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仍旧是滴滴答答,这种节奏感让我心安,我听着雨声睡着又伴随着雨声醒来,头一次不讨厌下雨的早晨。
身体恢复正常,周二和室长早已起床,我真想躲在被窝里直到他们离去。仍旧记得那时的心情,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没有不舍,平静的看着他俩从门口骑车离去,得习惯这种分分合合的日子,孤身一人远行,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永远别觉得他人欠你什么。
得找下个盟友了,跑到隔壁去,找到刚起床的两位面善的小伙子问询愿意收我不。
稍微瘦小的小伙子看了眼正在收拾驮包的背对着我的小伙,便说“可以啊!”。
随后我就跑到厨房点了三大碗鸡蛋面,这是不二选择,从小窗口看去是位老头在煮面,老太婆说是他老头子,昨晚坐女婿的车从鲁朗回来的,老太婆一个劲的夸老头煮的面很好吃,以前是厨师。我的两个新伙伴也跟着来了,这时才看清他们长啥样,互相简短介绍:高点的叫曹涛,一脸的和善,后来发现原来是座兵马俑;矮点的叫戴丹,高高的鼻梁,眼睛总有心事的感觉。都是研究出生。
面被端出,扑鼻的香。那是三俩的份,好像是10元,碗面看着没有一点点缀,闷闷的一碗,没有葱少许的汤。坐在大厅内,用耳朵好好听,都是悉悉索索声,鸡蛋和小麦的化学反应充斥鼻腔和整个屋子。真好的一顿早饭。
屋外村子被白烟笼雾圈着,烟囱的白烟轻盈的随着风飘向河谷与笼雾混为一体,我穿着黑色雨衣站在坑洼的泥路上,雨水溅在雨衣上噼噼啪啪,活像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终于还是能骑着车离开排龙乡,那些果蝇也不见身影了,如果在这里不幸被果蝇咬了并且得了急性荨麻疹,不要惊慌,尽量熟睡过去,几小时后会痛痒感以及起的风团会自然消失,不过这是我自己的情况,也只能说明一下。
跟着新队友,在又是一个下雨的早晨继续公路旅行,可是这次的开始总觉得不一样,我看到了那个嘴巴裂开的怪婆婆,就离我十几米的距离,她站在卫生院门口,对我微笑着,当我骑车经过她时,她嘴里又叽里呱啦的对我说着,我转过头看着她,以及她身后的排龙乡,她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她一定在这里呆了很长的时间,我真的好想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