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活的很愉快。尽管她说丈夫难得和她有共同语言。但她不在意这些。同时督促丈夫读书,在君的影响下,她的丈夫真的在思想上有了不一般的进步。
单位里人们也对君很喜欢。因为她的大咧咧不在乎一切名誉权钱,不在意穿着打扮。所以对一切人都够不成威胁。反倒是君的逗趣可爱让单位的所有人接纳喜欢。
君很胖,但不是那种肥胖,确定说是丰腴。有着一种别样的美。君长得很好看,大眼睛很有神采,鼻子秀气嘴型好看。脸型也是那么漂亮柔和肤色细腻白净。以至于我看着她会想,她如果扮演杨贵妃绝对看起来让人舒服自然且可爱极了。君真的让人不由喜欢。加上她那率真的性情,充了别样魅力。
但她总认为自己胖。“我自己不在乎自己胖不胖,但怕碍别人的眼,让人感观不舒服。”于是和她走路她总拉拽着我往墙根角落里走。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把她引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光想走墙根。我不想妨碍市容让人们眼感不舒服。只有走在路边边墙根我方感觉踏实心安。如果我像你那么身材好又那么漂亮肯定也会走在明亮处。所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嘿嘿嘿哈哈啊不是。”
君的父母隔三差五会来看她。除了在北大当教授的大妹妹及后来考上清华的弟弟很少来,其他人总会来看望她。
有说“慈母多败子”,意思是说宠溺孩子的母亲会害了孩子。但我不这么认为,至少不绝对。这一点是君的母亲让我打破那种看待的。何况“慈母多败子”不能光看字面。它的实质意思应该是过分没原则性的娇纵。而不是温柔慈祥的母亲。
君的母亲绝对就是一个何止慈祥的母亲。和君一样总是那么好脾气温和。她那种温和慈爱是我见过的所有母亲中最“宠溺”孩子的人。如果君当时选择志愿填写的是北大的话,那么这个慈母培养出了三个大学生,而且是北大清华。且君的弟弟是当年整个省的高考状元。
君在母亲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对她母亲那么依恋亲切且放纵自在。她对所喜欢的人的表达方式就是轻轻咬人家的胳膊或亲吻人家。对她母亲如此,对我或她喜欢的人都如此。那种激情啊!是的,唯有表达自己的爱和高兴时君会疯狂,如一个三岁小孩般。
“不敢不敢。”是君母亲对君最严厉的管教,说时那么温和。也是君母亲这种温和方有了君那种快乐不计较得失的心态吧。我从没见君有过那种极端的或者我们诸多人有的暴怒或者急躁。
她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平静温和。即便她急躁时也是那么让人感觉舒心。即便生气也是温和,加上她那机智的诙谐的语言,本该生硬的场面气氛也被她弄的和谐搞笑或温和。
一次,我陪君去购买衣服,那时的商场开始时髦自选,商场的衣服摆挂的很杂乱更没有美感。包括那些衣架模特。
转了一圈君终于看中一件模特身上的衣服。用她的话终于有一件适合她穿的衣服了。服务员只顾聊天对君说你自己拿上去试吧。君把大衣围巾手套等等交给我去试衣服。
我想看君穿好衣服的第一眼效果,所以没有陪着君去试衣服。可我左等右等差不多有了半小时仍不见君出现。无奈我只好去寻找君。我穿过满当当的衣服丛林找来找去不见君的影子。
正疑惑她怎么会失踪呢,忽然转头看见离衣服丛林一段距离的衣架模特后边有一个人在那不知干什么。定睛一看是君无疑。我走过去,“我脱不下来。累死我了。”见我过来君淡然地说。
我哈啊的笑了。笑的肚子疼。难怪我等她半天不见人影。原来可爱的君费力地去脱衣架模特身上的衣服。衣架模特的衣服人家卖衣服的是卸开穿脱的,想想她那样怎能扒下来。她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那,那不是挂了好多吗。”我笑够指着衣服丛林里君看中的衣服。君讪讪地不紧不慢打趣,“我觉得模特穿的这件比那些好看。”
君除了我这个朋友,在单位里又交了一个不错的大姐。那个大姐是典型的直性子。她看不上单位那些或虚荣或做作或无聊的女同事,这样和君成了不错的搭档。自从她们成了搭档后,给君出主意成了她的必要。
那些主意啊简直就是那个大姐的翻版。君知道但却乐呵呵地听从:“嘿嘿嘿哈哈哈啊大姐可好玩了。我知道她出的主意很粗暴,但挺有意思。所以我照搬不误地去实施。”
一次,她嘻嘻哈哈给我讲述那个大姐给她支招的一个做派。她家隔壁邻居刚刚死了老婆,煤气中毒死的。
“他老婆死了没多久他既然带着一些人尤其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天天回家,完了大晚上还唱卡拉OK。唱一会儿也能接受,可大半夜了还在唱。本来我睡觉就不好,加上对他没好感。他老婆那么温和的人忽然死了,刚死了这么久他就有了女人。我现在都怀疑他老婆的死不是那么简单。当然我没证据不能乱说。
所以我敲门提示他注意时间问题。可他根本不屑我依旧那样。那两天我脸色憔悴极了!大姐问我是否没睡好觉。我把这事告诉了大姐。嘿嘿嘿哈哈啊,大姐说好办,你跟我来。大姐帮我在库房里左寻右寻找了一块铁皮,又找来一根铁棍,说晚上他们唱你就敲嘿嘿嘿哈哈啊使劲敲。” 说着君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乐呵呵地拿出那些道具给我演示,那种震耳啊!
我也乐。真是两个活宝遇一块了。“怎么样,回击管用吗?。” “嘿嘿嘿哈哈啊人家不理我。我想我敲的不够大让我家小D敲。他开始不敲,但我非让他敲他只好就范。可是我们敲了两天人家照旧并声音更大。哈哈啊和我们飚上了嘿嘿嘿哈哈啊。”
“大姐人很好,但这些注意一点也不好。今天我给你解决一下看看。” “哦,你试试,反正你那么温柔人人都喜欢你。可能你出面不一样吧。不像我死倔头。嘿嘿嘿哈哈啊光看着我这一身肥肉都讨厌哈哈啊。如果不行我想好就这么和他飚下去。看谁最后胜利嘿嘿嘿哈哈哈啊,反正挺好玩哈哈啊。” 自然最后这个问题解决了。“其实他看起来挺可怜的。又一个人带孩子。” 后来君说。
又一次我来看望君,她嘻嘻哈哈地给我讲述她和那个大姐之间发生的一件事情。
“ 嘿嘿嘿哈哈啊,昨天我们医务所的两个护士都不在。平时也没什么人打针。偏偏昨天我们单位的一个男同事感冒了要打针。这个男同事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我每次看见他都有点慌。
昨天他让我给他打针,说其他人不在。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带他来到注射室,一进门对他说,‘你,你转过身去……去准备吧。’ 我怕他看着我不自在所以那么说。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我正准备注射的东西,被他看的不自在,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又对他说,‘你,你去准备吧,转,转过去。’
他乐说,‘你准备吧,我这不用准备,很快就脱了。’ ‘你,你准备吧。别,别,别看这,转过去。’ 我被弄得更加慌乱不自在脸也红了,所以也不准备注射的东西看着他又说。他又笑说,‘ 准备就行,为什么还要转过去。哈哈哈,Z大夫没想到还这么封建。’
好不容易准备好了要给他注射,但感觉慌的打针会受影响。想如果这时候进来一个人多好,这样我会自在一些。正这么想着,而他也爬伏在桌子上褪去了裤子。大姐推门准备进来,一看他在打针又反身拉门走。
我正高兴大姐来得及时。看她又要走急了。于是着急地喊,‘大,大姐,别,别,别走。’ 因为两只手占着只好用下巴指了指他,意思是说他在你进来陪着我。大姐看看他又看看我,不但没理我反而不屑地走了。
我好不容易给他推完液体,完了把注射器一放对他说,‘你,你收拾吧。’ 他愣了,之后哈哈大笑说,‘还得病人收拾啊’。
我快快走到大姐的公室抱怨大姐,‘大姐,我刚才让你别走别走……。’ 嘿嘿嘿哈哈啊,大姐气呼呼地说,‘哦!我没见过男人的屁股啊!你那意思是让我看他的屁股。’ 嘿嘿嘿哈哈啊笑死我了。”
君的医术没领教过的人真的不知有多好。我想除了她学习上的认真,就是她那种老天赋予的聪明和智慧。反正她治病很有自己的看待,胆大自信。
一次在去她那的路上,我的美尼尔斯综合症犯了。坐在路边稍稍缓一下晃晃悠悠来到君面前。君虽然吓坏了,但冷静之极。反正她什么时候都是那种平和心态。她看看我很快明白我怎么了。又问询我是否有这种病,我难受的点头。
“没事。我给你扎几针看看效果怎么样。你不怕针灸吧?” 我自然怕扎针。那比杀我还恐惧。但难受起来就顾不上害怕了。君温和的很快就实施完毕。而且我一点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自从君给我针灸了后,我的美尼尔斯综合症很久很久没有再犯。要知道我住院治疗时,那个让人敬佩的对病人十分温和的大夫可是叮嘱过我的。
他说,我这病只是起了缓和控制的作用,尤其我已经属于最严重的了。而现在世界上还没有能完全治疗它的药和手法。如果再犯弄不好必须得做手术。也就是打开脑盖。
再后来,这种病又大犯过一次,那是在郑州当时大名鼎鼎的亚西亚商场。当时还弄了一个笑话。
后来,这个病完全痊愈了。我不知道是君的针灸起了作用,还是它自己痊愈了。因为我的诸多病,而且都是大病最后都是自己痊愈的。不过,君的针灸肯定有一定效果。
几年后,当我闲暇下来来看望君时,人们说她早调走了。调到省城了。好像她父亲又调回省城。问询君的联络方式,人们说她没给任何人留下联络方式。包括那个大姐。
一次路遇大姐她气呼呼地:“FC,你说,你当时好久没来。见不到你她不给你她的联络电话还能说的过去。但我天天和她一起她应该给我吧。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气死我。这家伙不够意思。到现在怎么联络她都不知道。”
人们说,君走之前和她的丈夫离了婚。干脆利落。房子及家产都归他,而君只带着她那个漂亮的女儿走了。
我似乎理解君这么做的原因。毕竟,这个工作及环境她一直都是无奈的就范的。包括她的婚姻。丈夫对她是好,但毕竟两个人文化思想境界天差地别。何况君当初结婚的条件就是有个房子有个人陪伴即可。可以说是生存的无奈就范。
但当有选择权利的时候,她肯定不会犹豫且冷漠无情。而这就是君。不会也不愿假惺惺。
只是,一直一直渴望能联络上君。她的笑容她的逗趣幽默可爱一直回绕我的大脑。每每忆起那么温暖。笑不由荡漾在脸上。
“不是我们不正常,是你们太正常了,方突出了我们的不正常。倒不是我们的不正常让你们惊呼,反倒是你们太正常让人悲哀。”
君这段话一直在我心里留存记忆深刻,可以说她深刻地说出了社会上存在的那种常态,及人与人之间那种不同或距离。那种距离尺子是量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