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里的斜阳堕入海平线以下
阿婆背着锄头往家的方向走,跨过田埂,来到石板上,渡过那潺潺的水沟沟。不宽的水泥路铺连了天,十字路口处,时不时穿过一两个追逐玩闹的孩童。“不晓得那里面有没我家里的芒芒…”阿婆心里想。她仍旧走着她回家的路,靠着路边边,靠着流水潺潺。
转过大樟树的树荫,路过石块搭的台子,看过一株株滴翠的发财树……其实阿婆已然到了家门前。书包躺在闲置的三轮车里,它的主人早已没了踪影。“又是冲去了哪里呢。”阿婆想。在厨房的窗台角,阿婆摸索着钥匙。钥匙就藏在层层的瓷砖片里。
泛着黄晕的灯泡努力地工作着,发着光,发着热。炊烟缓缓地,从高高的烟囱里升起,伴着饭菜的香,伴着祖孙俩的想。
月光悠然撒下温柔,风吹过,轻抚杨树梢。两个小凳子紧挨着。阿婆望着前面田里堆起的高土堆,听着旁边阿芒叽叽喳喳说不停的快乐的事儿。阿芒找着北斗星的勺子,说着今天和阿晗玩的尽兴,想着她种下的那几棵小树苗何时能长大。其实那只是从远方同学家的路上搜刮来的几只树枝而已。阿芒铭记着同学说的话,坚信着扦插的枝条能活,所以不懈地给它们浇着水,松着土,注意着一切的隐患。
躺在床上,好像还能听到晚归人的赶牛声,喊吃饭的吆喝声……
静水流年,月光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