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症是以恐怖症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神经症。患者对某些特定的对象或处境产生强烈和不必要的恐惧情绪,而且伴有明显的焦虑及自主神经症状,并主动采取回避的方式来解除这种不安。患者明知恐惧情绪不合理、不必要,但却无法控制,以致影响其正常活动。恐惧的对象可以是单一的或多种的,比如看见狗、或处于黑暗之中等等。
这名患者陈海在小的时候看过一次恐怖片,从此对恐怖片中出现的一些东西出现了严重的恐惧感。本来这种事应该及时看医生多加以心理疏导来解决,可这孩子摊上个虎爹。他爹的理论就是,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愣是强押着陈海又看了无数的恐怖片,而且涉及范围之广更是令人咂舌,从香港到美国,再从日本到韩国,还没等看到泰国的恐怖片这陈海就疯了……
“这缺心眼的玩意。”我将桌上的可乐一饮而尽,看着对面的小草,用眼神示意对方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小草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轻抿了一口手中五颜六色的水果茶,丝毫没有和我对话的欲望。
我们之间的沉默和尴尬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增加,除了我妹我几乎没和其他女生再有过太多的接触,毕竟我这穷酸样也不招女孩喜欢。可现在坐在对面的是要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人,我们就这么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等下要是进入到陈海的潜意识里还怎么……
“嘿,有女朋友了?”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看去是我的舍友何凡,同时用余光瞥了一眼小草,便打着哈哈回道:“我和她是同事关系。”
“还不承认,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连宿舍都不回了。我走了啊,拜拜。”何凡挥挥手快速走出了食堂,还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心道你这是误会到哪去了?何凡是一个性格特别随和的人,和他相处也比别人相处起来舒服的多。我又看了看小草,心里不免叫苦连迭。
我挠了挠头,硬开了个头,“那个……小草,你有什么爱好?”
“宅。”小草简短并迅速的回道。
还不错,起码回答我了,我继续问道:“你的技能为什么是消极啊?”
小草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因为我很消极,我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会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满怀关心地口吻问道:“你得癌症了?”
小草瞪了我一眼,“你才得癌症了。”说完便起身扬长而去。
我就傻傻地看着那副瘦弱的身影走出我的视线后才回过神,我用手臂撑着下巴,心道还是靠自己吧。
晚上我在手机上查了很多关于恐怖症的资料,这类患者有在发病时会感到焦虑、恐惧、胸闷、紧张、害怕等等一系列反应,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然后又在想象中恶性循环,越陷越深。
陈海的潜意识会以何种方式展现出来?冯欣因为看见灵灵的死而对那一段记忆尤为深刻,那陈海会对哪一段记忆深刻?这次我的敌人会不会是电影中出现过的那些鬼怪?我是不是把他们挨个打死就可以让陈海走出恐惧了?我游思妄想了半天,除了给自己徒增疑问以外没想出一个有益的答案。
我索性在屋里开始做运动,李德林为我的技能做过分析,他说我在现实中如果能够提升体能也可以让潜意识世界中的自己延长技能的使用时间,体力越好,时间越长。
我在屋内开始做仰卧起坐、俯卧撑、波比跳,折腾了半个小时把今天刚恢复来的体力又耗了个精光。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冲刷起疲惫的身体,雨淋喷头中冲出的小水珠像是在按摩着我的身体,轻柔地砸在我的肌肤上又立刻偷偷的溜走。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恬静,也不知道和小草在接下来的任务中能不能配合好。我又想到李德林,他明显有许多已知的事情没有告诉我,我这人也有个毛病,你不说我也不愿意问。可能是独立太久了,总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一切问题。
洗完后我裹着条毯子坐在电视前随意的拨着手中的遥控器,也不知道想要看什么,就是想放点声音出来,习惯了大学的吵闹,一下子这么安静还有些不大习惯。
我一边看手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两眼电视,毫不夸张的说,这种清闲的时刻曾是我的梦想,如果没有接到这份工作我现在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去兼职的路上。
“人生啊……”没等我开始感叹,一个陌生的电话敲响了我的手机铃声,我看着这串陌生的号码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我是小草。”还没等我发声小草率先表明了身份。
“呃,有事吗?”我有些意外,她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住在你对面。”
“哦……那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打给我。”我客气道。
“我饿了,给我做宵夜。”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