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我最喜欢童年的回忆,因为童年是人生最纯洁、最可爱、最有想法的时期。人们常说童年的天真、童年的无忧、童年的痴迷,童年非常短暂,但是就在这短暂之中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我出生于七十年代中后期,因此我的童年主要集中在八十年代。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刚刚施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许多人还吃不饱、穿不暖,瓜果对于他们就是奢望。然而我小时候嘴特别馋,什么生瓜梨枣都是我的最爱。看着瓜果嘴里都想流嘴水,对我来说不管生熟都吃。对我印象最深的三件事都是与瓜果有关。
一、偷吃苹果
此事虽然过了四十年了,但是这件事我记得非常清楚,四十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是一九八二年的一个夏天,在我家的南院有一棵苹果树,树上结满了苹果,青色的苹果,看到苹果我就眼馋、嘴馋。树是祖父种的,也归祖父管理。四周的墙不算高,中间有一个木栅栏,我使尽全力端开木栅栏进去。我看了看上面的苹果,恨不得立即吃到嘴里。
怎么把苹果摘下呢?正在此时我的发小邹宝亮路过,他手里恰恰拿了个小木棍,瞬间我有了主意。我一喊宝亮就进来了,能吃上苹果都是孩子的梦想。我从院子里找到一个木棍,我们两个拿着木棍对着树上的苹果敲打起来,一个个青绿色的苹果咚咚在地上响个不停,望着空中的苹果乱飞兴奋不得了,在我们的不断努力下树上的苹果越来越少。
看着下面一地苹果与树叶,正在为我们的收获而大呼小叫的时候,我的厄运来了。祖父回来了,当他看到我们时,我们还不知道,还正在高兴敲打着苹果。当我们知道时,祖父已把木栅栏关住了。宝亮比我大一岁,翻过墙逃跑了,而我翻了几次也没有过去,被祖父抓住,脱掉裤子,对着屁股就大打起来,声音脆而响,把我痛得哇哇哇大哭,祖父连打三下,整个屁股都被打肿了。
祖父说:“苹果还小,不能吃。”其实祖父哪里知道,我对青涩的苹果很感兴趣,恨不得带着苹果核吃下去。此后我大约十多天没去祖父家,连我最爱吃的鸡蛋面条也不去吃了。
二、晚上去偷瓜
八十年代初期,每家都分一小块菜地,这块地就是专门种瓜果的。每到夏季的时候,菜地种满了甜瓜、黄瓜、菜瓜,这些都是我的最爱。每当瓜果成熟的季节,我就与发小邹宝亮、王书轩去偷瓜。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每人准备个小布袋开始出发了,先来到大路上,四周看看是否有人,确定没有人时,一人放哨,一人去偷摘瓜,一个人负责把摘好的瓜最快的速度运出去,这样就大大安全了,可以吃瓜了。
我们三个人去偷果,通常是宝亮放哨,我负责偷摘,然后王书轩扛起布袋飞速离去。有一次我们刚摘完瓜,王书轩刚走,我想在摘几个的时候,一位大人来了,问我干什么?我心想这个放哨干什么吃的,我说看看我家的瓜长得怎么样。因为他也没看见什么东西,我的手里空空的,便让我走了。
然后我看见宝亮,他示意我趴下。过了一会,那个大人扛着一个布袋瓜高兴而回。他走了,我们又摘了一个布袋瓜回去。回到约会处,只见王书轩正在吃瓜,邹宝亮把情況一说。王书轩说:“这个男人太能装了,还欺骗小朋友,真不是好东西。”我说:“没事就好,今晚可以大吃一场。”三个人在欢快中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三、投梨
离我家约五十米处有一棵梨树,每当天热的时候树上结满了梨子。每到星期天或下午放学后,我与发小王彦玲都要投几下,哪怕投下一个小涩梨,咀嚼中感到特别有味道。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与王彦玲拿着小砖头对着小梨投来投去,那天投得特别准,一小砖头投下去掉下来一个小梨,一会儿功夫,地上有几十个小梨,我们还在投梨的时候,梨树主人来了,我们拔腿就跑。
多可惜了,这几十个小梨不能吃了,都是太贪了。经过这次教训,以后我们投几个小梨拿着就跑了。
日月如流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乡村早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路过大街上的时候,村上的柿子火红火红,可是没有人一个小孩摘柿子,乡亲们都富了,水果一买都是一大布袋,水果稍微有点伤疤,小孩直接仍了。每当我看到这些,感叹这一代孩子真幸福,他们没有祖辈、父辈那缺衣少食的经历,自然不懂得珍惜,毕竟富裕了。也许我落伍了,每当回想童年偷吃瓜果时,总感觉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