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是一部极为经典的新闻传播学书目,也正是因为是专业书的缘故,相比其他类型的作品,读起来更为费劲,需要在阅读的过程中,将抽象的概念和名词结合现实案例来来理解。
《娱乐至死》这本书出版于1985年,那个时候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电视是美国人最重要的传播媒介,波兹曼的这本书,就通过与印刷术进行对比,考察了电视对美国人生活的影响。身处电视时代的人去反思电视,往往很难客观的评价电视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不过,波兹曼转念一想,如果我们把电视普及之后的美国,和电视普及之前的美国做一个对比,就可以获得一种更加宏观的视角。
波兹曼的结论很简单:印刷时代造就了理性思辨的人,电视时代则造就了娱乐至死的人。
以书中在印刷时代和电视时代的总统选举做对比,当政治也被赋予娱乐至上的含义时,人们不再去静心思考竞选人的观点、思想、作风;而更多地去关注选举人的外貌是否好看、形象是否靓丽、言语是否有趣,这又哪里是在选国家领导人?这怕是电视明星的选秀现场。
印刷时代造就了理性思辨的美国人,这和阅读文化息息相关,因为文字本身就非常适合传递思辨性的观点。不过,电视则恰恰相反,这种媒介技术并不适合严肃的逻辑思考,电视上每个镜头的平均时间只有3.5秒,充满了视觉的刺激、动态的切换,因此,波兹曼非常不屑地吐槽说:在电视上,复杂的措辞,充分的证据和逻辑都派不上用场,有时候连句法也被丢到一边,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政治家们关心的是给观众留下印象,而不是给观众留下观点。
在《娱乐至死》中,波兹曼告诫人们一定要警惕电视带来的娱乐化倾向,以及我们对阅读逐渐丧失的耐心。
这些警告对于身处互联网时代的我们,不仅没有过时,而且还非常及时。
在《娱乐至死》的前言中,波兹曼提到了两本著名的小说:奥威尔的《1984》和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1984》警告我们说,人类文明可能会被独裁政治所摧毁,《美丽新世界》则警告我们说,人类会死于他们所热爱的东西。相比之下,《1984》的警告更加容易辨认,《美丽新世界》的警告则不那么容易看清。
所以,《娱乐至死》这本书,从根本上是想提醒我们,电视媒介可能会让我们娱乐至死。在这本书的最后,波兹曼说:“我们的痛苦不是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我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这句话放在互联网时代中,不但没有过时,反而更加值得我们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