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个好日子,我家朱大夫和叶老师都生日。
掐指一算啊,我认识朱大夫都十二年了,认识叶老师十一年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这数字,呵!真不敢相信。我以为,“十几年的老朋友”这种称呼,这种事儿,只会发生在四十岁的大叔大妈身上。
我和这二位,真真儿地,就和那歌词里唱的一样,一开始见面看不太顺眼。俩都是扎一马尾辫儿,朱大夫的还特别高,朱大夫那时老穿一件绿色的衣服,叶老师么,至今我都记得那件白色的小马甲,同样的衣服穿在我和她身上——俩亲妈的杰作!
一晃啊,到了高中,暑假的每一天傍晚,我就和叶老师绕着新溪的堤坝,天天、天天地逛;上学的几乎每个夜晚,我就跑到朱大夫的教室门口,天天、天天地趴在栏杆上聊。都聊了什么啊!只记得那三年自己的困苦,好像从来没想过她们的心境。
一晃,就大学了,叶老师老是“数学题”,朱大夫呢,老是“牛肉干”,我在干嘛呀!我混混沌沌的四年大学,总在夕阳下面,绕着操场后面的路,和她俩煲电话粥。
我们仨一起去过苏州,在水上乐园“下饺子”,坐了摩天轮,说实话,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我都快忘光了。只记得,苏州之行,是我们仨一起。
我和靖哥,我俩老在一起做傻事儿,去新昌旅游的时候,在几百米高的吊桥上拼命地晃桥,走在前面的大妈吓了个半死;在新溪石滩的黑夜里,对着大河扯嗓子唱歌;今儿还扎进大妈堆里跳广场舞去了!
我和朱大夫一年基本上只见一次面,总是聊天到深夜,没干啥事儿,就聊天,而且总是我碎碎念一大堆,她不大说自己的事儿,最后总能给我些理智的建议或评论。
我和叶老师,这两年,见得多了些,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她说她的,我说我的,有时就像是汇报阶段性工作似的,想想真是好笑!汇报完毕,新溪大桥上散步的人也都散去了,我们就会在超市的路口分别。没有结论,没有大道理,就是发牢骚。
混了这么些年,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彼此不能常常见面的,却都能在最需要的时刻拨通电话发发牢骚求求帮助,啊呀!这辈子有你们就够啦!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