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萧红笔下的文字,总是先入为主带着心里对那个时代文学的敬畏和,怯。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这是一种怎样的勇气?竟让我有些发怯。我姑且把她的这句话看做当下的一个挑战——挑战我们眼前缭绕的烟雾,挑战我们身边拥挤的匆匆流动的人群,挑战我们指尖发光的荧屏。
一直受到这样的情绪压抑着,连呼吸都失去了节拍,我不得不让那四个轮子的车载着我去一趟淳朴、辽阔而又神秘的草原寻找答案,抱着侥幸期望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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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马场,先挤进眼帘的是远方白云环抱的山峦。抬起手把耳边的电子设备拽掉,那流云又在我耳旁擦出了风的呼声。平日里说着厚实的玻璃隔住了沙尘,却如何也不能抵挡这来自草原的告白。又观望了一会儿,山的颜色开始变换起来,从常有的土黄到虚幻缥缈的蓝紫色,最后完全蜕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灰绿色,深绿色,翠绿色。等终于到了驻扎地点,一路的隔窗探望使得我只得先单肩背上背包,野马一样跳下车,而后边跑边挎上另一边,撑开双臂,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想把这天空尽收眼底,俗套地转着圈跑,最后险些栽倒在这片绿色中,只好暂且收尾,跟随团队慢慢走过这留着马蹄铁压出的青草折痕。
这时白色日头把风推了开,云的颜色变得略微深了一点,她自身也躲在层层叠叠的白色,灰色或黑色的浓云中,和万丈高空下的人们玩起来捉迷藏,熄灭了白日的光芒,点燃了黑夜里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