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读书开始,我最不感兴趣的就是政治,总觉得这是跟我没多大关系的东西,所以连带着对历史的兴趣也降低了——因为历史或多或少都要跟政治有些关系,大学我学得纯理科土木工程专业,政治是高等教育的必修课,无论什么考试都要考,所以我大学也是学了四年政治,但是现在我大概只能记得这几门课的简称——毛概、思修、史纲云云,这就是我略略有一些的政治“素养”。
随着社会阅历的增加,见多了各种社会现象,大环境下的一些抑制地或野蛮生长的东西,我渐渐竟也不再觉得政治是跟我毫无关系的东西了,我的生活、工作、思想、甚至呼吸都跟政治息息相关。昨天听完了吴晓波的《激荡十年》,今天早上开始听吴晓波的《大败局》,因为刚开始听这类有关中国经济政治的书,再加之我对中国的政治经济生态的孤陋寡闻,目前我能有的一些感触必然会十分的浅显,而我也并没有直接看原著,而是听播主的夹杂着自己一些论断的叙述,所以我现在只是有一些很复杂的情绪,而这些情绪就是我成长的痕迹,我需要记下来。
早上听了有关我国曾经最大的民营企业新疆德隆集团的兴与衰,虽然我目前只能大概理解它是因为资金链断裂导致的崩盘,但这样大的一个经济机器,涉及十多个产业,多家上市企业,包括我读小学时候听的最多广告的纳爱斯集团也在这场德隆风波里不能幸免,我在想这些企业还好,最后的解决措施是由政府兜底,而那些买了德隆股票或者它控股公司股票的无辜股民呢,他们的损失就只能自己承担了。德隆的负责人唐万兴最后也落得个牢狱之灾,他的两个兄弟也是病死的病死,瘫痪的瘫痪,短短十多年从起步到兴盛到挣扎再到衰亡。在兴盛的时候,可能谁都没想到会有衰亡的一天,可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很多导致变化的因素是不可控的,甚至无法预测。
第二个故事与科龙集团有关,两个关键人物,容声冰箱(后来的科龙集团)创始人潘宁,格林柯尔制冷剂的发明者(后来收购科龙)的继潘宁辞职后的第二位科龙董事长顾雏军。现在,每每在网上搜索科龙的往事,很容易搜索到一个标题“科龙——一条刻意被猎杀的龙”,我们不是当事人,没有亲历那段往事,又隔着一条历史的长河,实在很难看清科龙事件的一些事实。只能作大概的揣摩,在那个年代,企业家创办了企业,而企业又属国有,企业家及管理团队付诸心力,扶植着企业一步步变得强大,但是在一些涉及到企业发展规划或者变革的时候,却是没有话语权,政府掌握着实权,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有时候政府思考的方向不是赚钱,或者说是不仅仅是赚钱,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样的道理潘宁懂了,他移居加拿大;顾雏军可能也懂了,但是他不甘心,从2005年到2019年为止,他的案件应该是告一段落,今年4月10日,最高法院改判他为有期徒刑5年,1988-2005年,16年而已,顾雏军的人生就改写了,而后的14年,他一直在坐牢和起诉中度过。人生又有几个十多年啊!
这两个故事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我未提及,他叫郎咸平,之前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听过他的名字,而我也在听过这两个故事后,对他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