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五六年了,朋友们都劝我,写点什么,实在是不好推脱,想着某天自己撑不下去了,还可以看看曾经的足迹,于是决定写点什么。
我,一个被命运捆绑的人,考的大学虽然不算好,好不容易熬着出头了,结果命运就像一个鹅卵石,突然被砸中,而且还是砸得生疼。猝不及防。肝豆状核变性,五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感觉比中彩票时的惊讶不能理解。整天像个小奶娃儿一样,口水流个不停,吃流食,昔日引以为傲的字也连拿起笔都要花尽半生的力气,我的天,我该怎么承受这样的命运?我用生命在向上帝呼喊?为什么是我?可是上帝时时不语。
刚开始生病的时候,可想而知,我是接受不了的。稍微一丁点不开心,就直接把碗往门口一摔,爸妈只好默不作声的收拾碗筷,现在想想,才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不是人,是恶魔,是魔鬼。那段时间,真的觉得自己人生太昏暗了,爸妈老想我出去晒太阳,我知道父母整日以泪洗面。我知道父母也想不通,晒个太阳只能勉强靠在窗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太阳,阳光从指缝溜走,可否抱抱我?安慰我?
我也真是上帝丢在路边不小心遗漏的小孩子,生病后很多朋友来看我,在友情这方面我也是当真比较自豪的。年少时因为深受三毛的影响,结识了阿英,从此跟着三毛流浪自此。大概是生病后无人感受痛苦吧,大概是想像史铁生那样找到灵感可栖息的地方吧。阿英给我买了好多书,我想这个世界上再有没有看书更容易让我平静下来的事情了吧。
就这样认识了大冰,跟着他去寻找小善缘,跟着他去南极去见证别人的爱情故事,与他坐在小酒馆遇见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