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崇古的人上人和个体的自由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思考,中国人自小而大的教育,包括家教和学校教育,都是要教育我们成为人上人。那么你成为人上人之后,谁来当这人下人?这无非功利思想和奴性思想的又一例证。现在网上的功利思想甚至还能大行其道,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为什么汉奸那么多,那些宣扬功利思想的人是否要考虑一下?

我觉地当今社会最缺乏的是对职业的尊重,其实对职业的不尊重更多的是对自己和人性的不尊重。对职业的不尊重具体其实是对别人的生活方式的不尊重,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我愿意懒散的活着,我愿意汗流浃背的活着,我选择诗和远方,我不愿意在人性的纠缠中迷失自己,我要做一个具有独立思维和鲜明个性的人,这本身有什么错误?当然他的前提是我得尊重这个社会,他也肯定不是反人类的。在不伤害别人的生活方式的基础上,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如同教育把我们教育成社会的人,而我们用尽一生的时间在寻找自我。庄子所谓的真人其实无非就是做一个实实在在、真切的、直面自己人性的人。唯有剖析自己的人性,同时认识人与社会的关系,才能够对人性的本身加以克制,以认知到集体和个体利益的统一性,认知到社会的每个位置都需要不一样的人才,才能更好的服务于集体。不管是管理者还是执行者,相互尊重才是良好和协作的前提。

中国人从周朝开始祭祀祖先,最后却逐渐演变成一种崇古思想,而这种崇古思想甚至被神化成一种道德楷模。我们去看孔子一生求官,可能来自于他自小的出生,我不能说他自卑,但从他对礼教的坚持来看,无一不显示了他内心中极端的矛盾,以及对成为人上人的渴求,所以礼教的方式来争取被尊重的权利。当然有人肯定会光冕堂皇的去粉饰儒家,用立牌坊的文化叫嚣这种崇古的奴性思想。其实很多东西只是一种对古人艺术加工的美好,利用古人为借口立一个道德楷模,以方便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如果更多的要说,我可能更喜欢杨朱和荀子。唯有直面人性,才能解放人性,明白人性的天赋和缺失,知己短而知人长,才能相互尊重,知己长而知人短,才能共同协助。

其实包括易经地神话以及宗教的意识形态,无一不是利用了中国人祭祖而延伸出来的这种崇古思想。如果具体要说,正如儒家思想想要的君权、父权、夫权这些封建的糟粕其实本身是对人性的践踏。什么内圣外王,不过是用来掩饰对社会不满但又懦弱的表现,因为你选择了妥协,所以找千万种理由来满足自己内在的不平衡。而这些崇古的思想,不过是为了建立特权的等级制度,那么你们到底要不要?新中国的思想意识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淘洗,至今这种思想又恐怖地回到了社会之中。甚至还演变成精致的功利主义,在网上大行其道,实在是可悲可叹!

道德教育他应该是法律之外的补充,而不是用道德的方式去横加指责别人的生活方式。中国人一直都是黑白不分,只是善于用善恶的言辞,去指导别人的生活。当善恶不起作用的时候,就开始利用功利的思想去教育你面对现实。包括我们的周边、我们的父辈大多都是这样,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和社会环境形成的统一的意识形态。但是随着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丰富的知识体系,包括碎片化的知识都可能让年轻人在很短的实践时间内,寻找到自我的意识形态,或者说寻找到一种生活的答案。如果说整个社会的问题,来自于以经济为核心的物质基础,那么它同样来自于以社会文化为背景的意识形态。

所谓文明程度越高生育率越低,如同老鼠乌托邦的试验。除了基因的本能选择,可能更多地来自于人们对于个体的认知。你不要说这种思想是西方的思想,看明白中国人自古以来的哲学都是政治哲学,更多的得利用人性来奴役人性。唯一涉及到人性本身的部分,大多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更多的部分其实是人与社会的关系,而人与社会的关系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活的态度,以及他选择的生活方式。古人崇尚隐士,隐士在文学作品中他是飘逸的,甚至被人向往的。而事实上大多隐士,依然逃不了柴米油盐,我想更多的是一种对人性本身失望而选择逃避的方式。当然你也可以说他是一种心境,同样为什么具备这种心境,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在功利主义的社会背景下的逃避。

无非是哲学的三个终极问题,转变成现实的东西。就是你为什么活着?想要怎样的生活?这种生活能给你带来什么?如果他是愉悦的,我相信那才是人类生存最根本的意义。那么建立一个相对愉悦的社会环境,其实是每个人都应该去做的事吧。我常怀这样的赤子之心,所以取个名也逃不开这等的悲悯。我常想的是如果受教育能使整个社会趋向于建设出一种乌托邦式的社会环境,所谓的终极人类社会制度,大约是个体和集体利益的统一性。其实什么样的体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社会意识形态是否真的惩恶扬善,而这善是真的善,而不是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都趋向于功利主义。从小处来看,建立基本职业的尊重,从大处来看,便是对个体的尊重,对整个社会生活的尊重。我真的不想用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来表达,可能很多人地会笑,但是真理有时候就是这么质朴。

改变一个民族的文化是很难的,但是改变一代人的认知应该是可以的,哪怕你不想改变,但是文明总是在进步的。对于集体来说如何调节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让个体意识服从于整体意识,我想需要的是真理,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标杆和功利主义的思想。野蛮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文明的火种应该在每个中国人的心中。腐锈的过往还是明天,强大来自于每个人高度的自律和认知,创新需要文化的基石,解放思想和意识才是未来吧。

2022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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