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开始之后,我和罗、丁的关系更加密切,每天都要抽出时间在一起玩。逛了一天商场,回到家吃了晚饭后,我们三个人相约在我家玩。
以前,我们都是聚在一起玩游戏,到点了就各回各家;现在,我们爱上了聊天,聊天就像一座桥梁,连通了我们仨的内心,聊到开心的地方,我们都会开怀大笑,通常聊到深夜。
小学时,我每到读起《米小圈上学记》时,常常羡慕米小圈、姜小牙、铁头的友情,我的愿望便是以后也要有“好朋友三人组”。现在,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们也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好朋友三人组。”
丁换过很多次座位,有着许许多多的同桌,但唯独与初一的同桌关系最好,他向我们分享到,他们会经常在微信上聊天,他的同桌会在他情绪低落时安慰他、开导他。有一天下雨,但是丁没带雨伞,本来想着冒雨骑车,骑得快一点,但他的同桌走了过来,很自在地和他共撑起了一把伞。他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异性铁哥们儿。他开始对他的同桌动了情,就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在丁的身上我发现了自己的影子,我和我初一的同桌也是好哥们儿,也经常在微信上畅聊,关键是也和撑过一把伞。不禁有些感慨,男女之间的纯友谊是青春中很宝贵的东西,可真令人羡慕呢。
丁忽然问了我和罗一个问题,他说:“你们最想回到什么时候呢?”周围一片安静,月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屋子,如水一般洗涤着房间。许久,我回复道:“我最想回的是初一。”随即又是一片死寂。
时光的隧道已经开启。
刚进初一(4)班时,班主任是个长发及腰的女士,她拿着名单点着名字。第一个点到的是罗,我是第二个。开学第二天,罗就因为数学回作没认真做没老师批评,当时我暗暗想着:看来以后得好好学习了(擦汗)。后来排队去吃午饭,罗就在我后面,我比较社牛,于是便主动搭起了话,我们在讨论中午喝什么汤,我说道:“今天10%的几率喝南瓜汤。”果然,以后每天中午,只要说一个汤名加上“10%”,当天就喝这种汤,于是,“10%”成为了我俩之间的一个梗。当时我们也就只有中午的时候才稍微聊两句。
后来,袁是我在临时班认识的朋友,他老是一下课就引诱我去追他,每次都追不到,他还在远处嘲讽我,我气不过,于是我便拉上了跑得快的罗。从此,三个人只要一下课就围绕着教学楼跑,整天都嘻嘻哈哈的,那时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好景不长,一次被老师发现了,老师禁止我们在教学楼中追逐打闹,如果再被发现了,就要在家长会上通报批评我们,唉,以后的快乐源泉没了呜呜呜。第一次月考,我退步了十一名,罗退步了二十名,我们分班考可是包揽班级前二的。我们一边被班主任批评,一边还在互相嘲讽对方。“哟哟哟,你这次怎么退步了二十名呀,真的太逊了。”“你不也退步十一名了嘛,别叫。”
后来,班主任请了假,由其他班的老师教我们语文,由于作业特别多,于是我和罗经常不写(借口,就是单纯不想写,想玩)作业记载本上总是记着“俞和罗语文作业没带”。之后班主任回来了,某个周一早上,我作文忘带了,试卷没写,直接被班主任扣了四分。更可气的是,放学时罗偷偷和我说,他其实作文也没写,也没有交,肺都要气炸了。不过后来也是有惊无险拿到了“三好穴牲”奖状。
初一下学期,我和罗便不再摆烂,开始努力学习,第一次(指下学期)月考,我考了全班第一。期中考试我也是非常有信心的,不过罗英语直接拉了我十几分,要不然我还能与他平分秋色。因此,他全班第一,我全班第二。气死我了,不过算上四门小科目我总分还比他要高个二十分呢嘻嘻。
不幸,疫情期间我没阳,反而在五月份被感染新冠病毒了。只能在家上着网课,饱受着病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不过也就三天就恢复了。当听说罗引以为傲的英语失了手,短文填空只对了一个空时,我差点把肺笑掉了(肺:亻尔女马)。忽然想起老师说要在六一儿童节给自己的朋友准备一份礼物,我就把当时去上海老街买的东方明珠塔模型送给了他,他也给了我一样东西,是鸡你太美的挂件。罗由于手里托着搭,于是我管他叫“托塔罗天王”。老师在延时的时候把我们带上了操场,用拍照的方式记录我们最后一个六一,我和罗也拍了照,我的手很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肩,另一只手便搂着他。相片中,两位男生都笑得特别的灿烂。
那年暑假,在罗的引荐下,我认识了丁,很快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们就每天一起骑车,一起出去玩。每天都在一起哭一起笑,顿时觉得暑假也很充实。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年都过去了。
早已深夜,如水的月光却丝毫不减,依旧如丝丝缕缕的绸缎洒进房间,照在我们的身上。月用它的魔力将炎热哄闹的夏日变成了清凉宁静的夏夜。看向被月照得银白的他们,我很是庆幸,如果说再来一次,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们。一年的时光悄然离去,我们依旧是我们,三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笑着望向罗,问他;“如果能重来一次,你还愿意和我们一起在教学楼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吗?”罗很认真地说:“那当然,不过不能再让老师发现了。”我又问道:“如果能重来一次,你会认认真真地做语文作业吗?”“那肯定的。”我们哄堂大笑,但很快,我的眼前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