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阴雨。本来想看看花,风吹走了兴致。
回来时,路过小桥,风送来了烟,夹杂着纸钱的灰烬。活着的人,按自己对亡者世界的理解,以这种方式嘘寒问暖,仿佛以另一种方式相伴而行。
春节前夕,表妹问我:姥姥、老姨、姥爷的名讳。我知道,在姑姑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人之后,妹妹接过姑姑的衣钵,在给姑姑烧纸钱的时候,也给姑姑之前牵挂的人送去惦念。
按我奶奶(表妹的姥姥)的说法,女人烧的纸钱,另一个世界的人是收不到的,可是姑姑从来没觉得烧纸钱是徒劳。
大大咧咧,看似什么也不在乎的姑姑,自有她在乎的人。坟修在山上,她爱的人永远的埋在了她心里。只在明月夜,短松冈,才把想念拿出来放在纸钱里烧掉。妹妹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