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果不其然,这又是一个如墨般的夜。
漆黑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黑暗的地下生活在一年前已经……
他躺在监狱的角落,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融入在这数百计各色的犯人中,和他们一样的囚服、一样的像被驴啃了一样的头型,一样的面黄肌疲。不一样的是他单独一个狱室,如他一样不起眼的狱室。
一年前,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可以掌管别人的生死,可他从未指使过任何一个部下去残杀无辜,他的部下也从来见他拿过武器,除了他残破的手杖。
他好像是从天上而来,没人能查到他的信息,更不知他的名字,他在一夜之间闯出名气,然后又消失不见。他的身份好像谜一般,每隔一段时间现世一次,每次都会引起很大的震动,黑道势力满世界的找他,欲杀他为快;警察也在找他,不想他扰乱社会秩序,欲控制他;市民同样在找他,欲目睹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可他每次都只昙花一现般,让人无处可寻。他的到来惹的黑白两道动荡不断。
最后他不知和黑白两道达成什么协议,他终于在世人面前露面不再隐秘。他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没有坚毅的脸庞,更没有统御万人的气质,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庞,瘦小的身材偏偏令人信服。他为什么能坐上如此高位,他有什么手段无人能知,唯一知道的是他有五个很强的部下,他所管辖的地区从未有其他黑社会存在,而他和他的势力在人们眼中也算不得黑社会。因为他没有欺压过居民,没收过保护费,也没不法经营。从一个人到六个人的混混团伙然后发展成一个帮众不知多少的黑社会,后来不知为何组建了一个小型保安公司,他的五个强大的部下负责打理,他当甩手掌柜,整天在他掌管的地盘独自骑车闲逛,似乎在找寻或观察什么。他依旧掌管着这个地区。
他所掌管的地区是这个城市的富足之地,诸多外来势力无不想在此分一杯羹,外来势力不停的来骚扰,即使发生大规模冲突,他也从不管不问,依旧独自骑着车子闲逛,外来势力好像也从未对他出过黑手,他的五个部下总能处理好各种麻烦,但从未有过伤亡。他依旧掌管着这个地区。
就在他被抓的前一夜,在如墨般的黑夜,他依旧独自骑着车,车前挂着光芒微弱的手电筒,他的手杖也被他夹在了车的后座。路灯无法打破黑暗,他慢悠悠的骑车闲逛,今夜难得没有去左右观察什么,就直直的骑行在昏暗的街道上,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路灯下停了下来,把车子放在路边,然后把车后座的手杖取了下来,然后站在了路灯下,拄着他的手杖,这时他毫不起眼的身材仿佛高大了起来,从容不迫的说了声:“都出来吧”。这一声声音不大,但顿时把把宁静的黑夜打破了,黑暗中骚动了起来,还传来几声轻喝:“上,把他围起来,这次他插翅难飞”。从十字路口路灯灯光外的黑暗中涌出几百人。
那一夜,那个路口喊杀声不断。兵器的碰撞声,痛苦的呻吟声,和各种大吼指挥声交织在一起。没有人敢驻足观看,也没有警笛的鸣响。等喊杀声过去十分钟左右暗中无声奔来上百个警察,其中还掺杂着数十名医疗员……
清晨人们在这个十字路口仅看到一辆停放路边的自行车,路上还隐约散发着清洁剂的气味。那场动荡人们不知结果如何,但后来发现这个城市的空气好像不再污浊。
那夜后再也看不到他骑车在他掌管的地盘闲逛,更无人知到他到底在找寻些什么。他的那个小保安公司仍旧是他的五个部下在管理。
不知从哪传出来的谣言,说他是特种兵,在部队无人能敌,因冒犯了大人物被削了军籍,他的五个部下是他的战友,那夜是他联合当地警察围剿黑社会,黑社会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他故意骑车闲逛就是为了引出当地的所有黑道势力,那夜他一人对抗数百人,他的五个战友在当天也全被他支走,最后他一人半跪拄着手杖等待警察的到来。当地的黑道大佬也全都被抓,随后当地黑道势力不负存在。
据谣言所说他为他的五个队友留下了一句话:我的价值已经实现,一定用保安公司收服那些势力还地区安定,以后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