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可能又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特别是在农村,那一树树的槐花盛开时,宛如梨花一样雪白,一簇簇地在枝头摇曳,会吸引大量的蜜蜂嗡嗡地采蜜,摘下一朵槐花闻一闻,会有一种清新的香味沁入心脾。
记忆中老家院子里的西边,有两棵槐树,算到今天,都得有五六十年了,给我的童年记忆留下特别多的痕迹。
每到四月份槐树的枝头上就开满了一串串雪一样的槐花,这么多的槐花,一簇又一簇的好美,看看这一簇,很美,看看那一簇,也很美,如果把眼前的一树槐花看做一幅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了不起呢!槐花比榆钱更让人热爱,没有大家闺秀般的趾高气昂,乳白色的碎花如小家碧玉般特别恬静,特别让人爱怜,虽比不上栀子花那么浓香,但是自有它独特的芬芳。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们,小时候除非家里来了贵客才去集市上买菜,一般都是随着季节的变换,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开春的毛毛虫(杨树花),榆树上的榆钱,都在我们千呼万唤中,变着花样的成为我们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
接着就是洋槐花了,小时候槐树哪个村子里都有,房前屋后,村头上,河沟旁,甚至犄角旮旯里,大大小小的槐树,平时没谁想对它们多看一眼,它们也安于现状,花开花落的自然生长,宠辱不惊。
每年洋槐花盛开的日子,爷爷总会拿着长长的竹竿,绑上镰刀,向着树梢深处探寻,将一束束,一枝枝茂密的槐花勾下来。
在过去比较清贫的年代,每到这个季节,麦子还没有成熟,而家家户户的粮食几乎都快吃完了,真正到了“青黄不接”的艰难时光。这时候,家里的洋槐花,就成了帮助人们果腹的重要食品。
摘回来的槐花,母亲将其洗净,放在锅里撒一些包谷面,不到半个小时就蒸出了槐花“焪馍”,全家人吃得津津有味,享受着一次“美餐”。
但槐花吃多了,肚子发胀。我睡到半夜,肚子胀得实在不行,母亲说槐花没毒,不伤胃,放心睡。又说槐花是凉性,清体内的热,性味的功用是凉血的,所以就肚子胀,让我喝开水。
母亲还让我平躺下,给我揉揉肚子,我已是个大少年的人了,觉得害羞,就让父亲揉揉,父亲边揉我的肚子边说:“鸡儿叫,鸟儿吵,狗儿咬,娃娃肚子里的食儿都消了,不胀了,放屁了。”过真一会儿,肚子如雷响动了,放了几个虚气就轻松了。
在乡村,童年有过捋槐花的经历,到了将来,回忆里也会充满芳香。孩子和大人们一起忙着,这样的画面,如今真的很难找寻了。母亲空闲时,捋槐花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安静地坐着,宁静而美好。
那甜甜的洋槐花香,是记忆中儿时的嬉闹,灶台边妈妈的身影,以及那变成异乡的故乡!
大学毕业后,我在成都工作,因为安排休假时间关系,每次回家都或前或后错过洋槐花花期,以至很多年都没见到洋槐花开放的景象了。父母年事已高,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不能床前尽孝,每每想起都深感内疚。每次打电话回去,父亲母亲都争着和我说话。他们什么都给我说,说家长里短,说亲戚邻里,也说起洋槐花。每当这个时候,我眼前便浮现出村庄里洋槐树上花开似锦的繁荣景象。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又是一年槐花香,如今故乡的槐花也该开得恣意烂漫了吧。走出童年的梦幻与花季,我早已长大成人,在异乡工作、结婚。
可是我始终忘不了家乡的洋槐花。感谢你,我走出故乡的怀抱,却走不出你母乳般的芬芳。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在我的心中。没错,有爱的地方就有花香,有花香的地方就有爱!
甜甜的花香,甜甜的梦,甜甜的味道,在那个童年的故乡。
我爱家乡的槐花,我更爱家乡质朴善良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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