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会经历一些不为人知的磨难,内心风起云涌兵荒马乱,外表淡默宁静无痛不痒,这注定是一个人的战场,一个人单枪匹马,奋战到底。
今天是大年初二,我和大姐去超市给妈妈购买了一车年货,各类蔬菜、水果、肉类、花生、瓜子、大米、油、酱油、醋、佐料,算是样样齐全了,满满的几大袋。
妈妈开始说不回来过年的,年二十九因为哥哥“精神病”犯了,半夜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跑到大姐家,手里还拿着刀,大姐也有些吓到了,好在哥哥神志还算清醒,姐夫抓住他的手把刀拿过来他也没有反抗。大姐煮了一碗面条还加了三个荷包蛋给他吃了,他便把自己锁在楼下房间了,大姐说可能是怕让他走。
第二天年三十,妈妈定了初一的高铁票赶回来,只有妈妈的话哥哥可能会听一点。
我们把买的东西全部搬到家里,我把该放进冰箱都放进冰箱,该拿出来的都拿出来摆着。我一年没有回来过这个家,妈妈说回来做了一天的卫生,才勉强看起来像个家的样子。平常妈妈不在家,我基本不会回来,爸爸一直住在老家乡下的学校,每次也都是去学校看望爸爸一下。妈妈每年回来过年的话,我才会回来玩几天,一年没回来,整个房子到处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各种瓶瓶罐罐,破烂,妈妈说这都是哥哥捡回来的,说是“古董”。墙壁上也到处写的字,作的诗……
回想几年前,为了让他回来有一个归宿,我和小姐姐一起帮妈妈凑钱在城里买下这套房子,为了让他安个家,装修好,帮他购置好家电做结婚的新房,不过才几年,房子已经不成样子。
有些人看似表面云淡风轻,其实你不知道她们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家家有本子难念的经,有些还被撕碎了,苦的是要把经粘起来的人。
我走进房间,坐在靠椅上,看着眼前心如荒岛,想起自己的童年,小学一二年级开始,妈妈就不在身边,爸爸病体,二人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直至如今。十三岁那年,两人吵架,妈妈带着我和小姐姐南下广州打工,从此我便开始了不知年去何处?那时每年我就在工厂里过年,最少有五年全家没有在一起团圆过。
我笑着和大姐说:我们在这样一个家庭环境和氛围里长大,没有叛逆,没有心理扭曲活到现在也实在难得,十三岁出去打工每个月就上交工资,就算如今也还是担起这个责任。我不知道我怨过父母没有,只记得曾经很长的记忆中是没有爱的,只是血浓于水,终归不忍心父母可怜。无论只养过我们多少年,终究我们的生命是他们给的。
我在家中排行老四,是最小的一个,大姐大我十五岁,我很小时她就已经嫁人,哥哥大我十三岁,在我很小时,就很少看到他在家里,每次回来,也会带着一群人来家里,我自小就不喜欢,小姐姐跟我离得最近,只大我不到两岁,所以在一起生活,但小时候关系却不太好,经常打架,我曾想长大后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外甥女说:我们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小姐姐性格狂燥,我一个人时常忧郁,我哥就不用说,已经无解药。
曾有多少次,抱着对他的一丝希望,愿他好好做人,却一次次失望,现如今,已是不惑之年,却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一生才华横溢,却没有走上正道,中毒太深。
有些黑暗只能自己穿越;有些痛苦只能自己体验;有些孤独也只能自己品尝;但是,穿越黑暗一定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走出痛苦一定能企及成长的高度;告别孤独一定能收获灵魂的深度。
这些年在外面,我很少提及我的家人,自小无论走在哪里都不太受人关注,我凭着自己的一股韧劲,从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技能,没有背景,没有才华的女孩子,成为今天,在公司和朋友中能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张蓝心,能够被称之为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且多才多艺,心思敏捷的人。我用尽多少力量成为现在的我,希望成为一个可以让家族骄傲的人,让父母不再因为哥哥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因为这个梦想,我曾把所有的时间和心血奉献给我的事业,我捧着一颗热血澎湃的心,全心全意。
是的,无数的苦我都用灿烂的笑容去迎接,我总是喜欢那样放肆的哈哈大笑。
很多人说,我的笑容很好看,很明媚迷人,也很有感染力,没有人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笑,因为我希望我可以用笑容来融化寒冬,点亮未来;用笑容来告诉自己,世界总归是美好的。
有一天,有个朋友对我说,她现在过的日子比我惨一千倍。我笑一笑说:“我从来没有用惨字来形容,我只是认为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容易的,只是有些人会说,有些人不会说。”她用惨一千倍来形容,想必是觉得自己比很多人都过得不好吧。
然而,我发现,每个人光鲜的表面,背后都藏着破碎的心灵,因为多数人一辈子经历的事虽有不同,但心路历程却大致相仿,走过去,就是成长,走不过去,就是磨难!
经历过多少坎坷与无奈 ,我们最终都要感谢这些经历,一个人一生要经历多少,就会就有多少回馈,总会有一份冷暖自知。
多少支离破碎的心灵,在某个夜间,哪怕泣不成声,也咬咬牙把心掏出来,缝缝补补,因为我们仍需共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和荒芜相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