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我们的喜悦减速,也不会因为我们的纠结痛苦加速,更不会因为我们的不舍而停止。
每天我们似乎重复着睁眼,洗漱,吃饭,写写画画,聊聊,行走,睡觉…周而复始,好像也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发生。
90%的时间都在麻木中机械运作着,不必思考为什么,就像数数一样:1,2,3,4…没有人会质疑2过了怎么就不能是8或者9,因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共识。
王志文在《天道》里提到“文化属性”,我突然问自己,我是什么属性?处于到洋不土的尴尬。说自己是农民吧,又读过几天书。说自己是文化人吧,感觉自己那点墨水又拿不上台面。说自己是商人吧,感觉自己似乎又没有赚到多少钱。说自己才疏学浅吧,感觉很多时候总能一针见血说中要害。说自己厉害吧,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写入历史的经典。活得什么都明白,可是又什么都没有整明白。 只能说是想得多做得少,见多识广的吹牛大王,自我欺骗找乐子的人间精灵。
是人,因为我要吃饭睡觉上厕所。不是人,因为我没有刻意要追求结果,不是我不渴望,是我知道结果本身是偶然或者说是概率。做,有成功的概率,不做是肯定没有成功的结果而已。所以,我不计较,不是我大度,是我不乐意用不确定的答案来影响我的情绪。
既然一切都只是概率这个真相而已,那么我能把握的只有感觉本身了。
比如,我看上一件衣服,我穿在身上,我的感觉是什么?是款式?是颜色?是面料?是柔软?是暖和?是性价比? 我想,店员是无法明白我的感受的。所以,如果我是店员,我不会发表意见,我只会协助客户完成她的体验过程。
同样,我选择一件事情,或许刚刚我闲着,或许我是感觉它符合我现在的境况,或者,我只是因为项目的某个人或某个我感兴趣的点。所以,今天,当一个漏洞百出的东西出现,我90%都判断它是个谎言,我还是参与了,因为,那里有曾经跟随我的伙伴,我不想因为我的事业结束与她的缘分,因为我目前的事业,是有她没法参与进来门槛,与金钱和地位无关,只与文化沉淀有关,她没法学会,这大概就是王志文说的“文化属性”。属于跑道与领域不同。 我可以兼容她的,她无法兼容我的。
教授常说我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现在想想,我的确是的。似乎我从来没有弱者思维,即便兜里只有10元钱,我也是居高临下在看这个世界,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求”的概念,甚至对神,我也没有仰望,当然,对鬼,我存在恐惧。这种恐惧,是我不能躲避的真实性存在,我不能若无其事。我明白这种恐惧对自己的不良感觉,我会逃离,速度逃离,最好的方式就是轮番用“有和无”。
一切效果,以当时自我感觉为最佳。常用“阿弥陀佛”,当我反复默念时,内心会有依靠,恐惧感会递减。只能说绝大多数时间,这个办法有用。还有就是“以恶制恶”,我会勇敢的直接与恶魔斗法,最后都是我把对方赶跑,这是最大恐怖时,我神经系统的自我保护,骨子里透露出我的顽强与韧性,谁也别想控制我,我才是王。
美好的东西,犹如我握着的巧克力冰激凌雪糕,我享受着它,又必须接受它慢慢融化的现实,与其让它融化掉地上,不如我遵循它融化速度,适应它的速度,把它吃得干干净净。吃快了,伤胃。吃慢了,掉地上,浪费。那就回到佛家智慧,该怎样就怎样,不要违背自然的给予。停下脚步,找个树荫,坐下来,听着音乐,半眯着眼睛,一口一口的,把这个可爱的,凉爽的,甜蜜蜜的雪糕作为礼物馈赠给自己。不要怕它没了,它消失在你的视线里,却融入了你的身体,你已经完整拥有了它的灵魂。
所以,我不用知道别人,我也不用听别人的意见,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因为我做了自己,所以,我才能无比喜悦。
我活着,我感受着,我的感受是真实的。我要快乐的感受或者痛苦的感受,都是我自己可以主宰的。我不必知道别人怎么来意念我的感受,因为那是她自己的人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