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成长来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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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到今天下午为止,算是已经过完。表弟一家昨天已回宝鸡,小妹一家清晨就已向西安进发,我也与父母说了再见。儿子明天上课,我要送他去宝鸡。

今年过年,说起来是比以往哪一年都忙碌的。在家的五天,每天都穿行在洗洗涮涮中。手上的皮肤,被水泡的都皱皱巴巴的。但,心却是从未有过得充实与安宁。前天和村中小妹在电话中说起我的过年日子时,她听说我正在忙着做饭。很是惊讶地感慨,说我又长大了。细想一下,还真的有这种感觉。

我在做饭方面,一向是比较弱智的一个人。从小,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在灶边锅台打转。所以,小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个挨剋。后来,上了师范以后,村里有个阿姨曾感慨,多亏我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不然想象不出我在农村的日子要怎么过。

师范毕业以后,吃饭什么的,是能凑合就凑合。结婚后,婆婆与我一同生活。关于做饭,我还真没怎么费过事。一年一年的,我就继续着自己这“懒女人”的生活。因为自己不会做,所以,我从不挑剔别人做好的饭菜。和婆婆一起生活十几年,这点让婆婆很满意。

每次回娘家,老娘更是知道我是什么样,所以,我几乎没有上过灶台。也就偶尔会洗洗锅,就这母亲还会一直陪着。这会,坐在沙发上想想,真的有些汗颜啊!

母亲近来身体总是不好,因此今年过年回家后,我是怎么也不忍心再让母亲给我做饭吃了。打定主意,自己要上灶台。之后,就每天和姐姐一起为全家九口人的饭食忙活着。我发现,其实不管干什么,只要心里知道是为什么而干,做起来也就没多大问题了。在姐姐的安排引领下,我对做饭洗菜这些事是越做越顺手。除了洗洗涮涮,还在姐姐和嫂子的指导下,每天都有新菜式的尝试。看着由自已做好的一盘盘菜肴被大伙接受,心里居然也是美美的。

虽然每天身上都是浓浓的油烟味,头发和手也总是油乎乎的,但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似乎也能接受这样的日常。也是在自己动手之后,才更加明白母亲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在锅台忙活的不易。不惑之年,才有这个觉悟,估计没有几个了。为自己以往理所当然的享受,惭愧不已。

我已至不惑,父母已过古稀,这样为他们忙忙活活,亲手做一点可口饭菜的日子还能有多长?今后,对生活的追求再也不能老是远离烟火了。诗意与远方得找寻,生活的苟且也得踏踏实实。

不惑之年,这一次的成长来的确实有些晚。人,真的是得活着活着,才能知道什么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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