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长长的阶梯,一排排吊脚楼像水流一样向下退去,蜿蜒曲折的道路讲述着寨子的成长,今天搬来的张家盖了新房明天李家做了张家的邻居,后天赵家去了城里又留下一块空地,没有笔直的通道,没有城市的整体规划,没有建筑师的参与,但每一栋房子都是一个家的故事。穿过高高低低的屋檐,在土墙的尽头左转,走过一块绿油油的菜地,踏上石板台阶一栋两层楼的小木楼渐渐清晰了起来。
高朋拍了拍门喊了两嗓子,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走了出来。“高朋今天老者不在昨天电话上已经给你说了。夏白,好久不见,来,你们先进屋再说。”牙凯,老锤头的孙子,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学院教美术,励志把民族艺术与现代审美融合出自己的风格。每逢节假日老锤头这间两层楼的木屋就成了他的工作室。
青色的葫芦与丝瓜缀满了整个棚架,四周用金竹与棕丝围成的篱笆在松林与荒草中开辟出了一块小小的天地。“鱼钩茶”纤细嫩绿的叶底经水冲泡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牙凯修长的手指舞蹈一般在茶海上跳动,一杯清茶让不懂茶的夏白也有了些脱离尘世的感觉。
“白,这次回来是因为那个约定吧!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短暂的沉默被打破,夏白看了看身旁的胖子“我还想试试,这次机会我们等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这次我一定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