刻的认知。他的声音圆润浑厚,带有磁性,初观会以为他是播音出身。但接触既久,你会发现他的思想、学识会随着他圆润浑厚带有磁性的声音,弥漫回响在空漠的时空中,让你的思绪幻现出浩瀚、博大及旷远的感觉,你便会觉得“吴中洋”三字有人如其名之感。而他的书法,也有如他圆润浑厚磁性的声音,笔力雄健,苍劲古朴,浓重的墨色之间,蕴化出笔墨线条的洒脱流畅。
上天总是在不断的为个体创造着遇合,当艺术思想天马行空的石丰先生,让我们相聚相识在西安。当吴中洋先生在席间以浑厚磁性的声音,在表述着自己对人生、人性独有认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是一个不凡的人。当后来石丰先生再次强调他是大连远到而来的一位作家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更加深刻。从他席间的一席话中,我感知到他的思想,是叛逆的,是宏阔的,后来在网上翻阅他的资料,我发现他自从良渥的工作岗位辞职下海,就意识到他的独立特行,已然超越了时代。从他在海中泅泳十年之后,又重新蜗居,以十年一剑的磨砺,写出了五部长篇小说,就意识到他灵魂自由的生发,源于天赋之中使命精神的肇发。然后,他又以书法回归传统,在书法之中寻找生命介入灵魂的奥秘,探寻古老文字符号与当代书写的时代意义,成为他现有的生命介入。
因之,反观他的艺术之路,你会发现在他所具有的生命意识中,所有的彼岸此岸,都是海的延伸,意识的延伸,思想的延伸。浩瀚的大海不断绵延,生命的境界便也在海的不断延伸中,伸向渺远。所以,海的延伸及岸的重要,便不言而喻。岸是海的依归,海是岸的延伸。海岸相连之处,一片片一排排的巨浪,扑朔而来,又扑朔而去,形成了生命之中难以言说的故事,不断的流淌在吴中洋的心湖……
2017年10月29日写于昊愚堂
2017年10月31日改于昊愚堂
【作者简介】蔡永升:1969年出生于西安临潼。美术评论家、作家、策展人。出版有《中国美术备忘录》《呼吸》《饲虎斋主阮班超》《心香鹤影》等多部美术评论文集。曾主编过《文化中国报》《文化中国杂志》《艺术观察》等美术类刊物,也经营过《文化中国网》等网络媒体。现著写、编辑有20多部美术评论集。评论文章散见于《人民日报》《中国文化报》《中国改革报》《美术报》《国画家》《深圳商报》《北京晚报》《黑龙江日报》《陕西日报》等近百种报刊杂志。现有《艺术之城》《博客中国》《今日头条》等个人网络账号载体,表达自己的艺术见解及人文思想。正在修改个人哲学类专著《灵魂之歌·神话与艺术的另类认知》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