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萨拉的一个视频作品是给孩子们看了毕加索的一幅画,孩子们畅所欲言。
有趣的是,给我们看这个作品之前老师也给我们看了毕加索的那幅画,我们都说着画上的元素,我听着大家的答案,原本的想法被影响了,我想方设法的说出和大家说的相似又不同的、显而易见的东西。
看到这个作品之后,我感觉自己在回答的时候被框住了,我被自己框住了:我要说出什么样的话呢?什么样的话是老师想听到的呢?不要太脱离群体不要太突出……
我无法和孩子们一样说出真实的想法了。
完蛋了我想,我看到一幅画要与人讨论的时候潜意识会想要和别人打成共识,可是,本来大家就是不一样的,在不同的环境下经历了不同的事,不同的想法才有趣。
我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想呢?
我好像带上了“面具”。
对于米雅德的家庭摄影,他给我直观的视觉感受是很怪诞的,但当老师和我们分享她学生的感受时,我顿时觉得他拍的那些画面悲伤了起来。
她的家人得了癌症,即使再坚强还是可能会流露出悲伤,所以她好像能理解为什么患上了癌症的米雅德会拍摄这样的照片。
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我肯定无法完全理解她,但是听到这样的话,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悲伤,或许我以后看到米雅德的作品涌上心头的感受都会是悲伤的。我很珍惜这样的记忆即使是悲伤的。
我觉得辛迪·舍曼的作品是能表达人物个性和想法的也是不能的,我觉得能是因为,在不知道这些作品中的漂亮女性都是她一个人的时候,照片的服装、造型,场景和光线,营造了一个氛围,它牵着我的鼻子去感受这个人的个性;在知道这都是她,这些都是一个人的前提下,我认为是无法表现个性的,我不能从这些照片中认识辛迪·舍曼本人的个性的,反倒是看她作品之前,摄影师简介上的那张照片更能表现她本人个性,因为那是最真实的。
虽然我无法理解黛安·阿勃丝,但是她的照片所表现出的,无疑是真实的,我对她能混入边缘人群且能和他们平等交流表示敬佩,我觉得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
古屋诚一拍摄的她的妻子,在黄昏时,阳光印在她的身上,她微笑着,我感觉此刻呼进肺中的空气都是悲伤的。我突然想起了《挪威的森林》里那句“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古屋诚一一定戴着她的一部分活着吧。
我很喜欢戴建勇的作品,他把真实的朱凤娟展现在我们眼前,我看到他的作品的时候一下子有种松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