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的初中班长在美利坚留学的时候,被黑鬼无情的地枪杀了。起初看到这个消息我有些震惊,但可能是因为没有班级的归属感造成了我的冷血,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但那么优秀的人终究是走出了这个世界,我也只有干瘪瘪的“天妒英才”四个字草草在人生经历的死亡的记录上留下了一笔。
同龄人的离去,在二十啷当岁的正青春里,永远写的是惋惜。在冰冷的冬季,似乎和死亡各外的契合。虽然有人讲:“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可我仍旧固执地觉得,死亡虽然是我们一生必经的过程,走出时间后,却也并非永恒。
我开始思考起死亡的意义来。或许我们都曾不止一次幻想过死亡的场景。是不是没有知觉那样悄无声息,停止呼吸,然后在火焰里走出时间,被人装进黑色的小盒里。可当我尝试模拟不再呼吸的场景,被快要窒息的恐惧笼罩,便再不敢多想。懵懂时的张狂,总觉得人生就是无趣的重复,被一本本作业所支配,正如满天飘散的纸币,被人无足轻重地丢弃。那时以为,看透了生死。
但毕竟这是永恒的话题。可真实面对同龄人这样的溘然长逝,又觉得压抑无比。虽然不止一次面对意外,可让我越来越重视生命的重量。或许对于旁观者而言,只是习惯了一茬又一茬的哀乐和越发狭小的墓园;对于亲人而言,那是一个重要的东西突然从生命里抹去,那伤口会结疤,在某一时刻会突然想起。只是他们走进了有逝者的时间,还没能走得出来。对于世界而言,新手和死亡永远都在循环交替,也不会为此而停滞。
生一定比死亡更艰难。我面对死亡很少呈现出淡然的状态,更多的是恐惧。生命真的很脆弱,每一次看到轻生的人我都心一紧,对于生活压垮了他们最后的防线,连求生的欲望都被消磨殆尽。这不是如同树叶一般来年还能重获新生,而是走出了日夜的交替,永远定格在某刻。或许年岁的增长会使这样的恐惧消减,在世间沉浮了几十载之后,早就把这些冗杂的事物抛之脑后了。截然不同的是,那些还没见证过死亡的孩童们把死亡挂在嘴边,因为这是距离他们最遥远的事情。我虽然忌讳如此,可他们提到死亡的轻描淡写令我咋舌。还真是,卡在这样的年龄的我,属实是有一些过于敏感了。
自然的规律,始终要学会去接受和顺从的。或许一生我会见证无数的死亡,唯一遗憾的是我永远也看不到自己的葬礼。我老是信奉一些能自然面对死亡的道义,倒是把自己禁锢在了一个臆想的时间里。我们终究还是会走出时间,消散在世间然后被新的时间所遗忘和销毁。这是无法逃避和忽略的过程。我只是深深的记得,珍惜眼前,暂时去忘却不愉快的话题。
人生就是在时间里不断的循环往复,记录这庸碌和伟大。终究有一天,我们都会走出时间,然后成为一粒散落人间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