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恶魔签订契约

    若水市，一个二级城市。于前些年侥幸地成为了一级城市，以治安良好出名。然而实际上，除了几座为了撑起一级城市的面子而建造的高楼大厦之外，人民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得到任何提高，丑恶依然存在。

　　一条阴暗逼仄的小巷内，林暖阳用双手护住头，忍受四五个人的殴打，不惨叫，也不流泪。冷漠的表情好像正在承受殴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了，你们打完了吗？打完我们就走了，今天被隔壁班那个傻逼气的难受，你们发泄得差不多就好了。我还赶时间呢。”一个男生站在一旁，看着正在欢快地殴打着林暖阳的几个人，催促着说道。

　　“再打一会儿，柿子皮厚，又打不死。”一个人边说边笑，用力踹着林暖阳的身体，林暖阳只是护住自己，不吭声。

　　林暖阳是初二年的学生，从小到大的他，便是这样被欺负的。最初的他也曾反抗过，但是得到的却是更大的伤害。所以，长此以后，林暖阳也就不再反抗，而是任人宰割，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揉捏的柿子。

　　“又是这样啊，这是第几次了？”林暖阳躺在地上，双手护着头，他的身上无数的拳脚落下。他很疼，但是眼神之内只有茫然，这样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自从上了初中以后，他就不明不白地成为了班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的人。他反抗过，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没事，再过一会儿就过去了，回去好好洗个澡就行了。”林暖阳脑海里这么想着，尽量不去想身上的疼痛和这些殴打他的人所释放的戾气。

　　“可是，为什么今天感觉有点难受呢，为什么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呢？”林暖阳切实地感受到内心的波动，可是他不知道内心的波动因为什么引起的。

　　林暖阳身上的拳打脚踢逐渐减少，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行人在解完气之后离去了，对这一行人来说，一旦受了气，林暖阳就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工具。可以让自己内心的闷气通过殴打林暖阳来解气，虽然说林暖阳和这一行人并没有什么仇怨。但是林暖阳是一直被欺负的人，既然别人都欺负他，那么多他们一行人不多，少他们一行人不少。

　　在这一行人远去之后，林暖阳用充满淤青和鲜血的手掌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小心翼翼地爬起来，避免因为剧烈的起身导致更大的疼痛。

　　林暖阳把背轻轻地依靠在肮脏的墙上，从刚才的殴打之中缓解过来。普通平凡的脸上有着一两处的淤青，穿了许久的衣服上面又布满了脚印和污渍。

　　“在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把身上拍一拍就好，这样就不会被妈骂了，不然身上这么脏，肯定又要被骂了。”林暖阳心里这么想到，于是慢慢从地上站起身子，就在他将要站直的那一刹那，他的右脚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导致失去重心，他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林暖阳倒吸着气，疼得头上青筋暴露。这一下摔得林暖阳头昏眼花，却又疼痛难忍。

　　“为什么我要忍受这种痛苦呢？”林暖阳心里这么想到。他趴在地上，右脸贴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几只仅能生活在阴暗之处的小虫子在他眼前欢快地搬运着食物。死巷是解决恩怨的好地方，但是也是一处放置人类垃圾的好地方。

　　林暖阳就这么趴着，感受着水泥地的冰凉，现在的他一如过去的那么多年，无数次像现在这样被人打到趴下，除了少有的几次，他从不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林暖阳的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脚，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他的头上传来，“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你终于肯见我了。”

　　林暖阳抬起头看着这个浑身黑色的人形生物，连面部也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张血淋淋的大嘴在开口说话。

　　“你是谁？”林暖阳开口问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形生物。但是很奇怪，虽然人形生物有些恐怖，林暖阳却感到了一丝亲切。

　　“我是恶魔啊，或者说我就是你。”人形生物蹲了下来，用空荡荡的黑色眼眶看着林暖阳说道。

　　“恶魔？有趣，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林暖阳嘴角微扬，他觉得竟然能碰到恶魔，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

　　“不不不，是你召唤了我，不是我找你。之所以我存在，是因为你存在。”恶魔向着林暖阳解释道。盘腿坐在了林暖阳的身旁。

　　“那我为什么要找你？”林暖阳嗤笑一声，他并不相信恶魔说是被他召唤来的这种话，林暖阳除了少有的几次被人欺辱外，一直以来都没有希望过恶魔的到来。

　　“因为你在十年前召唤了我，只不过那次的召唤很虚弱，所以我也就仅仅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召唤，就再次沉睡过去了。但是这十年来，你多次召唤了我，所以召唤之力达到了极致，所以我才可以出现在你面前。”恶魔解释道，学着林暖阳的样子也趴了下来，只不过是左脸贴着地面，用右眼看着林暖阳。说是看，可是实际上只有空洞的黑眼眶看着林暖阳。

　　“你叫什么名字？”林暖阳再次发问。心里觉得这个恶魔很有趣，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个愿意这么友善对待他的“人”。

　　“我没有名字，我只知道我是恶魔，因为你的召唤才来到这里。”恶魔开口说道。两个人在小巷里并排躺着，从高处看，就是一黑一白。

　　“那你有什么能力？我听说恶魔都有很不一般的能力。”林暖阳看着恶魔，除了那张血淋淋的大嘴之外，除了全身都是黑色之外，其它地方都和人类没有大的差别。

　　“我可以让你杀掉那些人，并且不会被人发现。”恶魔说出的话仿佛翻动了林暖阳内心最深处的土壤，一直埋藏在林暖阳内心深处土壤内的一枚种子——松动了。

　　“真的可以吗？”林暖阳试探地问道。在很多年前，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些欺负他的人统统杀死，但是那样会触犯法律，要承担责任，一旦进了监狱，就意味着他的一生就毁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也没有付出行动，毕竟别人只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殴打和欺负他，还没有让他缺胳膊少腿。

　　“可以，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我就可以让你得到杀死这些人的能力，并且不会被人发现。”恶魔咧嘴笑着说道，好像奸计得逞一般。

　　“我需要付出什么？”林暖阳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知道面前的是恶魔。

　　“吃人。”恶魔的话仿佛来自地狱的最深处，话一出口，四周骤降了几个温度，隐隐有冰晶的掉落。

　　“吃人？”林暖阳不解地问道。他不知道他的理解是不是和恶魔的所说的一样。林暖阳理解的是只要吃一次人，就能够获得杀人而不被发现的能力。

　　“对，吃人。签订契约之后，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你的食物只能是人类，一旦你吃了人类的食物，你就会马上死亡。”恶魔开口解释，空洞黑暗的眼神凝视着林暖阳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林暖阳的心。

　　林暖阳本以为恶魔给了他希望，但是听到这个代价，他无奈地闭上了眼，开口说道：“把人类当做食物，我做不到，虽然我很想要那些人死，但是并没有想过吃掉他们。”

　　“我可以看透你的未来，你马上就会答应的。”恶魔桀桀笑着，丝毫不在意林暖阳的拒绝。

　　恶魔从地上站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暖阳。

　　就在恶魔起身之后，又一行人进入了死巷之中，看到了趴在地上没有动弹的林暖阳，一行人当中的一人认出了林暖阳，于是对着同行的人开口说道：“这不是隔壁班的柿子吗？看样子今天又被别人捏了。”

　　“诶？还真是柿子，看样子今天又被人捏了。不过无所谓，柿子就是给人捏的。你们要上厕所的快一点，不上厕所的都到外面等着。”一个人催促道。

　　这一行人就是路上内急，找不到厕所，于是就打算找个小巷子就地解决了，刚好就找到了林暖阳躺着的小巷里。

　　“嗯，你们等我。”一个男的走到林暖阳面前解下了裤子，渍黄的尿液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腥臊的味道射在了林暖阳的身上。至于其他人都走出小巷子，在巷口等待。

　　待这个男的解完手之后，又有一个男的走了进来。解下裤子开始撒尿，故意把尿液对准林暖阳的嘴巴和鼻孔处。

　　林暖阳在先前那个男子要准备对着他撒尿的时候，他就想站起来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身体不能行动了。他想起身，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尿水淋湿了他的全身。

　　林暖阳只希望这第一个男的尿完之后就没有人了，可是第二个男的进来了。行为却比第一个更过分，专门对着林暖阳的嘴巴和鼻孔处尿，似乎是想要林暖阳把他的尿喝掉。林暖阳用力憋气，努力不喝到一点尿水。滚烫腥臭的尿液浇了他满脸，在第二个男的尿完之后，穿裤子的期间，他赶紧一呼吸，却是令人作呕的味道进入鼻子，林暖阳瞬间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呕吐之感一直上涌，他想抑制住呕吐的感觉，可是恶心的感觉伴随着呼吸愈加强烈，终于林暖阳剧烈的一声大叫，晚饭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吐在了正在穿裤子的男人的光鲜亮丽、干净无比的鞋上。

　　“你他妈的是想找死！”这个男人被林暖阳这么一吐，破口大骂，赶紧把皮带扣好。用力抖了抖脚，把鞋子上的呕吐物都甩掉，甩在林暖阳的脸上。

　　“草你妈的，弄脏了老子的鞋子。”男人使劲抖脚，却发现鞋子上还是有呕吐物甩不掉。生气的他用力一脚往林暖阳的脸上踢去。

　　林暖阳被这一脚踢得头晕眼花。男人这一脚直接把他的鼻梁踢断了。这下林暖阳的呼吸也成了问题，在呼吸成了问题的情况之下，林暖阳的脸上还有呕吐物和尿液混合的味道堵住了他的呼吸道。

　　林暖阳艰难的呼吸着，感觉每阵呼吸都带来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呕吐感。林暖阳又没有忍住，于是又一口吐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吐的却是淡黄色的汁水。吐出了这一口的林暖阳用手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显然这一次呕吐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楚。

　　男人方才用力踢了林暖阳一脚，发现林暖阳的鼻梁断了，脸上都是血迹，心里正忐忑林暖阳会不会被他一脚踢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林暖阳又吐了他一脚，男人的怒火被林暖阳这一吐火上浇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一脚地往林暖阳的头上和脸上踢去。

　　林暖阳的眼睛被这个男人踢瞎，红色的鲜血和透明的水顺着眼眶和脸颊流在了地面之上，林暖阳牙齿碎裂了无数颗，口吐鲜血，在大出血，鲜血流满地面。林暖阳的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可是男人却开始用脚从上而下的一下一下地踩踏着他的脑袋，似乎想要把他的脑袋踩进地面里。直到林暖阳的脑袋有点变形之后，男人才停下了脚。看了林暖阳一眼，确定林暖阳没死，才转身离开。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可是为什么我这么不开心呢？明明想自杀那么多次，可是真的要死了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林暖阳心里这么想到，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你的伤势马上就可以痊愈，这些人你可以用无数的方式把他们杀死。如果你再不和我签订契约，你就要死在这里了，你心里一定很不痛快吧？就这么的死在了一个人渣的手里，是一件很窝囊的事吧？你其实想要的是死在世人的歌颂之下吧，我知道你想要成为英雄，你现在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你想做英雄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恶魔尖锐的声音从林暖阳的上方传来，在诱惑着林暖阳的堕落。

　　“是啊，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啊，这样死真的好窝囊啊，这种人渣不是早该去死了吗？明明有这么多的恶人，地狱却不收，果然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就算死，我也要把这些人渣全部杀了再去死。我恨这些人渣，我要把这些人都杀了！都杀了！所以，就算代价是吃人，我也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人杀了！恶魔，你的条件我答应。”林暖阳在意识逐渐湮灭的时候，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对着恶魔大声吼道，虽然因为缺了牙齿，嘴巴变形导致说的话不清不楚，可是恶魔却听懂了林暖阳的话，确切的说，恶魔听懂了林暖阳的心。

　　恶魔咧开脸上仅有的大嘴大笑了起来，从半空之中冲进了林暖阳的心脏，林暖阳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本断裂的牙齿和被踢爆的双眼快速再生。

　　林暖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恶魔在进入林暖阳的心脏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在消失之前恶魔通过大脑告诉了林暖阳他的能力是再生，只要心脏保持完整，其它部分保持完整就能够再生。并且所有被林暖阳杀死的人，只要他当场吃掉，他的信息就会从被吃掉人的经历当中消失，成为一个在被他吃掉的人的人生当中不存在的人。所以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怀疑到他的身上，因为在被吃掉的人的生命之中，林暖阳是不存在的存在。

　　“我让你走了吗？”林暖阳对着正在走出小巷的男人的后背说道，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的林暖阳扭了扭脖子，感受着身体内的力量，他感觉和恶魔签订了契约，他的身体和自信心也变得强大起来，他看着这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身材魁梧强壮，可是林暖阳却觉得，他能打败这个男人。

　　“你竟然没事？”男人转身看着浑身完好无损的陈鹊非常惊讶地说道。

　　男人本来准备出了死巷就打个急救电话，毕竟出了人命什么事情都不好处理，但是这种斗殴的事情，随便花点钱就能过去了。当然最关键的是因为这个人是林暖阳，大家口中的柿子，可以随意揉捏，所以只要不打死了，医药费都不用赔。

　　“嗯，是啊，我很好。托你的福，我现在有了人生目标，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林暖阳不温不火地说道，似乎刚才那个咆哮的人不是他一样。

　　“嗯？人生的意义？你是说你刚刚要杀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渣是吗？不过你这种人也就说说而已，我是人渣，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敢不敢动手。”男人摇了摇头，嗤笑道。虽然他很诧异为什么林暖阳的伤势瞬间好转，但是以往林暖阳在大众的印象之中都是一副柿子形象，所以他不信林暖阳敢杀了他。就连他都怕承担杀人偿命的后果，他不信林暖阳有这个胆量。

　　“真是可惜，本来以为你还会做一点挣扎，让我可以试验一下实力，但是看来，你是觉得我不敢动手是吗？”林暖阳看穿了男人心中所想，道出了男人的心中所想。

　　“既然这样，你可以带着你的愚蠢去死了！”林暖阳狞笑，和男人相聚并不远的他右脚用力蹬地，冲到男人面前，带起阵阵风声。右手用力握紧拳头，往男人的左脑门的太阳穴上击打过去。林暖阳这一拳就是要杀了男人，所以直接往男人的要害处打。

　　“咚”的一声，拳臂相碰产生的顿重的声音响起，林暖阳的拳头被男人的手臂挡住，男人退了几步和林暖阳拉开距离，他先前看着林暖阳冲过来的那一瞬间急忙用手臂格挡住林暖阳的拳头。因为他从林暖阳的眼神和气势之中看出来林暖阳是想要杀了他的，他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林暖阳忽然变了一个人，变得如此勇猛和狠厉，但是他不想死，所以进行了格挡。

　　退了几步的男人站定，感到左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他急忙开口准备呼唤伙伴，但是林暖阳没有给他机会，左拳又往男人的左脑门挥去，男人侧身闪过，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往林暖阳的左拳手腕处一划，锋利无比的小刀碰到林暖阳的手腕仿若砍瓜切菜，林暖阳的左手瞬间掉落，鲜血喷涌而出，林暖阳疼痛难忍，倒吸一口气，不过他却没有去管断了的左手，趁着这个男人挥刀停顿的瞬间，右手并掌用力地戳进男人肋骨的缝隙，抓住了男人的心脏，往外一扯，男人的心口处瞬间喷洒无数的鲜血，形成一阵血雨，洒落在这个阴暗的小巷里，沐浴了林暖阳的全身。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暖阳抓着他的心脏，但是意识没有维持多久就消失了，眼睛睁得巨大的倒在了地上。

　　“你死就死在了你引以为豪的经验上。”林暖阳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无情地讽刺。

　　林暖阳看向自己的左手，已经长到了大拇指，虽然再生过程很疼痛，但是看样子只要再过一会儿就能再生完毕。

　　“接下来，就要吃了你了。”林暖阳看着已经死透了的男人，杀人是容易的，但是吃人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但是他不得不吃，如果不吃，这里的一切都会被人知道，他的一生就毁了。就算不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能够杀更多的人渣败类，他也要吃人。这是他吃的第一个人，也是他漫长征途的起点。

　　过了很久。后巷内，地上有一滩浓郁粘稠的鲜血，血里混合着一些肉渣和毛发，至于原先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林暖阳看着满地的狼藉，一阵反胃。生吃人肉很恶心，而且这个人的肉非常酸臭难吃。林暖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人吃完。现在的林暖阳只感觉很饱。

　　林暖阳坐在地上思考着这一系列的变化。他知道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可是什么叫做正常人，什么又叫做疯子呢？不符合大多数人的行为就叫做疯子吗？那既然如此，他就做一个疯子吧。

　　至于这个男人的几个伙伴，早在林暖阳吃了男人的第一口的时候就离开了。因为这几个伙伴等了男人许久没有等到男人，对着小巷喊了几声男人也没有反应，所以以为男人应该有事，先从小巷的另外一头离开了。于是这几个伙伴也走了。至于遇见林暖阳的事情，这群人只知道他们遇到了林暖阳，但是并不知道男人也遇到了林暖阳。林暖阳和这个男人原本牵连在一起的联系，在林暖阳吃人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深深地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