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茶多产于中国,有嗜茶者陆羽,著有《茶经》被后人称为“茶圣”。
茶,起初为野生小乔木。祖先饮茶的习惯由何时起已无从考证,后人除了延续茶饮之外,还藏茶、炒茶。前几年的普洱茶饼曾在茶博会拍出史无前例的高价,近几年又大热点茶之术。
茶是一种短褂和长衫都可以消遣的东西。当然,茶馆里的大碗茶只在一楼售卖,那些精装的茶,需要用宜兴的紫砂壶来泡,若是狮峰龙井,最好还要虎跑的泉水。
茶馆里可饮茶可小酌,北方的茶馆还请有固定的说书人,南方则会是苏州评弹或名家昆曲。
茶馆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茶客们在这里听尽历史交错,饮尽人生悲欢。现代著名文学家老舍1956年创作话剧《茶馆》,一出戏里展示了戊戌变法、军阀混战和新中国成立前夕将近半个世纪的社会变革。
“书画琴棋诗酒花”是士大夫用以修身养性的是形而上的精神追求。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则被列为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考量。
百姓饮茶南北亦有不同,北京和冀中一带喜饮茉莉花茶,碎茶叶掺着小朵的茉莉花一把丢进茶缸里,是农忙时缓解疲累的上乘解药,落雨的午后,卷一袋旱烟,坐在屋檐下,看春雨落在刚睡醒的田里,润物细无声,这贵如油的春雨着实省了一季的茶叶钱。
江浙一带的茶农,采茶的时辰都惯有讲究。清明前摘的三叶一牙常作为贡品被送入朝野,曰其:明前茶。只不过晚了几日,再采,炒了,自己留下喝,随便起个名字就叫草青了。曾与春天去苏州的东山踏青,清明后的几日。几户临街住的茶农,敞着门,有年老者在门后的院里炒茶,那个香远远的便扑鼻而来,推门去问,茶叶自老者的手中散落在锅底,只一秒,倏地一下,又被老者捧起,如此反复千百次,直至炒至脆嫩的茶叶卷曲,香味溢满整个院落。老者抬头微笑:“姑娘,是不是香死个人”我和朋友也笑起来,确实,碧螺春的另一名字便是“香煞人”。
城里的餐馆,或专长烧苏帮菜或只做粤式的茶点,他们的相同之处,便是客人落座均有服务员前来倒茶;他们的不同之处是,苏帮菜的馆子大多提供的是当地的绿茶,菜价儿高些的亦有加多几种,诸如福建的铁观音和云南的普洱茶。粤菜的馆子不一样,无论菜价如何,提供的茶叶品种都不约而同的多,除了以上几种外,还有水仙、正山小种、寿眉、杭白菊、茉莉花、六安瓜片、安吉白茶、凤凰单丛。有客人落座,服务员会问:“您喜欢喝什么茶”?
“菊普”。新来的经常不明所以,有师傅过来解释,去帮客人泡壶普洱加上五朵杭白菊,哦!这是复茶混喝,新来的服务员听懂后转向茶叶间。南方的客人喝菊花茶也是有的,不过冰糖多少随客人意,服务员总是用银边的小碟放上几颗冰糖,同茶壶一起呈至堂前。
喝茶犹如思乡,餐厅里茶叶品种众多,常见一席五人,面前摆了四只茶壶。服务员为了加茶方便,会在茶壶盖上套一个写着茶名的纸片,这样加水不至于打扰客人。太太和婆婆喝的是菊花,女儿喝的是云雾,儿子叫了柠檬红茶,先生则是凤凰单丛。
席间上菜,听出先生果然是潮汕人。
凤凰单丛,产于潮州凤凰山。相传宋帝逃难路经凤凰山,口渴十分,随侍从身边茶树拣了茶尖采下,形式鹪嘴,煎茶与宋帝饮,帝甚觉止咳生津。我想,可能宋帝经过的是凤凰山南坡,这里茶树古有600年,旁生桂花与茶树交错生长,故茶香花香兼具。因产量少且不多为人知,所以茶叶间分斗的茶里,凤凰单从要好久才用完。
回到江浙工作后,接触多的还是龙井。尤其每年的清明和谷雨前后,各地茶客闻着茶香纷沓至来,餐馆的生意出奇的好。绿茶适用玻璃杯冲泡,被请的主客总是姗姗来迟,先到的客人端着服务员泡好的龙井,三两成群出来亭子间或者迂回与厅堂漆红的廊下。那泡在杯里的茶叶上下翻滚,直至挺立在茶汤中,宛若新生。
偶有客人自己带了茶叶来,一个很小的四方盒子,内里还有锡纸,打开来倒进壶里一撮,被上冷盘的服务员看到,走上前问:“需要帮您泡茶吗”?客人含笑把壶递过来,服务员瞥一眼茶叶盒,端然的楷书明示:“凤凰单丛”。服务员又问:“您这是凤凰山的单丛,半发酵茶,要用沸水,我帮您重新去烧水”。客人听了,眼前一亮,小姑娘识地此茶且知道凤凰山,瞬间心情愉悦了起来,席间不住地夸赞菜好,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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