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束的结束:初恋(二)

(连载)

体育课上,全班女同学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小鸡”小柒突然被猛扑过来的“老鹰”好友牙齿撞到额头,瞬间鲜血直冒,女同学们一片尖叫。男同学们闻声围了过去。小柒自己吓得晕晕乎乎,但她知道,在这要紧时候,是和她个子体重差不多的小Z迅速背起了她,冲向校外的小医务室,旁边跟着她的好朋友。其实伤口并不是很深,医生简单包扎,出来后却看不到小Z的人影(小柒的额头顶从此有一道小疤,后来才知道,好友的牙齿也松动了好久)。


.....

天有不测风云。小Z的公职父亲突然去世了。他拜的一个“姐姐”(也是同学)组织小柒等几人一起去他的老家为他父亲送殡,以及安慰陪伴小Z。

之后小Z情绪一落千里,经常神龙不见首尾,缺课成了家常便饭。

小柒很理解也很同情小Z,但她一向不擅长表达,而且她认为,两个人如果心灵相通,那就无需言语,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刚开始时,小Z默认小柒的想法也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渐渐地,小柒第六感直觉,觉察出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丝丝隔阂,然而他们彼此依旧保持着沉默或心照不宣。

雁过,秋风起,冬去春来,转眼又到初夏。

于小柒而言,高二这一年悠长又甜蜜,甜蜜中还夹带着一些别的情绪。

放假前的全班集体照,小Z莫名地没来参加,拿到没有小Z的照片,小柒很是失落。

暑假后,大家各回各家。小柒跟随父亲和弟弟妹妹南下GD,来到父母简陋狭窄的出租屋。

假期中,小Z的生日。小柒骗过父母的提问,顶着炎炎烈日,手里握着有限的几块钱,来到公用电话亭给小Z打跨省长途电话。电话那端的小Z显然很开心,说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这时小柒又错觉他们还是在恋爱中的两人。

高三文理科分班。

数理化老大难的小柒选了文科,小Z选了理科。他们从此不在同一个教室,再也不可能成为邻座。

他们之间,似乎因为空间变化而变得更加疏远。似乎既没有正式的开始,也没有正式的结束,更没有一个句号为这一段划上一个完美的篇章,一切就那样顺水而行。

分班不久后又有同学对小柒表达好感,虽然她长得很普通,学习也很一般。但小柒依旧痴迷在和小Z的情感中不能自拔,虽然他也很普通,不高也不帅,也不是学霸。

小柒好友深知她内心的彷徨,很多次,她把小柒拽出教室站到走廊栏杆边上,因为小Z正从一楼操场经过。看一眼,就满足了吗?好友还是不够了解她,就这一眼,只让小柒更加矢魂落魄。

分班时小柒在班级前几的成绩,半年下来,一路下滑到二十几,数学经常三五十分不知所云,课堂上老师下发卷子,总要拖着长音念她的名字,以此警示,而小柒更加无地自容,羞耻叠加对老师的反感,她的数学进入恶性循环,分数没有最低只有更低。晚自习时班主任老师几次找她谈话,语重心长,恨铁不成钢,每次小柒点头泪泣,默默发誓要努力要加油,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似乎她的成绩顶峰定格了在分班的那一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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