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逃的课是大学计算机基础教程。这节课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开始。结束时间我不记得,因为我只去上过第一次课。我逃计算机课有我的理由。任课教师第一次上课就阐述了他的教学理念:大学的学习是自由的,你们想听就听。我谨遵老师的教诲。之后我便开始逃其他课。
课越逃越多,逃课的理由也越来越清晰。
我之前大多数时候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在老师眼里,两种学生能享受优待,一种是成绩好的,另外一种是老实听话的。成绩好但不听话的人实属少数。所以老师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学生是不应该逃课的。好学生逃课必然有不可辩驳的充分理由。
第一条理由:课堂传授这种学习方式对我效益越来越低。
大学授课除了单次课时更长,教学方式更依赖互联网(比如同学发表演讲同时使用PPT)这些形式上的变化之外,其实质与高中授课没有区别。这一点在思修课上尤为明显。课本上仍然在教高中中学政治课本的那些东西:“自己的祖国是至高无上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祖国的对手则背信弃义,大多数时候都是错误的”。这种“告诉你应该想什么”而不是“告诉你如何想”的教育方式暴露出其宣传与灌输工具的本质。
拍照点名突击考勤,千篇一律的教学PPT,用彩笔在书上勾圈点画,这些熟悉的事物让我对大学的课堂教学感到失望。我带着些微的恐惧与担忧,逐步全身心投入一种陌生的学习方式:通过观察、实践和模仿来学习。逃离教室是第一步。
第二条理由:逃课是为了做更重要的事。对时间过度重视导致我对自己的时间太自私,不堪忍受别人的偷窃和恶意占用。所以我逃离了很多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我平时并不“管理时间”而是管理“能量”。能量管理首先要求去掉一切不创造效益的环节。所以有些课必须要逃。其次,我们在做个人管理时,一定要以效果为目标。所以,为了更重要的事要逃课。
做坏人比做好人需要更高的智力。因为愚蠢的坏人更遭人嘲笑,而愚蠢的好人更博人同情。能登上大荧幕,受人崇拜的反派个个都能力非凡。所以逃课要有技巧不能犯二。
做坏事不能像做好事那样只是善良而已。只是为了释放恶才做坏事的坏人就是一个愚蠢的疯子。能登上大荧幕,受人崇拜的反派个个都胸怀大志——比如毁灭地球。所以不要为了睡觉而逃课。
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是认知失调。认知失调,即结果与预期不符,事后做出别的解释。我逃了课,不符合我好学生身份的行为预期(我逃课时看到过后面同班女同学诧异的目光)。为了减轻负罪感,我说几点“堂而皇之”的理由。这也是认知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