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渝小苏
——献给我们五个和这个躁动的互联网医疗时代
九年前那个酷热的夏日,大学开学的第一天。
在校体育馆办完入学手续之后,我拖着箱子走进了北大35楼女生宿舍。这是一座只有三层楼高的砖式建筑,四周的绿荫挡住了烈日,知了声充斥着整个楼道,屋内弥漫着阴凉的空气。
就在这里,我遇到了你们:一姐,眉毛浓密,一双大眼睛显得特别有灵气;小米,一头短短的自然卷发,说话的时候似乎有点一本正经;臭美,脸上总是长着烦人的青春痘,床上随意地放着几个芭比娃娃;二姐,中分的头发两侧夹着一对小熊发夹,走起路来总是有点搞笑。
入学后的前三年半,从北大到北医,我们和其他专业的同学一样,共同度过了美好的校园时光。
2010年的那个春天,我们五个一起搬进了皇城根脚下的胡同,成为了室友。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正式过上了从医院到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们一起收病人、问病史、写病历、上手术。我们开始为发现一个典型病例而激动万分,也为不得已的加班而互相安慰。
之后的每个夜晚和周末,我发现你们逐渐有了一些变化:
原来热爱参加社团活动、当志愿者的一姐,如今闭门不出,捧起了USMLE的教科书,开始啃那一个个陌生的医学单词。
小米的书桌上,已经看不到当年的TOFEL词汇书,取而代之的是本院基老大夫的内科红宝书。
臭美也不再参加什么街舞社团、轮滑协会,而是认真地做一页又一页的临床笔记。夜晚宿舍的桌灯下,总能看到她盘腿翻书的身影。
过去没事就爱睡觉养神的二姐,不值班的时候总是背着书包、端着水杯走到楼下自习室,摊开英文教科书开始当晚的学习。
但是,不断发生的伤医事件总是让你们的内心无法平静:这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不断学习训练,但总是容易遭到误解和伤害的职业,到底值不值得热爱一生?
你们虽然没有说出答案,但是我发现,你们总是在相聚叹息之后,转过身继续打开书本,学习到深夜。我知道,你们对这身白衣爱得坚定。
在你们的影响下,那个总是回到宿舍就想看美剧的我,也不得不和你们一样,翻开厚厚的医学书本,试图解答白天在病房碰到的各种问题。
每当这时,我总是不停地想象这样的画面:在这个夜晚,在某个城市的某栋居民楼里,有一名医生正在为我提出的这个问题准备精彩的演讲。真希望他讲的这堂课,不是出现在天南海北的学术大会上,不是出现在某个科室的讨论会中,而是出现在我原本用来看老友记的手机里。
你们和我就这样一起熬到了第八年,熬到了毕业滚蛋的日子:
聪明勤奋的一姐,通过了USMLE的考试,开始在美国做住院医。
温柔漂亮的小米,留在了本院的老年内科,继续之前转科的生活。
可爱呆萌的臭美,回到了山城老家,成为了当地三甲医院一名神经内科的住院医。
总是犯懒的二姐,休息了近一年后也远赴南洋,在新加坡开始做医生。
而当年那个愿意和白血病男孩聊一晚上而不知疲倦的我,拒绝了各类医院的面试邀请,选择南下去做一名苦逼的产品狗,去努力实现想象中的画面。
……
在这个燥热的南方夏夜,我又想起了你们。
此时此刻,真想带着我为之失眠的这款APP,漂洋过海去看看你们,聊一聊你们最近在病房里遇到的那些难题。
不为什么,只为一生和你们相依。
在这里,让我们彼此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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