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谭】(13)我,还在仰望

13、我,还在仰望


鸟在树上

鸟不在地上生活


鸟在天空飞

我总在地上仰望

仰望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春走过夏,秋已化作冬

鸟还在树上

还在飞

我还在地上

仰望


(2017年12月12日)


我,还在仰望》闲谭


写这首诗也是因景所思,缘由正是为情所困,所谓触景生情而得。由题目依旧可知,当时写这首诗仍然吻合现时心境,本来也是很多年积累过来的情绪,且已不止借文表白过一次。

每天走在野外,看到众多的鸟不足为奇,所奇的或是顿生这样的关联式思考。人的心琐碎而细腻,对于同一个愿望,可能在不同时刻、不同地点、不同的情景下,产生不同的感应映照。在野地当时看到鸟,看到鸟的繁忙,看到鸟的自由、高飞,便禁不住想到自身内心深处的长年梦景,它为什么不自由、不能高飞?为什么这么难以遂愿?自然生出对比性思索。

是啊,“鸟在树上”,“鸟在树上生活”,而我却不在树上不在高处,不在树上生活,只能在地上生活。“鸟在天空飞”,我却不能那样飞,我总是不能达到鸟的那种高度,我只能在地面上向天仰望,一日一日轻轻叹息。

我根本没有天生的鸟的长处,而这就是我的短处,我的宿命所在。对于此,我全然知晓,却不能控制依旧朝天、朝高飞的鸟们仰望,而且仰望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种痴迷的状态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可见愿景之美,对愿景之执着。若愿想象和感受,真会为此感动,如今天下这般长久痴情实属罕见,有时连我都对自己深感惊讶,时而禁不住问为什么,结果竟然得不出答案,虽好生奇怪,却并不认为莫名其妙,宇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许多真地很难清晰知道源头,怎么会来,为什么在,往哪里去,谁能表达清楚所有?

“春走过夏”,“秋已化作冬”,岁月就这样流向远处,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或许是天性,或许是使命,总之“鸟还在树上”,鸟“还在飞”,而“我”也只能“还在地上”“仰望”。大概正因为人是永远活在希望之中的智慧、多情、温暖的动物,所以才会有我这样的人的执着向往。好在,现正将这样的美好愿望,选择了每日坚持练笔的形式来表达和呈现,为处这样的年龄段,还能觉醒和付诸行动,感到高兴和庆幸。

诗的结构上,开始为实写,随即过渡到写虚。所谓实写,我是指写所看见的实景,那么虚写当然就是由所见而联想和感受到内心的东西,两者联系瞬间,转而落到思想情感上,重点当然也只能是后者,不然只写所见所闻,就丰富不了美意,提高不了境界,无有内涵很难称其为诗,虽然这样的诗很一般。

事实上,人人内心深处,或细细琢磨或不用,总会有一种或浅浅或深浓的愿望,而且它是难以达到的,它是很远的一个存在,天长日久地为它自觉不自觉追逐着,被它悄没声息地温暖和感动着。对于我的愿望,我是强烈而执着的,持续了多少年不曾被岁月所淹灭,依然不舍昼夜地为之努力,而形式与内容当然是相统一的,用文字实现描述人生、叙述故事达到目的。冬天已经在了,相信春天不会遥远。

(2018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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