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正始开学在即。面对校内食堂的冰锅冷灶以及校外仅开的几家饭店前的人潮涌动,为了不亏待自己的胃,我们只好带着自己的空胃一咬牙挤进了人山人海的29路公交向市区出发。
在李的建议下,或者是他直接就把我们领到了团结路口的小吃城,他声称这里的小吃都不错,当然事实如此。
我和杨在岐山面馆前要了两份面,在我和杨拉开木凳子落坐后,李去买了份热米皮和肉夹馍。
三人的饭上来开吃的时候,杨忽然问了一句:“你们分手后有没有在梦里梦到她?”这话当然不是问我,而是问我哥们李的。 有点模糊,当时李是如何回应的。
杨说:“我梦到过,梦到我们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当面和好,没告诉其它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当时只顾着吃饭,忘了问他分的原因。
在我的我的印象中,杨与他的她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平时一起吃饭时他也会给我们讲他们的过去。
他们是高中同学,即使在学校打压早恋力度那么大的时候(据他讲,他们高中时男女生走在两米以内都会被老师找去谈话或请家长)他们也没分开,并且顺利毕业,只不过之后他们经历了近两年的异地到他们分手前。
李虽没怎么说,但他那满头黑发中已白了不少。至于他因什么愁白了头我不得而知,不过他说吃完饭要去买染发剂。
李和他的她在一起约一学期,他们刚在一起时我们就感觉不合适,这话绝不是马后炮。我们曾在私下告诉他,我们感觉他们不合适,因为大家关系好,所以我们当时就对他们说了,他问什么原因,我们也说不上具体,就是感觉。可是他们的关系关未受任何影响,仍旧顺风顺水。他们在聊天时都开始考虑以后家里挂什么颜色的窗帘了,就在我们感叹这小子终于修成正果的时候,他们在学期将末分了……”
吃饭时杨当时想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人和动物一样…。
我忘了他要表达什么,只记得自己说了一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相对的对与错。
吃完饭,在去给李买染发剂的路上,李问了杨一句为什么分,杨的回答是:人家都不理我了,我为什么还要纠缠人家。
晚上宿舍里,我一边喝着杏仁露,一边看着《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荔枝和茅十八的爱情,一边构思此文。
隔壁宿舍杨在给李染发,想想早晨一起来就能看到他一头的阳光色。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这是张嘉佳写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的话。
而我想说:“一个人的记忆就是座围城,别人想进来,你想出去。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包括头发,染发剂能染黑头发却阻挡不了沙化。如果你往前走阳光色会照亮前方,否则你会被沙子掩没。”
关于爱情我只想说:早安,全世界。
(全文完) 雨凉城/文
二O一五年三月一日晨于古都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