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末。
天还未放亮，两个年轻的妈妈一手抱着一手牵着四个孩子行色匆匆往深山里赶，她们的目的是深山里的一栋废弃小楼。这是一栋很荒凉的楼，若没有别的事她们是绝对没有胆量到这里来。可眼下这里却是她们和孩子的庇护所。她们不得不在这里待上一整天，再摸着夜色悄悄回家补上一觉。日复一日，她们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日了。
抵达小楼后她们开始四处寻柴火架起火堆，寒露甚重，小楼跟天气一样冰冷。待鱼肚白缓缓出现在天边，两个妈妈开始细声讨论些什么。然后一个妈妈轻轻亲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把她送去另一个妈妈的怀里，然后抱抱另一个稍大些的孩子，把他领去另一个妈妈的身边细细交代着什么。随即起身离开小楼，顺着来路悄悄进城。日头正盛的时候妈妈提着塑料袋回来，打开的时候热气香气扑面而来，大的小的饿得饥肠辘辘，围着火堆狼吞虎咽。
第二日换了另一个妈妈离开小楼。
她到了城边，在地上捡了几个白的黄的塑料袋，顺着城边弯腰低头的走，瞧瞧垃圾堆里，又瞧瞧小餐馆门口的大垃圾袋子。快到正午的时候妈妈提着几袋东西进了废旧回收站，出来的时候紧紧捏着兜里的钱，洗洗手走到街边的馍馍铺，又悄悄顺着山路赶回去。
这只是妈妈们久远记忆中的一桩往事 。为了保全本不该这么早到来的孩子，一直在东奔西走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