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斯考特和娜拉之间相处的很愉快,她很快成为诊所的家庭教师,占据了一间客房。
上午轻松的舞蹈课,并没有局限范围,而是探戈、伦巴、华尔兹、恰恰、街舞到芭蕾的游戏。
丹妮擅长的舞蹈是交谊舞,参加过专业比赛,启蒙娜拉略显奢侈——虽然不知道外星人的发育规律,但是娜拉明显还不到5岁。
丰盛的中餐过后,斯考特委派丹妮去陪伴娜拉和灰松鼠,把一份厚厚的档案交给了阿莫。他回房换了严密包裹的西装,“08-1”型病毒虽然有了强化,对阳光依旧过敏。
在斯考特失去记忆的几年里,他的后裔们没有机会沉睡,遵循他清醒时的命令持续搜集着情报。
从这份档案里,阿莫获得了哥谭现存四个家族的资料。
科波特的犯罪帝国,盘踞在哥谭的中央,远远比以前更加强大,恰恰是末世带给了奥斯瓦尔德机会;埃利奥特占据着北边的欢乐谷,抵挡着南下的狼群,守护着身后的哥谭甚至纽约;
韦恩科技依旧屹立不倒,拥有强大的武力和生产能力,在生化技术上取得了突破;凯恩维持着强势,盘踞在西边的哥谭电力公司,为聚集在整片区域的幸存者提供能源。
这是波速音780上没有的资料,卫星地图上不会标注,对阿莫寻找另外四人非常有帮助,却对微系统没有意义。
下午的诊所,在娜拉和灰松鼠午休时显得非常安静,斯考特和丹妮正在研究扩建诊所;后裔们会在本周陆续赶回,他们打算构筑基地,现在草稿纸上画出了三栋周围的建筑。
“轰!轰!轰!”
“砰!”
“哒哒!”
“哒哒哒!”
“砰!砰!”
不过,远处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清晰的枪声,夹杂着狙击枪子弹出膛的轰鸣。
瞬间打破了诊所的安静,斯考特和阿莫对视一眼,吸血鬼立即关闭了地下室的通道……
唐人街通向三角区的费舍尔公路桥下桥匝道,通向12号码头的路面炸开了三个大坑,还在冒着浓烟——明显是地雷留下的痕迹。
两辆武装悍马军车撞在一起,翻进了下桥匝道;四辆运兵卡车冒着浓烟侧翻在路边,科波特的悍匪们挤做一团,依靠着车辆向外射击。
至少3把狙击枪、5挺机关枪瞄准着匝道,每个冒头的悍匪都被点名。
两辆悍马的车门被踹开,九名身穿作战服的意大利人,护卫着阿尔冯佐冲向东边的树林。
“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机枪最先响起,接着是狙击枪的点射,这群意大利人倒在血泊里。
很快,零星的反击停了下来,四辆运兵车变得毫无动静。
两辆M213装甲车从南北两个方向开了过来,最终在阿尔冯佐面前停下。
被护卫在中心的意大利佬被狙击枪打断了左腿,趴在同伴的尸体中央一动不动。
三名蒙面的武装悍匪下车,给其他意大利佬每人脑门补了一枪;其中一个背着俄制T5006狙击枪的高大悍匪踹开尸体,伸手揪起阿尔冯佐的头发,确认了意大利佬的身份。
“你是叶甫根尼!”阿尔冯佐满脸血污地叫道。
没有回答,高大悍匪一个手刀敲在阿尔冯佐的大动脉上。
阿尔冯佐再次醒来时,左腿已经止血传来阵阵剧痛,全身被固定在不锈钢台面上。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油腻的天花板和穿着洁白厨师服的矮小胖子。
“欢迎您!阿尔冯佐先生。”胖子充满热情的声线,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了牛排和鹅肝酱;但他手里拿的不是厨刀,而是雪亮的骨锯和手术刀。
“呜呜……呜呜呜!”阿尔冯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左腿的疼痛……
夜幕降临,科波特大厦再次展示了它的神迹,整栋楼都被遮掩进黑暗,阴沉得宛如地狱延伸进人间的藤蔓。
今天晚上,“百利合”酒吧格外热闹,新任的酒吧总管瓦列里宣布酒水免费,还有一瓶欢乐酒送给幸运儿——当然,概率非常得低。
“百利合”二楼包间里,安娜·伊万诺维奇的高筒皮靴下,踩着一个瘦小的斯拉夫人。
“告诉你,我就是幸运儿!懂吗?老娘历来就很幸运!”
“上帝!安娜,这是生意!待会儿要在舞池里领奖,咱们诚实点行吗?”被揍得趴在地上的褐发汉子呻吟着,努力想爬上沙发。
“最少一瓶!你每杯少零点几盎司就出来了!”
“好吧好吧!挪开你的臭脚丫儿。”
“谢谢你,我亲爱的大哥,”安娜开心地把瓦列里扶上沙发,抱住了他的胳膊。
“唉,你这个小混蛋!”秃顶的瓦列里无奈,安娜从小被三个哥哥宠爱,向来无法无天,“怎么不去十楼?哪里有的是好酒。”
“今天不能去,”安娜笑眯眯地抱着瓦列里,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也别去,非要去就什么都别碰。”
“……好啦好啦,别跑出去喝酒了,我让人送几杯鸡尾酒过来,”瓦列里推开安娜,“坐好!别粘着我!臭丫头,乖一点……”
自从斯考特走后,也不知怎么搞的,酒吧的生意一落千丈,短短几天人流少了大半。
虽然科波特的生意主要是军火,一楼的酒吧不太重要,却是获取情报的关键环节:罗伊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征调瓦列里回来重整百利合。
现在的科波特不复维多利亚时代贵族的辉煌,但依旧与欧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和沙俄谢尔盖大公的后裔们保持着亲密关系,伊万诺维奇就是擅长经营的支系。
此时的十楼,宽敞的宴会厅热闹非凡,平时分散在哥谭的头目们欢聚一堂,性感的晚礼服蝴蝶般在舞池和男人们之间来回穿梭。
奥斯瓦尔德和罗伊两位主人,坐在中央的高背沙发上谈笑风生。
“我从纽约带来了你最喜欢的东西,亲爱的弟弟。”奥斯瓦尔德脸上挂着慈祥。
“是什么?我一定会喜欢的,亲爱的大哥。”罗伊脸上弥漫着幸福和敬仰。
“这是个秘密,待会儿你就能见到了。”奥斯瓦尔德顿了顿金质拐杖,整个宴会厅迅速安静了下来,他从右边的高背椅上站起来,温和地说道,
“今天是科波特的家宴,我从纽约花了大价钱,为诸位献上法国鹅肝和佩尔戈里松露,请尽情品尝!”
宴会厅里响起掌声,从稀稀拉拉到震耳欲聋!
——“坚守不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很多时候会被人说成不通世故人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