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鸭(续)

春天里,大地披上了绿衣,杨柳在岸边随风轻扬。有浙江人跑到村上来卖小鸡小鸭的,他们挑着担子吆喝着,“阿要卖小鸡小鸭”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庄。

村上乡邻们都会跑出来,围在担子前,看着粉都都可爱的小鸡小鸭,都要买几只回去养。母亲一般小鸡不买的,每年都有老母鸡孵小鸡的。小鸭要买的,一般买个10只。

刚买回来的小鸭,母亲会准备一只干净的竹匾,竹匾里铺上一层洒干的稻草,把小鸭放在竹遍里。捉回来的小鸭子披了一身黄黄的毛茸茸的毛,有一张扁扁的小嘴,走起路来左摇右摆,我忍不住上前去摸一摸,要被母亲训斥,怕被我弄伤。

小鸭子吃着母亲喂的米饭,慢慢地长出了灰色羽毛,母亲就会赶着它们下河,让它们到河里自己去觅食。

鸭子喜欢吃稻谷,可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家人们都会想尽办法,把鸭子喂饱。

大姐除翻地抓蚯蚓外,还会到小河里去耥螺蛳给鸭吃,每次鸭子吃到螺蛳就像小孩似的围在大姐身边,发出“嘎嘎嘎的”欢快的声音。

夏天,大哥会到小河浜里摸河蚌给鸭吃。大哥的水性很好,他用脚慢慢地在河底里踩,当踩到了河蚌,屏住气钻入水中,双手把河蚌捞起来。摸一个多小时,常常是收获满满,会摸到一袋子河蚌。

冬天,父亲出门到河里去罱河泥,每次回来,船舱里总有河蚌、小鱼等。

鸭子从清晨出去,到晚上母亲只要一呼,鸭子就会乖乖地听母亲的话回来。有时鸭子受到惊吓,就不肯回来,急得母亲在河边团团转。只有全家出动,把鸭子一只只赶回来。有时鸭子会跟着邻居家的鸭子,到别人家的鸭棚里过夜,母亲会找半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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