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肯在谈到中美战略竞争时,露骨的表示:“在国际关系中,你不坐在餐桌上,就会出现在菜单上。”
看来,布林肯并不认为世界是一个草台班子,而是一个饭局!
说话人的级别越来越高,怎么格局却越来越小!
如果说世界就是一个饭局,那春节期间的中国小老百姓最有发言权。
春节期间,我们呆在自己的家乡,变着花样品尝各色美味,天天和亲朋好友嘻嘻哈哈、吃吃喝喝,每天都是不一样的的饭局。
只不过,我们的饭局不像布林肯描述的血腥,我们的饭局一片祥和,我们只吃该吃的。
不过生活不可能总是饭局,还是要走上正轨、回归日常的。假期结束,大家各就各位,复工为了明年的饭局。
复工了,就意味着自己做饭。长时间不在家里做饭,拉开冰箱,连一根蔬菜也没有,于是,只好临时去赶菜市场。
每次买菜,我都喜欢提着母亲送给我的竹编的菜篮子。我知道现在的家庭主妇是不会用这个工具的,可能有点老土。
可是对我而言,我本来就不在乎时尚的东西,我更关注自己的内心。
提上菜篮子慢慢走着,我感觉是和母亲携手前行,挽着菜篮子犹如挽着母亲的胳膊,我们轻松的闲聊,慢慢走向人间烟火。
我舍不得把这个陈旧的、甚至有点脏的篮子彻底清洗一次,因为我知道,这个菜篮子的手柄上曾经浸入了母亲的汗水和缠绕重叠的指纹,这些就是母亲对我最真实的陪伴。
老远,我就看到田大妈卤菜的招牌,看来卖菜的摊贩也开工了。可是走近一看,一中年男穿着围裙稳坐卤菜摊,田大妈呢?不知去向!
当然,肉,我是坚决不想买的!
我走向蔬菜摊。新鲜的折耳根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因为老公喜欢吃的缘故。
买菜的小妹热情的给我介绍折耳根有三种,一种是叶很多的,另一种是根的尖上有一点叶,第三种完全是根,并问我选哪种?
对于折耳根,我自认为是有些许发言权的。因为我在小时候就经常在田埂和山中采摘带回家拌着吃。
那时候,只要到了初春,可以说处处都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紫红色的小叶隐没在野草中,用一把小刀就可以轻松的挖起来。
于是我就会和小伙伴相约去挖折耳根,与其说是为家里找菜吃,不如说是为了好玩。在我的印象中,居然记不得自己挖的折耳根味道。
我们称呼折耳根为“猪屁股,”我其实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莫名其妙。我突然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叫“猪屁股?”同时,我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到今天才发出这个灵魂拷问!
我这一也走神,没听到小妹的报价。但是就我小时候的认知,我倾向于买叶多的,这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我开始选折耳根,一边选,一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这些折耳根不正常的粗大,简直和前段时间上市的绿油菜差不多大小。
我问卖菜小妹:“这折耳根也太大了嘛!”卖菜小妹避重就轻的说:“这还不简单,你回家处理下,用手掐成几节就变小了嘛!对于这种答非所问,我也只好保持沉默。
折耳根的经典搭配是和莴苣丝凉拌,所以顺带买了几根莴苣和其他品种的菜,最后选了满满一篮子。
我提着菜篮子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位时髦的瘦得像竹竿的年轻人。走路并不看着路,而是专心看着手机,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走路姿势。
当代最流行的POS几乎和手机有关,比如,吃饭不盯着菜看,而是偏着头对着手机津津有味的嚼。
上电梯时也不管不顾,只对着手机傻笑,害得地铁电梯的提示音为:请注意脚下,不要耍手机!我想那些不用智能机的老年人会很委屈:谁在耍手机!
仔细观察,这世界很有趣!
一边我们培育的菜越来越硕大粗壮,营养过剩,而另一边,人自己却越来越弱不禁风,瘦得像豆芽,我想,再如法炮制发展几百年,这世界会不会变成小人国?
如此,我们周围的蔬菜届时将枝繁叶茂、头顶云天,而我们自己却娇小玲珑,微如蝼蚁。
也许,这世界既不是草台班子,也不是饭局,而将是爱丽丝梦中的小人国。