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起穿书做任务。
主角:之桃千柔
简介:我和闺蜜一起穿书做任务。她足智多谋,负责给没落的将门之子当幕僚。我一身牛劲,去给弱不禁风的穷书生当保镖。五年时间,没落遗孤成了大将军,白衣书生入主御史台。然后他们将曾经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女主全家接回京中。一个为其报仇,一个为其翻案。闺蜜问我:「附加任务我不想做了,你还做吗?」我说:「你不做我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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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家回京当天,车马显赫。
车盖四角挂着宝石流苏,侧窗上都鎏金雕花。
开道的一队人身上没有携带显眼的武器,但是个个步无声息,无一不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我叹了口气,指着队伍里几个人,跟闺蜜千柔说:「为首那个是我捡来的,第三排第四个酒精过敏被我救过一条命,第二排第五个他最喜欢的那匹小马是我给接生的……哎,狗日的隋长平,拿我给他练的暗卫护送女主回京,真气死我了。」
千柔颤颤巍巍地抓着我的胳膊。
「咱不能去你的酒楼看热闹吗?你非得把我带树上来?我恐高啊!」
「……掌柜的说隋长平把我的藏酒都拿去给素府设宴了,我一气就出来了……哎,我靠,你看那不你家陆景逸吗?」
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大将军正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后头压阵。
战场上浴血而出的杀神,如今正一脸温柔地跟前方马车中探出一双眼的女子含情对视。
千柔人也不抖了,闷闷地低头拔我胳膊上的汗毛。
她小声委屈道:「爸了个根的。」
我和千柔是穿书的,主线任务是辅佐两个男主功成名就。
彼时的隋长平还只是个穷困潦倒的白衣书生。
而陆景逸是没落将门中郁郁不得志的一介遗孤。
五年的时间,我和千柔一武一文,分头取己之长补其之短,兢兢业业将二人一路辅佐至如今的地位。
主线任务完成,系统询问我们选择离开还是继续留下做攻略二人的附加任务。
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
本以为有这五年的朝夕相伴,附加任务完成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
谁料才没几天,这两人一起原谅了当年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女主,还将她全家接回了京。
好贱。
千柔说:「素家翻案的卷宗是你家隋长平亲手编的。」
我说:「当年给素家定罪的人这几天都被陆景逸处理了。」
「你老公。」
「你老公。」
车队远远停在了素府门外。
末尾的陆景逸翻身下马,走上前去,伸手将轿中女子扶下车阶。
女主素若枫看着眼前气派更胜从前的府邸,喜不自胜,娇娇柔柔地靠在了大将军的胳膊上。
我看向那座宅院。
紧邻皇城根下,又巧妙地避开了喧嚣市井,一度在商行拍出天价。
最重要的是,离陆府极近。
没记错的话,这是陆景逸原本选给千柔的私宅。
多年来,千柔以女流之身为幕僚,频繁出入陆府,没日没夜地替他梳理官场人脉和私底下错综复杂的关系暗流。
有时事务繁杂,便直接歇在陆府。
女子的名声在这个时代何其易碎。
千柔周遭逐渐出现指指点点。
人们都说,这就是那没名没分、死皮赖脸地跟在陆家遗孤身后的不明女子。
陆景逸得知后气红了眼,向千柔承诺,等他功成名就那日,一定以大将军之名,让她住上京城最好的宅院,再不被人看轻。
如今,那大门前挂着的,却是素府的牌匾。
千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那处。
直到陆景逸进门,再看不见他的身影。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我不想做附加任务了,你还做吗?」
我握住她的手。
「你不做我就不做。」
脱离任务要排队。
我俩的死期排在了一周后。
系统:【二位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死亡方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这你都能打广告?」
系统:【死亡体验也算是我们的一项特色啦,之前的用户有选择把自己烧死的、淹死的、分尸的,还有日一声打成糊糊的……】
千柔面无表情:「我要吊死在素府门口。」
我:「……」
原本想和千柔一起吊死在素府门口,但是系统给我们模拟了上吊的死相,我们觉得太丑了。
最后,我俩决定一起安安静静猝死在京郊溪流上游的一棵梨花树下。
那是我们降临在这个世界的起始地。
美美死去之前的这一周里,还是要吃饭睡觉。
我名下有几家客栈,最后这段时间,我打算带千柔在那里度过。
趁陆景逸还在素府,我陪千柔回陆家收拾行李。
才到门口,就看见散落一地的衣裳被褥,还有数个匣子。
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正指挥着府中小厮,将千柔暂居厢房中的物件一样样往外扔。
「将军说了,以后素小姐时不时要来做客的,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往府里放,也不嫌脏!」
千柔对地上的凌乱熟视无睹,径直往里走。
被那俩双开门老嬷并排拦住。
「你是将军什么人呐?这样大咧咧往里闯?
「聘为妻奔为妾,通房丫头还有个正经来历呢,像姑娘这样不明不白赖在人家府上的,怕是连妾都不如!」
我冲上前去,一拳一个。
「老八婆,嘴那么能喷,真是多余给你生个屁眼。」
我拦住院子里所有蠢蠢欲动的下人,等千柔理完东西出来。
离开时,迎面撞上回府的陆景逸。
身边还跟着小鸟依人的素若枫。
素若枫惊呼:「呀,地上这都是什么呀!」
我冷哼一声:「是你那贪官爹娘的裹尸布和陪葬。」
素若枫一张小脸煞白,楚楚可怜地望向陆景逸。
「景逸哥哥,我爹娘不是罪人……」
陆景逸皱眉,睨了我一眼。
「没事,枫儿,没有人会说你爹娘是罪人,翻案的卷宗是御史大夫亲自敲定的。」
我闭嘴了。
御史大夫是隋长平。
此刻我说什么都是打自己的脸。
千柔:「素小姐,素家是否有罪,你自己心里有数。素家是怎么顺利翻案回京的,你和你身边的这位……呵,这位大将军,也都清楚。」
素若枫哭得一抽一抽的,扑到陆景逸怀里。
陆景逸心疼坏了,一边安抚怀中佳人,一边不耐烦地说:「千柔,你不要闹了,枫儿不是不容人的,今日的事是她不清楚状况,你让人把门口的东西收拾回来,今后你还是我府里常驻的幕僚。」
素若枫惊讶道:「千柔姐姐就一直住在陆府吗?天哪,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姐姐,我们女儿家还是要自爱呀,万万不能如此随便的。」
我忍不住想给她一个大逼斗,千柔拉住了我。
她看向陆景逸。
她在等他的反应。
陆景逸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
「枫儿说得没错,你行为轻浮,有失闺阁女儿的体统。
「不像枫儿,我想让她提前回京在我府中暂居,她都不愿,一定要等素府重新落址修缮完毕才肯启程,这才是大家女子该有的教养和体面。
「你名声已坏,无处可去,我愿意养你在府里,是我仁心,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离开之前,千柔把我忍下了的那一巴掌补在了陆景逸脸上。
面对他的暴怒,千柔指着自己的脸凑上去。
「来,你有脸就打回来。」
他眼底的怒火似乎一下子被浇灭,在素若枫不甘不愿地注视下,到底是什么也没做。
我们离开了陆府,地上的东西一样都没捡。
我瞧见其中有一枚花里胡哨的步摇,坠满了乱七八糟的金银珠宝,又土又俗。
那是陆景逸第一次打了胜仗回来,领到赏赐,去银楼买下的最贵的一件首饰。
送给千柔的。
千柔嫌难看不肯戴,还骂他有点钱就知道乱花。
但是我知道,她一直把这支步摇单独收在妆奁里,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上好几遍。
我心底一阵发酸。
「首饰衣服你一样没拿,你回去拿了什么?」
「主要是这些年攒的银票,本来是想……算了,反正带不走,花光拉倒。」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
于是将自己名下的固定资产尽数变卖,只留一处作落脚之用。
和千柔不同,我深知「负心多是读书人」。
从跟在隋长平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像只仓鼠一样,随时为自己攒着储备粮。
现代知识放在古代虽然运用起来限制颇多,但是想要小赚一笔,还是不难。
房屋、田地、铺面、字画……有一点是一点。
这些年来,零零散散加起来,我勉强也算个小富婆。
从当铺出来的时候,我走在路上,路过酒楼醉仙居。
看到正在卖的桂花酒酿糕。
不由得恍神。
从前一刻离不得我的隋长平,在素若枫回来后,再也没有找过我。
之后几天,我和千柔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埋头在案前。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去酒楼听八卦。
听人说陆大将军带着素家小姐去京郊园林骑马,那马不知怎么发了性,将素若枫甩了下来,让她摔伤了胳膊。
陆景逸竟直接将那匹马一箭射死了。
讲话的人感慨:「那可是一匹好马,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大将军也只有这么一匹,据说跟了他好多年,为了美人,竟然说射杀就射杀了。」
我捏紧了酒杯,心中无尽悲凉。
那匹白马是陆景逸当年特意寻来给千柔的。
他说:「这马有灵气得很,认主,只给你一人骑。」
如今牲畜都记得的事情,他却忘得干净。
我没心思再继续待着,闷闷地回了客栈。
却不见千柔的踪影。
掌柜的急匆匆跑来。
「东家,千柔小姐被素府的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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