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

昨夜做了个梦,梦里梦见了逝去的父亲和二舅。准确的说没有见到他们,好像母亲提到了他们,而我则不停的流泪,以至于半夜醒来泪眼婆娑。

于这样的梦几乎没有做过,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对于当年父亲离世,我哭过两次。一次是父亲在医院救治无望,然后我们姊妹四个做带父亲回家的准备,收拾好了堆在医院楼下一个角落。那时我一个人在那看东西,等联系的车子来。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想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样离开,那种无助无奈还有对这世道黑暗的痛恨……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不敢大声哭,压抑着自己。车子来了两手一抹,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二次是父亲出殡前晚上,我们(高邮)那里要给火化的人做个仪式,算是最后的告别吧(殡仪馆也会有)。当时大哥可以说是悲痛失声,我也是一瞬间哭出声来,叫了声“爸爸”。那个场面至今难忘。

关于二舅,说起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说起舅舅,当然得提外婆一家。母亲兄弟姐妹算起来有五个,老大是同父异母所生,母亲是老二,是大姐,然后是姨娘,最后两个是舅舅。

外公我从小就没见过,外婆在我上高中第一学期,应该是秋季了去世的。小时候放暑假我经常去外婆家玩,那时母亲做了点菜让我送去,我就不回来了,玩个几天才回去。

外婆家在另外一个村,跑路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还是有点远的。我去都是和隔壁堂舅家两个孩子玩,那时啥也没带(衣服什么的)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大舅从我知道起就是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屋里,后来成了五保户,终身未娶。最后几年是在养老院度过的,去世时也在养老院。据养老院的人说,去世前一天晚上,大舅还特意洗了个澡,身上穿的也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这是不是也在预示着什么呢。

二舅好像在外婆去世后没有几年也随之而去了,肝病,这个有遗传。

二舅有点文化,好像是高中毕业,可也是未曾成家,用父亲的话说“太懒”。我不敢认同这个观点,但也说不上来。

而姨娘也在几年前也走了,得了某种坏病,折腾了几年。

如今外婆一家就只有母亲和小舅舅两个人了,而小舅舅也没有子女,去别人家做了个半路倒插门。

好在我们姊妹对母亲还是比较好的,没有让她受什么委屈,而大哥也是有足够能力镇住那些喜欢说闲话的人。那个堂哥一家还和我们家来往,也是很不错的一家人。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什么也没想啊,难道因为上了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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