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

初以为你是儿时的雾

是化作这人间缥缈的婚纱

直到发现被染黑的阳光

才惊觉你是霾

浑浊的，肮脏的

像一张死水滩里捞起的网

一层一层裹住这座城

你侵略，攻击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是你炫耀战果的背景乐

我藏在钢筋混凝土筑的壳里

眼睁睁看着你在窗外蔓延

吞噬掉世间色彩

眼睁睁看着你嗅着寻找每一丝缝隙

直到挤满整个壳

我挣扎，躲闪，疯狂怒吼

滚开！魔鬼！

你扼住我的咽喉在我耳边嘲笑

年轻人，世上哪有什么魔

有的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