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婆婆石灵儿无奈被拉进屋里,电母琴香使劲把她按在椅子上。药婆婆石灵儿就算在冲动,也怕伤着神医大婶,只好坐下来,气鼓鼓地大声骂着枯木大师。
电母琴香和神医大婶劝了一会儿,也不管药婆婆石灵儿听进去没听进去,只说再别闹了,冷静下来再做道理,然后就出去了。这时候,众人都已经安排妥当,宽敞的山庄大院里,只有聪儿一个人站在门口几步开外,嘴里说着:“娘,请你原谅爹爹吧,他都是为了我,如果你不原谅他,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说着便跪在院里,替他父亲求情。
药婆婆听见了聪儿的说话声,怒气填胸,心里想着,这孩子太狡猾了,一路上又是认自己做干娘,又是左右讨好,无微不至的关心,原来都是为了能让我原谅他的父亲。想也别想,你父亲就是一个渣人,我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天已经黑下来了,赵雨龙和槿花从屋里出来,经过聪儿身边时,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敲了敲药婆婆的门,推门而入。
“灵儿姐,这事都怨雨龙,他早就知道枯木大师就是李少安,却一直隐瞒着不说。不过,他也有难处,怕当时说了,你就再也放不下了,不顾大局来找少安,到时候不但误事,可能误会更深。所以他和邢三儿不断地提醒你,话里话外的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其实,你看聪儿长得多像他爹呀!”
药婆婆石灵儿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多少冷静下来,听见槿花的话,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要不自己一看见聪儿就很喜欢呢,只是没有往李少安身上想。也怪自己对李少安的恨充满了内心。
看着药婆婆石灵儿缓和了不少,赵雨龙恳求道:“灵儿姐,你和少安兄是个天大的误会,我在这里就不说了,少安兄肯定有错,但不是不能原谅的错,其中原因还是很复杂的。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个不称职兄弟的面子上,我和槿花都算上,求你给个机会,让少安兄亲自来给你解释,同时,就算你不给他机会,也得给自己一个机会。听完他讲的经历后,随便你处置,是杀是剐,是走是留,都随你,好不好?”
“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我解释,哼!”药婆婆终于松口了。
赵雨龙指了指门外,轻轻地说:“聪儿是个好孩子,咱不能把错误赖在孩子身上,我们劝不动,还是你让他起来吧!”
药婆婆想了想,对着门外说:“聪儿,这是我们上一辈儿的事,跟你没关系,起来吧,去把你爸爸给我找来。”话音刚落,槿花接上话茬,大声说:“天都黑了,你娘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去,上马饺子下马面,让你爹亲自端一碗热乎乎的面汤过来,给你娘赔罪。”聪儿听了,开心地一跃而起,撒丫子往厨房跑,边跑边喊:“快点,爹,快点给我娘端过去一碗热汤面。”
枯木大师,不现在是玉面飞龙李少安了,早就按照赵雨龙的安排,坐在厨房里焦急地等待着,陪着他的是不知所措的大厨和几个下人。听见少庄主的大喊声,大厨比任何人的反应都快,掀开锅盖,抓了一大把早就切好的面条,迅速扔进早就滚开的锅里,顺便给了旁边的少年一脚,催促道:“快点拉风箱添柴火,快点!”
李少安站起身,来回地走动着,不时还搓搓手,说话间锅开捞面,大厨往里家了一大勺羊肉汤,捏了撮香菜,放在托盘上,又在面碗上扣了一个大一点的碗,端起来,送到老庄主李少安的面前。李少安接过托盘,犹豫着看了看大家,在众人鼓励的眼神下,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抬脚就走。
赵雨龙早就在门口等着呢,把门拉开,放李少安进了屋,给陪着药婆婆坐着的槿花使眼色,两人什么话都不说就出来了,并且替他们把屋门带住。
李少安走到药婆婆跟前,轻声说:“灵儿,吃碗热乎汤面吧,这些年,辛苦你了。”看着药婆婆不说话,他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想亲手把面端给药婆婆。
“你说,到底我错在哪里,让你一声不响地离开,还有,聪儿的母亲是谁?你,你,这些年你到底干了什么?居然用易容术变成了什么枯木大师躲在这里,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一定取了你的性命。”药婆婆石灵儿一拍桌子,呼啦啦突出了好多困扰她内心的问题,而且余恨未消,一副要啥了李少安的样子。
“灵儿呀灵儿,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呀,只说这些年苦了你,我也不容易呀!”李少安突然激动起来,没有说几句话,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他咬咬牙说:“也罢,既然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那就从头说起,当初咱俩在一起时,也有许多话没有对你说,那时候你即便问了几次,我都没有松口,今天,你我夫妻二人在此,我就一五一十全都说了,这样心也安了,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毫无怨言的。”
“讲!”药婆婆石灵儿依旧严厉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