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香火在我国的某些地方至少在我的家乡是天大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为了香火的存续,人们采取了很多方法,而借腹生子或借种生子就是其中之一,而笔者今天想说的就是借种生子这种现象。
在笔者的调查中,在农村借腹生子这种现象一例没有。遇到女性不育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家庭无一例外选择的是抱养别人家的孩子。这真是一个奇特的现象。
这个话题说起来对有些人可能有些沉重,而且在一些正式的史书或官媒中你是看不到这个话题的,但这种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我相信不仅仅是我们这个时代存在,往上几千年也是存在的。中国很多民间的东西都是有继承的,比如对天地的敬畏,非要虚构出凌霄宝殿、阎罗殿和几乎每村都存在的土地庙建筑等等。一辈辈的口口相传不是偶然的,必然有其特定的历史文化渊源。
就比如今天这个话题,之所以能出现借种这样的事,我觉得儒家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登堂入室是首因之源。在我国很多地方,不生儿子不罢休,以至于出现了类似于《超生游击队》的影视作品对其进行了无尽的讽刺。很多人一说超生,就把矛头指向了文化思想相对落后的农村,其实这是大错特错。君不见很多位高权重的官员让小三生儿子的事迹时常见诸媒端,所以借种这种现象和借腹生子是一种类型的事,只不过借种生育没有借腹生子文雅些和拿得出纸面上谈。我们是一个含蓄的民族,讲究正面宣传和引导,更是一个讲究血统论的民族,所以无论什么样的地,只要种子别种错,只不过是收成多少的事,秋天主人都会乐呵呵的去收获;而如果再肥沃的地你种了在主人看来无用或禁种的生物,他们大都会任其自生自灭或者毁之一矩。这有点类似于“笑娼不笑贫”。
国人把血统看得这么重,但并不能保证血统的纯洁和唯一,相反因为看得重才产生了不能拿出明面谈的事,比如借种和借腹生子。男女平等喊了这么多年,但现在仍然是一个男权无处不在的社会。当事关利益、尊严、面子和地位的时候,既要遵从血统论,又要不失去或者去获取机会来争取财富和地位的时候,为了血统一些变通的办法就产生了,毕竟中国人的变通性是与生俱来的,这是任何一个民族都无可比拟的。
由于工作的原因,有机会深入的接触最基层的人,所以才了解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这使我惊讶和思考。借种这样的事在其他地区肯定也是存在的,就像拐卖人口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一样。很多读者也了解类似的事,只是没有或还没来得及表达,而我显然是一个敢于吃螃蟹的。
由此我联想到孔府最后一位衍圣公出生时,其父已是花甲之年了。为了安全不被调包,当时的北洋政府派兵把产房团团围住,等孔德成一出生立马册封其为“衍圣公”,这真是把男权和血统论发挥到极致了。而孔子的坟也很有意思,我们历来把东边尊为上位,很多词语也体现了这一点,比如“东宫太子”、“东床驸马”等。然而孔子的儿子孔鲤的坟却是在孔子坟的东首的,他孙子的坟在其坟的正前,这寓意“携子抱孙”。据导游讲,孔老夫子不怕改朝换代,就怕断子绝孙。
圣人尚且如此,老百姓为了香火自然也是穷尽气力,甚至想出一些变通的办法也就不足为奇了。再加上三十多年的控制生育,政府对自由生育的打压,深浸香火思想的老百姓们只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我一直推崇写实的写作。写作要来源于生活,否则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仅仅是缺少骨肉,甚至连基本的形都没有。一说到借助第三者生子,我们通过媒介看到的都是惨剧。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千篇一律的惨剧有多少是真实的。我对此专门调查的十几个家庭中,有年代久远的,当初的参与者均已不在人世,其后代已繁衍两三辈。有的参与者年龄才六十多岁或者五十多岁,借来的孩子有的也已成家立业,但也都相处的平安无事,甚至一家人很和睦。
我不知道那些写作此专题的人有多少是深入调查的有多少是杜撰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还是以事实说话最好。
而在高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试管婴儿等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为更多的家庭解决了不孕不育的难题。相信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借种生子这一现象将会消失。
(未完待续)
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