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远去,留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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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最不愿提及的话题,极少与人探讨,总是深夜忽然想起却不知怎么收场,因为是想不通又自我否定的答案。

现在是白天正午时间。咖啡厅吵闹如旧,全然没有平静安逸的氛围,未过中年的妇人带着中学年纪的儿子轻松愉快在聊天,友人a与友人b带着笑容结账离开,多见的像我这样一个人想着自己的事情求全一个优雅至无聊的场所,带着耳机,想念些琐碎小事。偶见帅气大方的男士,或是清新柔和面容的女士,幸运的人总是结合了父母亲优良基因,残缺不美的那部分隐藏在身体某个部分,不知会被哪位平庸后代所继承。
不幸中没有万幸。

所谓“人类寿命随地球老去而增长的趋势”,以怎样存在生老病死,优胜略汰的模糊过程而进行的。清晨,在楼下药店买雾霾口罩,得益于雾霾,不少商家企业或演说家有了新的契机和论点。听到进来的顾客提到她的母亲虽有糖尿病,也是活到95岁。不知为何想到了人类的应激反应,总觉相像,涉及寿命,人类懈怠的控制力逐渐恢复如初。父亲是二型糖尿病,在母亲和自我督促下,已无高血糖现象,如今他53岁,若能陪伴我至他95岁,我们还剩32年时间共处,若晚年他已无力与我交流,算来30年不到。我还需要将近20个年头去打拼事业,想到这里,好像以后的日子充斥了无奈,愧疚,无法自抑的悲伤,等等的负面情绪。
若去细算陪伴父母的时间,多少都不够。

小时候,被送去武汉母亲朋友家不过半月,补习数学的同时逛逛山水,现在想来很是不错,尤其那里的热干面对我有莫名的吸引力,然而当时,每天晚上洗澡自己一个人在卫生间,站在淋浴下一直哭个不停,却又不敢发出声音,也觉是羞愧的事情,不过是太思念父母,想念每晚睡前母亲亲吻我的样子。每次心情不好总会联想失去父母的场景,然后,停不住的难过哭泣。
长大后知道,每个人都是这样。

父亲是严厉而温柔的人,每次与我发火后,晚上靠在我床边诉说他的想法,会说,他这样发火是不对的,但我的行为也需要改正。越是如此温柔对我,哭的愈发厉害,像孩子一样,希望委屈能被温柔消融掉。
很久以后受到委屈的我,该去向谁倾诉。

大约13,14岁时,和表姐躺在床上互诉内心的想法,问了她关于父母离去的问题,过了一会,不闻再有回答,以为是睡着了,许久,听到细微的哭泣声。
高中和要好的朋友在走廊谈及学习与升学的事,突然,看她红了眼睛,眼泪不住的往外流,问她怎么了,心里却有了大概想法,确是她认为自己亏欠父母很多,面临高考自己又不能在学习上挣得最优,怕是以后永远不能给予与他们的付出所等价的东西。
幸福时光到了最终演变成不能获得并感受的同等记忆。

不等值的东西在这世界上存在了太多,人与人间的情感成了最易忽略却是珍宝的不等物。能做的很少,感受的却大于行动。未来的想象远比现实美好,到了那时,若不再感受那一个香甜温暖的吻,不能握住一双厚实的手,茫然不知向谁诉说多年的心酸委屈难过,怎么能带着残缺的心情在万千世界中安然度过。
你若离去,留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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