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住院记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一)8月31号      小乐犯病了

      跑了132621公里的小乐,在这次接机任务执行到一半时,历史性的把我们三口扔在了离家还有100多公里的路上。

小乐全名“雪佛兰——乐驰”,和我闺女同龄。已经有了13万多公里的行程履历。这两年虽然小毛病有些频繁抬头,但每次都是在绝对安全的状态下犯病。从没有让我们一家人因为被丢在了半路上而尴尬恼火。

      事后我曾想,或许这真是个意外。但细一想又像是一个关于母亲身体情况的提前预兆。当然也或许只是为了在国道旁东摇西晃需要有人伸出手来拉一把的那个醉汉。

(二)8月25号    回家是个意外

周末,上午。

正在参加澳洲十日游学的妻子打越洋电话告诉我,说她才通过我老家的表妹得知母亲大人最近的身体情况十分欠佳。现在好像正在莱山的一个小诊所做治疗。

其实几天前和母亲通电话时,我就隐隐觉得有些问题。因为本来和父亲定好要带着女儿回去看看他和母亲的计划,在获批不到半小时后,就被母亲急追来的一个电话取消了。理由就是最近家里特别热,本来地方就小,住着不方便。而且这几天睡眠不好,心情烦躁,也懒得招待我们。我知道她很长时间以来都受睡眠问题的困扰,心情也因此时好时坏。所以就没太坚持回去。而且我和新单位定好了9月1号正式上班。自己也想利用剩下几天的时间好好整理一下状态。

没想到,那头果然有文章。

我直接打电话问母亲现在在哪里看病。电话那边,母亲大人或许明白了这次我是有备而来,或许也是不想再继续瞒我了。于是告诉我在她现在在莱山的某诊所,今天正要回家。我和她说,我立刻带着孩子往回返,到莱山接她回家。这次母亲大人没有因为嫌麻烦而拒绝我。

和闺女简单收拾了行装,半小时后就上路了。当然开着我的小乐。

(三)8月28号  小姨的发现和临时决定

回家两天。母亲说睡眠比之前改观不太大,还是睡不好。每天都量血压,有时高压能到170。从莱山拿回了一堆药,还有之前在别处开的一些,乱的有点分不清了。而我也在说了N遍不能只吃药,还要少想事,要调节好心情这类的P话之后。那天忽然瞬间感到一种很深的无力。看着母亲受到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煎熬,我觉得自己当年真的应该去学学医,当个医生。或者应该去学心理学,早早成为一个资深的心理咨询师。这两个职业都能帮她解除身体或情绪上多年来打的结。而现在,我除了听她唠叨和对她说那些难关痛痒的P话,其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二姨、姨夫和小姨又来家里看母亲大人。在来之前的半小时,父亲和母亲刚结束了一场嘴仗。起因是父亲说母亲大人的眼神近来好像很呆滞。一辈子以灵活自诩的母亲大人自然不愿意听这种话。于是姨们来了后,母亲就先告了父亲一状。小姨盯着母亲的眼睛,片刻后竟然附和了我父亲的说法。并且还带出了一个据说在两个月前就发现的问题:母亲走起路来左偏好像比较严重。母亲当即从炕上跳下来,从里屋走到外屋,又从外屋认真的走回来。边走边让我们看走的偏不偏。说真的多,我突然发现的确是明显的走偏。偏代表什么呢?我也走了一遍,我也觉得自己走偏似的,只是没有母亲大人偏的那么厉害。

姨夫说:"现在就帮你联系大曼(我表妹,在海阳医院工作)。明天让仿陪着你们一起去做个头部的检查。要是没问题,帅也早回去安心工作”。表妹那边答应的很好。

(三)8月29号      第一次住院通知

表妹工作的医院在海阳市中心。

我这个常年在外工作的大表哥,平时也只有在过年时才可能和表弟表妹们见一面。也许是因为上辈人的血缘连接,即使很久不见也没有特别陌生的感觉。看到表妹从远处迎过来,瞬间在印象里把几年前那个稚嫩的小姑娘与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专业医生做了一个对比。再看看旁边的母亲大人、二姨和蹦蹦跳跳的我的女儿,心在一刹那里竟生出那么多感慨。

      表妹找的主任专家很忙。我们从八点多一直等到十点多。见面后简单了解了情况。先开了核磁共振的检查单。轮到母亲大人做的时候,已经11点了。拍片的人说要下午才能拿出片子,我看出母亲大人又焦虑起来了。二姨给表妹打电话,表妹说拍完之后就可以去找主任专家。因为结果会比片子先出来。主任专家在电脑上看了传过来的结果。说了两句话:左小脑血栓,面积还很大。立刻住院。

      听到第一句,我觉得心好像抽搐了一下。想立刻在脑袋里检索一些关于血栓的资料,但是发现对这个词的理解也仅仅限于“血液里的斑块,堵塞血管”这一点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句听起来虽然是个陈述句。但我觉得更像是一个要做出判断的问句:这院,住还是不住?

      果然,母亲大人立刻就把这个陈述变成了我脑袋里的问句:咱们在这住院吗?

      我在脑子里把母亲大人的情况先快速过了一遍:走路和上下楼目前都没问题。看来这个血栓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今天要在这里住院,我觉得什么都没准备,而且离家还有一百多里地,怎么照顾母亲大人呢?于是,我试探着问母亲:“我们回去,在二院住怎么样?今天什么也没准备”。母亲看看主任专家,主任专家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说了一句话:“随便你们。”

      下午表妹找了个熟人早一点拿到了片子,和我们一起回去。在路上,我问了她关于这个病的一些情况,表妹的主修的是外科,对这个神经内科的病也不是很了解。但母亲大人的实际情况,都让我们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很大问题。回到桃村,直接奔二院办住院手续。恰好遇到了表妹在这里实习时跟过一个主任医师。主任看过片子,下了住院单和针剂。安排好病床后,一会就有护士过来给母亲打上了吊瓶。那刻,我觉得悬了一天的心似乎能安稳了一些。

(四)8月30号  我能回去吗?

陪母亲大人在医院打了一天针。说是一天,其实也就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早上六点到病房,测完血压,护士挂上吊瓶。到中午12 多就全部打完了。

      按行程,我是应该第二天返回滨州的。一是妻子从澳洲游学回来。二是我也要准备9月1号上班的事。还有闺女,也该回去上幼儿园了。但母亲大人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能放心回去呢?

      我在家,母亲大人是不需要父亲陪她来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两个小孩,常常会因为一言不合争执起来。而且都不愿退让服软。母亲大人恰恰又是个一辈子爱生些闲气的人。对父亲在争吵时说的一些过头的话,很久都不能释怀。这也是我觉得造成现在她身体诸多不适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母亲变化性格,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几年,母亲除了睡眠不好,身上的其他毛病也多起来。眼睛时常觉得干涩发紧 ,像没睡醒似的。头也会经常性的木胀,胃也不好,胃炎,幽门螺杆菌超标,胃溃疡。本来指望着消化药石的这个器官,本身都疲惫不堪了,又怎么能更好的为身体其他的部位来分忧呢?

      按母亲大人的话说,这些病都不是啥急性的病,能怎么办呢?慢慢吃药养活着,遭罪挨着吧。

        母亲大人还是劝我明天回去。一是这个病目前打着针控制着,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我的工作才找到。约好了,不去不好。孩子也需要回去上幼儿园,不能天天在家里玩啊。

      我理解母亲大人的心思,而且在这里住院离家很近。除了父亲,两个姨和姨夫还有小姨家的表弟都能帮忙照顾一下。所以,我和自己说,明天先回去。实在不行,放下孩子再回来。

唉,这就是独生子女的苦逼之处啊。

(五)8月31号  意外?预兆?救命?

      五点半从桃村出发。父亲陪着母亲大人去打吊瓶。我带着闺女开着小乐回滨州。

      出来不到10里地,我和闺女一商量决定改改路线。绕到济南机场,接上孩他娘再回滨州。航班到遥墙的时间是12:30。一路上很通畅。小乐也表现的让人毫无悬念的放心。

      接上孩她娘,母女俩在后排唧唧喳喳聊着思念的小话。我开着小乐,沿着国道往滨州方向一路不紧不慢的往回返。

      过了济阳收费站大概5公里左右。行驶中的车慢慢减速,直到完全挺住了。在这个过程中,踩油门的脚像掉进洞里又够不到底一样。一点是不上劲。我把挡在仪表盘上的导航拿开,看到原来水温已经爆灯了。白色的格子一直显示到头。见鬼!我竟然没看到这水温是怎么升起来的!见鬼!前面挡着一块宽屏的导航,能看到才怪!就这样,我们第一次被小乐无情的甩在离家还有将近100多公里的半路上。而且接近国道的路中央。

      下午一点多,天很热,发动机很热,心更热。女人在这一刻因为极度焦虑和不安全感,完全启动了叨叨模式。而我在一阵打火无效后,先放弃了把车开到路边的想法。撑起发动机舱盖,边让机体散热,边四处搜索着找水源。根据去年一次处理高温的经验,我判断多是水箱的水又飞到底了。

      远远看到离车大约1公里的地方,路边有两处小摊,不知道卖的什么东西。把那娘俩安排到路边的树荫下。我步行过去。摊主是个中年妇女,摆了些水果在路边卖。我和她说了车的情况,问她这附近是否有超市,我想买一些水。她说这附近没有卖水的地方。我有些失望,又试探着问她能帮我找点水吗?她爽快的递给我一个装满水的大号矿泉水瓶,说你拿去用吧。这瓶水于我来说,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苦苦挣扎的人看到绿洲一样。一番感谢后。我快步地回到车旁边。把水注入水箱时,像听到了一个干渴很久的人豪饮时的爽到极点的声音。满心期待的看水温表,竟然还是满格。打火,听到的依然是起动机干拉的声音。

      有些气急败坏的从车里钻出来。看到路对面的妻子在向我招手。避开疾驰而过的车辆,穿过国道,顺着妻手指的放向,我看到国道高高的路基下,有一个干瘪的小老头,敞开怀的白色衬衫一半别在提的高高的裤子里,一半露在外边,双手扶着一辆横跨梁的老式自行车,站在下面,抬头向上望。妻子说:“他让我拉他上来,我拉不动他。我也害怕,你拉他上来吧。”

看他发黄的浑浊的眼睛,红红的脸和呆滞的表情,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个醉汉。我伸出手,先帮他把自行车拖上来,又伸出手,他配合的把干枯的皮肤黑黑的手给我,我把他拉上来。在距离很近的瞬间,果然有一股刺鼻的酒味。对这种人,平日我就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间。我大声对他说:“快走吧,以后少喝点酒。”他呆呆看着我。我向他挥挥手:“走吧。”妻子说:“他的车链子好像掉了,你帮他安上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心想:行。给他安上车链子。满手的黑油泥让我更加焦厌躁狂。看他骑上车子东摇西晃的走了。我和妻子说:“水不够,我还得去找一些。”还是找到刚才借水的大嫂,把空瓶还给她,厚颜的问她能否再帮弄一些水来,并且补充说:“我花钱买也行。”大嫂人很开朗,说:“这点水要什么钱,昨天还有个路过的也是从她这补的水。你等会”。看她拿出手机,拨通说:“你那桶里还有水吗……拿过来,有个等着用的……”

        一会儿,马路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一个塑料桶避过车流朝这走来。我以为这一桶水在此时应该会有个不寻常的价钱。但大嫂和这个中年男人的确只字未提钱的事。表达了不尽的谢意,我特地把车的位置指给他们看,并且信誓旦旦的说:“”一会我过来,一定会把桶给你捎过来。”中年男人憨厚的笑笑,说行。这桶水加到大概五分之一,再看水温表,已经恢复正常了。小心翼翼的打火,发动机终于也长出了一口气的似的,苏醒过来。我招呼妻子和闺女上车,慢慢的一边往前开,一边紧盯着水温表。在三个格稳定下来,不动了。我和妻子商量,把剩下水买下来。我问中年的大嫂:“连水带桶多少钱?”大嫂问中年男人:“这个桶要多少钱啊?”“25块吧”我从口袋里掏出钱,说:“你这个桶,值这个钱。”

        原以为这段小插曲就此结束了。却又在上路后不到1里地,看到了刚才那个醉醺醺的小老汉。刚才见他是站着的,这次是趴着的,身子压在路边的白线上,自行车压在他身上。我一脚油门从他眼前开过去,不远处又一脚刹车停下来。我想他一直趴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某个片刻打盹或看手机的司机报销掉了。打开车门,我往回走了一段,来到他面前,先把他的车子扶起来,放在路边。拉他起来时,他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了,胳膊也磕破了,有些血粘在我手上。我扶着他在路边的石栏上坐下。回车里找了些卫生纸帮他把磕破的地方缠起来。大声的吼他:“车子先别骑了!在这坐会儿,酒醒了再走!”他还是睁着那双浑浊的枯黄的几乎要睁不开了的眼睛,表情呆滞的看着我。我真的觉得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我不再管他,快步回到车前,倒水使劲洗干净手。继续返回滨州的行程。

      一路发动机没有再高温。有一段我试着把车速提到100左右,水温最高也就到五格,没有继续上升。

      回到滨州放下妻女,我把车送到维修站,技师检查了车,又听了我的描述,再检查车,然后挠挠头说:“”现在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要不下次高温的时候,你再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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