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县令被石碑骂,竟靠野果翻身

清朝乾隆年间,江南徽州府有个寒门学子周文远。他自幼父母双亡,靠着族中接济和自己半工半读,硬是在科举路上闯出了名堂。十六岁中秀才,十九岁中举人,二十三岁那年,更是在会试中金榜题名,成了方圆百里人人称赞的 “寒门贵子”。

然而,彼时朝政暗流涌动,大贪官和珅把持着诸多要职,其党羽更是遍布官场各个角落。周文远虽满腹经纶,却不懂官场的 “潜规则”,没有向主考官送上厚礼。放榜之后,他等来的不是京中肥缺,而是一纸调令 —— 远赴西北边陲的苍岩县任县令。

苍岩县地处荒漠边缘,土地贫瘠,百姓大多靠天吃饭,收成好时勉强糊口,遇上灾年,饿殍遍野。更糟糕的是,这里匪患猖獗,过往商队常常遭到抢劫,周边郡县的官员都视此地为 “烫手山芋”。周文远捧着调令,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他寒窗苦读数十年,本想着能在朝堂上施展抱负,如今却被打发到这穷乡僻壤,任谁都难以接受。

初到苍岩县,周文远整日把自己关在县衙里,对着一壶浊酒唉声叹气。他觉得自己的才华就要被这黄沙漫天的小县埋没,对县衙事务不闻不问,师爷和衙役们多次前来汇报,都被他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县衙里寂静无声。周文远正对着烛火发呆,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皱着眉头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着灰袍、鹤发童颜的道士立在门前,手中拂尘随风轻摆,一双眼睛深邃如夜,透着几分神秘。

“贫道玄真子,特来拜访周大人。” 道士微微拱手,语气平静。

周文远上下打量了玄真子一番,冷冷说道:“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玄真子走进屋内,在椅子上坐下,缓缓说道:“近日云游四方,听闻一个消息,不知周大人可有兴趣?”

见周文远不搭话,玄真子也不恼,继续说道:“乾隆爷向来喜欢微服私访,此次有意前往西北体察民情。苍岩县虽地处偏远,但也是西北要道之一,若是皇上途径此地,见大人如此消沉怠政,恐怕……”

玄真子话未说完,周文远却已惊出一身冷汗。他再怎么不满,也深知欺君之罪的严重性。如果乾隆帝真的来了,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别说乌纱帽保不住,脑袋都可能搬家。

“道长,此话当真?” 周文远急切地问道。

玄真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信与不信,全在大人一念之间。贫道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不等周文远挽留,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玄真子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浑浑噩噩的周文远。第二日一早,他便命人打扫县衙,召集师爷和衙役,开始了解苍岩县的情况。然而,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县城里就发生了一件离奇的命案。

城西的王老汉一早去打水,在县衙后院的枯井旁发现了一具少女的尸体。那少女衣着整齐,面容安详,只是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看上去不像是被人谋害。消息很快传遍了县城,百姓们纷纷聚集在县衙外,议论纷纷。

“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死在县衙后院了?”

“是啊,莫不是这县衙里闹鬼了?”

“听说前几日夜里,有人看到这枯井附近有绿光闪过,说不定真有脏东西!”

周文远得知消息后,立刻带人赶到现场。他仔细查看了尸体和周围环境,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有衙役大喊:“大人,快看!井边有块石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枯井旁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块青石,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符咒弯弯曲曲,无人认得。更诡异的是,随着日头西斜,石碑竟隐隐发出幽光,看得众人毛骨悚然。

“这石碑是什么时候立在这儿的?” 周文远皱着眉头问道。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周文远心中烦闷,他初来乍到,就碰上这等怪事,若是不尽快查明真相,恐怕难以服众。

接下来的几日,周文远一边命人调查少女的身份和死因,一边研究石碑上的符咒。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每当他找到一些线索,线索就会莫名其妙地断掉。有人告诉他,城西有个叫李富贵的人,案发当晚曾在县衙附近出现过,可等他带人去询问时,李富贵却早已不知去向。

更让周文远头疼的是,石碑上的符咒在某天夜里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符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 “庸官误民” 四个大字。周文远怒不可遏,觉得这是有人在故意挑衅他。他命人找来铁锤,狠狠砸向石碑。石碑轰然倒地,碎成几块,周文远这才稍稍解气。

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那块石碑竟然又完好无损地立在了原地,上面还多了几行字:“县令周文远,到任半月,不理政务,草菅人命,砸毁神碑。” 周文远看着石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明白,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可却不知道该从何处查起。

就在周文远焦头烂额之际,玄真子又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周大人,可知民心为何物?” 玄真子看着周文远憔悴的面容,缓缓问道。

周文远苦笑着摇头:“道长,如今百姓人心惶惶,我却毫无头绪,实在是惭愧。”

玄真子轻轻叹了口气:“民心如镜,能照出善恶忠奸。大人与其执着于石碑之谜,不如多去民间走走,听听百姓的声音。这苍岩县虽穷,却也藏着宝贝啊。”

玄真子的话让周文远陷入了沉思。第二日,他换上便服,带着几个衙役,走进了苍岩县的大街小巷。他与卖菜的老农攀谈,听茶馆里的说书人讲故事,了解百姓的生活疾苦。

在走访过程中,周文远发现,苍岩县虽然干旱少雨,但有一种耐旱的沙棘果却漫山遍野地生长着。当地百姓偶尔会采摘一些沙棘果食用,但因为味道酸涩,大多只是用来充饥。而且,他还得知,苍岩县的百姓自古以来就有酿造果酒的传统。

周文远心中一动,他想到江南的果酒深受人们喜爱,如果能将沙棘果酿成酒,说不定能打开一条销路。他立刻召集当地有酿酒经验的百姓,与他们一起研究沙棘酒的酿造方法。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按照祖制,“非五谷不得广种”,沙棘果虽有经济价值,但想要大规模种植,却面临着重重阻力。周文远为此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将沙棘果命名为 “天赐粮果”,向百姓们解释说,这是上天赐给苍岩县百姓的粮食,种植 “粮果”,也是顺应天意。

在周文远的努力下,百姓们开始尝试大规模种植沙棘果。他还派人前往江南,请来酿酒师傅,改良酿造工艺。几个月后,第一批沙棘酒问世,酒香四溢,口感酸甜适中,喝过的人无不称赞。

沙棘酒的成功让苍岩县的百姓看到了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种植沙棘果和酿造沙棘酒的行列中。商队听闻消息,纷纷来到苍岩县收购沙棘酒,曾经贫困的小县渐渐热闹起来,百姓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

然而,就在周文远为沙棘酒打开销路而欣喜时,县城里又发生了少女失踪案。这次失踪的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年方十六,生得如花似玉。周文远意识到,之前那起少女死亡案和如今的失踪案,背后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再次深入调查,发现这些失踪少女都有一个共同点 —— 她们的生辰八字都属阴。而苍岩县有个富甲一方的李员外,最近一直在寻找属阴八字的少女。周文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觉得李员外一定与这些案件有关。

为了不打草惊蛇,周文远暗中派人监视李员外的一举一动。经过几天的跟踪,衙役们发现,李员外的府中有一个神秘的密室,经常在深夜传出奇怪的声响。周文远决定亲自探查一番。

这天夜里,月明星稀,周文远带着十几个衙役,悄悄潜入李员外的府中。他们循着声响,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刚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周文远强忍着不适,只见密室里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中间的石台上躺着一个少女,正是失踪的猎户之女。

“李员外,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文远怒喝一声。

李员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周大人,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苦心寻找属阴八字的少女,就是为了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只要丹药炼成,我就能长生不老!”

原来,李员外听信了江湖术士的话,认为用属阴八字的少女炼制丹药,就能延年益寿。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暗中掳走了这些少女。

周文远气得浑身发抖:“大胆狂徒,朗朗乾坤,岂容你胡作非为!来人,将他拿下!”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李员外和他的爪牙们全部制服。周文远救出了猎户之女,同时在密室里找到了其他失踪少女。消息传开,苍岩县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周文远是青天大老爷。

案件了结后,周文远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他再次来到道观,想要感谢玄真子的指点。玄真子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微笑着迎接他。

“周大人,如今可明白那石碑的来历了?” 玄真子问道。

周文远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莫非那石碑也是道长所为?”

玄真子点点头:“不错。当初见大人消极怠工,贫道与几位江湖豪杰商议,设下此局,就是为了激励大人。那符咒是江湖术士所写,并无实际意义,不过是为了制造神秘氛围。至于石碑为何能‘死而复生’,其实是我们提前准备了几块一模一样的石碑,趁大人不注意时替换掉。”

周文远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着玄真子深深一拜:“多谢道长苦心,若不是道长,文远恐怕还在浑浑噩噩中度日,也不会有今日的苍岩县。”

玄真子连忙扶起他:“周大人能有如此觉悟,是苍岩县百姓之福。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望大人今后继续秉持初心,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从那以后,周文远在苍岩县励精图治,不仅大力发展沙棘酒产业,还加强了治安管理,彻底铲除了匪患。苍岩县在他的治理下,从一个贫困落后的小县,变成了西北边陲的富饶之地,百姓们安居乐业,周文远也成了百姓口中代代相传的好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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