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用坐着一艘小划子出现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芦苇荡里面。这艘船不算太大,刚好能容得下四五个人,它就静静的停在河道岔路的拐角处等待着客人们的到来...
大约是未时初的时候,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来了两艘小划子,小划子上总共下来了四个人,石秀和时迁是先来的,戴宗、花荣是后来的。他们来的时辰不一,行踪也颇显诡秘。李俊和张横两个来给他们几个送信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说军师有要事相商,要不是大家都是熟人要好的兄弟,还真不知道为啥要跑到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小河道里面干嘛。
军师吴用在船上招呼着他们几个上船,等到人都到齐了之后就又往河道岔路的深处驶了一段,眼见着河道里面芦苇丛中只有几只野鹧鸪在叫,他们都知道这个地方确实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正事了。
一路上军师吴用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在船划到地方时用眼神示意张横从另一艘船上拿出来几个大食盒,接着又把桌子支好,所有的杯盘肴馔全都摆好,各人桌子前面的酒杯也都满上。
花荣、石秀他们几个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军师今天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请他们吃饭,也不知道这顿饭吃的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军师不说话,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先开口,吴用亲自给大家倒酒,然后就自顾自的喝上了。几个人中除了戴宗、石秀性子比较安稳以外,花荣最先喝完杯中酒就开始问了:
“军师今天请我们几个过来,莫非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吗?”
吴用听完脸带笑意的不置可否,他又喝了一杯酒以后才开始慢悠悠的问花荣道:
“小将军最近在水寨里面过得如何,与众兄弟相处得还算愉快吧!”
“哼...” 花荣听吴用这么一问,拿起面前的杯子自己就猛得喝了一口酒,他接着说道, “军师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弟就觉得心里有气。”
“哦!小将军为何生气啊!莫非山寨里面有人跟你不睦?”
花荣叹了一口气,拿着酒杯倒满酒,看着大家说到,“非是小弟在水寨里与人不睦,而是晁盖大头领以前的那帮兄弟在说小弟的闲话。”
“他们说兄弟你什么了?”戴宗好奇的问到。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说小弟以前做的些许微末功劳不足以坐到现如今的位子。小弟知道自己来水寨的时日比较浅,所立的功劳也不高,但是要说小弟并不是靠功劳是靠宋公明哥哥的面子做到那个位子的,弟却实有点不服他们那帮人,他们实在也太欺负人了!”
吴用和其他几位听完就都微微笑了笑,谁也没有说啥,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许是大家觉得都有同样的心酸处,而其中尤以时迁为甚。只见他听完花荣这样说,更是心里气苦,一杯接一杯的快把他面前酒壶里面的酒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