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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非恍若地记得他和国平的认识是在一次牌场上。平飞和很多朋友的认识都是在牌场上,他喜欢来牌、斗地主,
那此在打牌时,一次牌局刚完,一个宽额头、方脸的朋友浅笑着问他:“你是喜他舅、平非?”他稍有些意外,瞅了瞅那人,“你认识我?”
“你经常在菜地,你到我们村快三月了。”
是,平非到这儿快三月了,想远离浮华,幽居、平心、创作。也种了一畦菜地,权当锻炼身体,没事的时候,去菜地转转,看看菜的张势,花开了没有,旱了没有,是一种心结、情趣,并不当真,只想呼吸一下自然,看一下那一点绿色。
有时候偶尔出去打打牌,有趣的灵魂在任何时候都会糜聚在一起。
“这是我们队长,”牌友们笑着打趣。
“呃,呃,队长,”平非也笑了,揶揄着说道,“以后也是我的队长。”
不料牌局结束以后,队长非常心情,要请他喝酒。打牌、喝酒,是平非的一种习惯性生活状态,因而稍作推辞后就欣然和牌场场主一起到了酒馆。
这是一爿不大的饭馆,前面一扇大门,后面两间小房,懵懵懂懂的灯光下,一碟烧牛肉、一瓶酒,三个人,喝着、叨着,说起了平非少时在这儿上初中的零零碎碎,队长和他姐家是邻居,每逢星期六的下午他就挎着一包脏衣服过来,那时他瘦瘦的,细挑挑的个。
初中的学校前有一条小溪,弯弯溪溪地流着,偶能看见几尾鱼,现在已干涸了,不过桥旁的竹子还在,和葛条、灌木、青菜搅在一起,葳蕤丰茂。
三个人说着、唠着,一瓶酒很快完了,怎么走的平非都不知道,不过他记住了队长的名字,和留给他的印象一样,很平淡、平和,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