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不止有“二舅”

在乡村里,有着最纯粹的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同时那里也有着最骨感的现实主义。

“二舅”被人们从那安静的村庄所发现,带来一阵精神治愈的狂欢,在疫情反复和各种焦虑增长的今天,“庄重继而敬重”,在岁月的苦难之中看见生命的模样。“二舅”是谁的二舅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人们在追逐着二舅,也在追逐着自己逐渐迷糊的生命。人们急于描绘出生活清晰的面容,打破现在的焦虑。哪里才有“二舅”,我们在某一刻都会想成为“二舅”。

循着那些破旧的小路,走进安静甚至有点荒凉的农村,你会发现在农村不止有“二舅”。略显年龄的大树之下是一群侃侃而谈的花甲老人,还有年幼的孩子在互相追逐。很少看见年轻人,这里几乎不会有直白坦荡的青春气息。走近细听,听到的也是一个人老人简单而又干净的一生。在媒人的撮合下认识现在的妻子,没有自由恋爱的思想,在生活的争吵中适应对方,接受对方;两个子女已经有了工作,在外面有了各自的家。遗憾的是,他们都很少回家。老人自顾自地讲着,只有自己一个听众。其他老人都在注视着牌局,牌局显然比故事更有吸引力。

正值当打之年的劳动力们还在土地上寻求着生活的希望,土地是现在最重要的牵挂,担着一个家庭。他很少和人提起,当初创业时的辉煌,在那几百万的投入被土地吞噬,留下的只有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乡下男子。没有太多的遗憾,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命运的捉弄。

他也有想过再来一次,不过他首先选择了生养他的土地。少见的年轻人在这里继续着他童年的幻想,希望在这里能够写出幻想中的后半部分。即使在大城市上四年的大学,回来之后还是了曾经那个乡村里的矛头小子。他依然在土地上进行着原始的财富积累。在同村人的眼里,他在浪费着自己前途,四年大学还是最终回到了土地上。这个村寨中还是存在着原始的思维:走出去的人始终不应该回来!

在农村有着最纯粹的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他们坚信土地有着最神秘的力量,耕耘之后会有收获。几乎没有事物能够阻止他们耕种,在脑海里,一份耕耘一分收获始终是至高无上的真理。理想会在土地里破碎,但他们会开垦出另一块适合理想生长的土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念乡村,怀念一片理想可以纯粹生长的土地。这里也有着最骨感的现实主义。农村很少拥抱外来的事物,但终究还是走向了开放。越来越多的人和文化涌入农村,有限的包容力始终承载不下宏大的文化,出现些许混乱,农村用坚忍对抗着现实。些许狡诈,利己主义,还有很多不知道如何称呼的思想在这里扎根,改变着农村的原始的生活方式。很多理想在这里迷失,再也找不到生存的土壤。

很多人赞叹着城市带来的机遇,也诉苦着庞大城市背后的冷漠,这些在农村也不断上演,只是被人们忽略,少了庞大的叙事背景,故事的价值也被淹没。最后,城市与农村的故事被吞没在时间的年轮中。每一个人的故事都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历史,每一段经历都在磨炼着岁月的痕迹。

乡村或许是社会的底色,变化万千的今天依然保持着原始质朴与活力。这里不止有“二舅”,还有着无数类似的人在乐观地对抗命运。这场故事会在现实画上结尾,但依然希望在生活中能看看到这场故事留下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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