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小姐:青春不能承受之轻

青春最难的是什么?

不是高考,不是高数,不是初恋与就业危机,而是一场无形的抗争。

几乎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场抗争。所以《伯德小姐》才获得了如此广泛的好评,豆瓣IMDb烂番茄等网站一片高分。因为这部电影拍到了许多人的心坎上,可能是以外国人居多。

国人的许多青春在正式开始抗争前就已经投降了,但像伯德小姐一样的青春,我们并不是只有看的份,我们只是没有勇敢抗争。

Part1:没有抗争,就没有青春

没有抗争,就没有青春。

《伯德小姐》的前段部分,大多讲的是伯德小姐的抗争事迹。

抗争的开始,17岁的Christine给自己取名“Lady Bird”,中文翻译伯德小姐。

她很在意自己的名字,并要求家人和老师以“Lady Bird”称呼自己。只不过她的母亲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大人眼中孩子的世界总是幼稚可笑的。

为了一个名字就如此跟人较劲的Lady Bird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货,青春期的大胆叛逆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电影一开场她就震惊了观众,表演了什么叫做一言不合就跳车。

母亲不让买杂志,那就自己,偷。

当堂怒怼老师,直言老师上的课是愚蠢的会议。

这些事看起来匪夷所思,但这就是Lady Bird,正因为这种特立独行,才塑造了她的存在。

她想要去文艺气息浓厚的大学,她想要追求浪漫感人的爱情,她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同。

只是她的家境并不允许她走得太远。于是整部电影的主故事线就是Lady Bird为自己能上一个理想大学而努力的故事。她需要一边背着强烈反对的母亲,一边恳求着父亲的暗中帮忙,自己还要在学校千方百计申请获得入学资格。

这是青春现实上的抗争,就已经如此艰难。想要走自己的路,可真的不是让别人说去就行的了。

Lady Bird虽然会撒谎,会买有色周刊,讲话也十分污,但她一直都在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努力着。

这路上最大的阻碍,还不是大学的事,而是Lady Bird的母亲。Lady Bird明白母亲是为了她好,只不过母亲想要她成为的样子,与她自己所希望的背道而驰。

她希望得到母亲的认同和支持,却又要放弃自己的个性。

这是青春精神上的抗争。就像你在捏一个泥人,父母又要捏一下,学校又要捏一下,还要受限与各种规则,本想捏出一个威猛的老虎,最后却变成了柔弱的家猫。

于是Lady Bird竭力抗争,争取只用自己的捏出最想要的自己。只是这并不是母亲所喜欢的,得不到母亲的认同,这些努力也似乎没有了意义。

Part2:母亲与女儿

《伯德小姐》的父母形象可能也是多数人的父母形象,一个给予孩子支持,一个则是强权主义。

Lady Bird的母亲是强势的一方。她希望女儿能够体谅家里人的难处,不要想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而Lady Bird想要做自己,她想要飞,但这种青春的任性这却会增加父母的负担。

母亲与女儿的的背道而驰,形成了影片的矛盾核心。

就像林夕《Shall We Talk》里写的,“孩童只盼望欢乐,大人只知道寄望,为何都不大懂得努力体恤对方。”

Lady Bird陷入矛盾,并不能真的像鸟一样自由地飞,母亲的“寄望”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原本是出于对女儿的爱,为何最后会变成一场家庭矛盾?无数父母同样如此,明明是出于好意,为什么最后却会遭到子女的嫌,甚至是恶言相向?

Lady Bird的父亲做出了几乎完美的示范。他不像母亲一样只站在父母的立场考虑,他知道女儿只是想要找寻自己的梦寐的生活,这并没有做错,而且自己也有付出,并不是完全把压力堆到父母身上。

从进女儿房间的一个细节中,就能看得出他和母亲的本质区别。因为尊重女儿的想法,他会敲门,而母亲从不敲门就直接进入女儿房间。

许多父母自以为关心小孩,别说随意进出小孩的房间了,看小孩日记隐私什么的都是日常了。

人总是担心看不见的地方会有坏事发生,有些父母希望能掌控小孩的一切,以确保小孩能按自己的设想发展。

于是“努力体恤对方”就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双方很难有完全的信任。想象一个团队互不信任,成了日后散伙的源头;一个家庭互不信任,就成为了日后渐渐疏远的源头。

导演格蕾塔•葛韦格的这部剧本最初的名字是《母亲与女儿》,探讨女儿成长期间母女间的交流也自然是本片的一个主题,最后的结局也给出了一个化解矛盾观点。

做父母的,最难的是放下自己那一套,放下对错好坏,给予子女支持,哪怕只是一声“加油”;做子女的,最难的,则是接受父母所给予的名字。

Part3:青春不能承受之轻

也许你不能成为娜塔莉·波特曼,也不能成为凯特·布兰切特,但你一定能成为Lady Bird,只要你能够勇敢去抗争。

这场抗争很可能是孤独的,甚至父母都不会理解,这是常态。就算最后抗战胜利,也不会得到掌声。

而抗争并不是为了父母,不是为了别人,只为了自己,为了不负这场一去难回的青春。

青春只有课本和试卷,更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更加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独一无二的个性。

萨克拉门托般的无趣,是青春不能承受之轻。象征青春的Lady Bird自然不能忍受这一点,所以她选择远走他乡。

而你并不需要远走,只需要be a lady bird,顺应自己,而不是顺应世界。

青春如此,生命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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