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读书可能也开始变得功利了,频频自问这本书我读了有什么意义或作用,或是为什么要花时间读a书而不是b书,就是因为有太多可选择的了,反而使自己有点疲惫。在正在阅读的众书中有一本不容易读的就是《福柯的生死爱欲》,美国作家詹姆斯·E·米勒,从前并未听说过,但却是一本老书了。有时候年份还真是个很重要的信息,我刚刚知道雅歌塔·克里斯多夫和弗朗索瓦丝·萨冈是同一年出生的,都是生于1935年,但两人却写出了完全不同风格的小说,前者清新文艺充满了少女的小心思,后者现实的让人脊背发凉。我问我弟,他也读过好几本福柯的书,阅读如《福柯的生死爱欲》这种书有什么意义,他说,为了了解一些成熟的理论模型。这个理由暂时对我来说是站得住的,为了获得新知的话,福柯的思想足以使读者有理由阅读他而非其他人。那么书写呢,福柯讲过,就是为了使书写者变成另外一个人。
在背景音乐里找一首钢琴曲,随手拿来木心的《哥伦比亚的倒影》,看第一篇《九月初九》,感受到了满满的阅读障碍。以我的知识体系和教育背景下,绝写不出这种文字。它是中文,却和寻常时的语言不同,又不是古代人的汉语;看不到时代的束缚和教育模式的捆绑,使爱阅读的人大呼过瘾,让爱书写的人皱眉挠头。散文还可以这样写,朱自清有朱自清的写法,木心有木心的写法。前者是种规训,后者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只是使用者的数量多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