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2008.06.25)

某天下班在一曲径通幽的地方发现了一片栀子花林,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我贪婪地吸着,蹑手蹑脚地摘了几朵,凝视着这些大大的花瓣,真的是很大的花瓣,原本我以为只有在农村才能看到如此大大的白白的花瓣。 少年时为那些花草伤神的日子还依旧清晰。厚着脸皮几次三番问前辈要花种,小心翼翼地拿纸包着,留到春天来临时播种。那时农村里的猪不是圈养的,它们一直是花草的天敌,曾几何时,我的种子发了芽,却没机会长到开花的时候。反反复复,起初两年我始终都没见过自己种的花,我那时挺恨那些猪的,真的,于是我努力地吃猪肉。我仍恨它们,可我现在不会因此多吃猪肉,而是不遗余力地劝别人吃,往死里吃……那时想要全村的猪都圈起来是不可能的,自家围个院子便成了我整个童年加少年的梦想,一个到如今都没实现的梦想。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劳动半途而废,于是我想了个法子,圈小园子,自己找来砖块,家里没有多余的就满村子里找,白天要上学就晚上弄,全然不顾划破的手指和母亲的唠叨,我是那样的执着且乐在其中,我的花草也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越发茂盛,随着我的园艺技术的慢慢提高,我的小园子越来越多,花草种类也丰富起来,我终于迎来了花满园。可好景不长,升高中后我就寄宿在学校,我的小园子就日渐荒芜了,高三后更是没时间修理,如今,当年的花草只剩下一个栀子花树,只是不见长,还是十年前我见它时的老样子。那是一个冬天,我从外婆家回来,发现一家人正从土里挖出这棵栀子花树,我好奇问了一句,才发现他们要遗弃这棵有着三十年树龄的栀子树,因为算命先生说他家儿子出车祸是因为这棵树。我用稻草裹着她的根,象捡到宝一样高兴地把她拉回了家,第二年开春她就长绿叶,接着开了花,虽然只有零星几朵,可我却异常崇拜这个大我十几岁的老树。我已经好久没回老家,没有看到我的老朋友栀子花树了,许多时候我甚至遗忘了她,不知她是否已不在,抑或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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